肖洬吃饱后就被张婼黎赶走。
楠南收到婼黎的邀请有些疑虑，回道：“不去了，谢谢。”
张婼黎：“不是整你。”
楠南这才放心过去。
张总把菜单给她让她自己如愿挑选，楠南疑道：“婼黎你不吃？”
张总端起一个用过的调料碗：“早饱了，吃你的，不用管我。”
张婼黎盯楠南盯了两分钟，默默低头把玩起手机。
她质疑过自己是不是图起新鲜感，但也不至于新鲜得这么……逆天。
自己可是女生，蒋楠南也是女生。
她偏偏就对她心跳躁动。
太特么扯了。
自己怎么就弯了呢？
而且是什么时候弯的……？
回去的路上张总一直心不在焉，渐渐觉得走累了，才留意起周围的街道。
“干嘛不坐公交？都过站了。”
楠南懵道：“啊？我问你要不要散步消化，你不是答应了？”
“我答应了？”
楠南点头：“嗯，你嗯我了。”
张总脑袋一片混乱，转身道：“……坐公交，我不走路。”
上了公交张婼黎才注意肖洬私信。
肖洬：“忘了还有，就是时时刻刻想贴人，一兴奋就想她，一难过也想她，还会因她跟别人近而吃飞醋。”
婼黎：“你这恋爱谈得比挖大炮还累。”
叮咚——
肖洬：“以后你就感同身受了。”
张总纳闷得关了手机，心道自己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是那个不打标签的爱情电影害的，觉得不行，既然会掰弯那也一定能掰直。
张总随手找了篇网友叫甜的肥皂剧，扯了扯楠南的袖子。
“过来一起看。”
婼黎把屏幕移去了点，楠南又茫然又好奇地凑去看。
“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张总不苟言笑：“给你涨知识。”
结果没下三分钟张总先受不了了，在男女主即将要互相告白之前把手机收了。
她这才明白，不管谁谁谈恋爱她都看不下去，除非她自己参与，除非对象是她有好感的人。
……除非对象，是蒋楠南。
楠南愣愣地听着张总一系列的嫌弃吐槽，道：“我觉得这部剧很好看啊。”
“……谁想听你感言。”
-
张婼黎的膝伤并不严重，但也懒得去参加校运会闭幕式，在宿舍里摸鱼。
一千五楠南榜上有名，张总边擦药边酸。
期中成绩出来后，张婼黎成了各科老师口中的好学生。
什么进步最大、排名靠前、听说戒掉早恋什么什么真真假假都夸了。
然而好学生张婼黎正在K吧里和肖洬诉苦。
肖洬请的客，沈柳霆和楠南也在。
楠南见俩学长一直在交换眼神，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张婼黎倒着度数极低的啤酒进杯，边喝边抱怨。
沈柳霆看了她一眼，转向楠南道：“她的情绪怎么这么差？小学妹不多多关照下你朋友吗？”
肖洬和婼黎同时开口。
“关小学妹啥事。”
“关你狗事。”
“好好好是我多嘴。”沈柳霆拿起另一罐，“亲自给你倒一杯，算赔罪。”
张婼黎瞪完他一眼道：“滚。”
沈柳霆又转向楠南：“小学妹喝吗？”
张婼黎又瞪去一眼，肖洬举起杯子抢前说：“别欺负人家，来来，我跟你拼。”
楠南扫视过去，对视上张总那凶狠的眼神，起身说：“……学长们慢喝，我去个洗手间。”
张婼黎注视着人离开，拧紧眉心地放下杯子，起身时竟有点天旋地转。
沈柳霆和肖洬表情都有点不大好，肖洬先问：“你去哪？”
张总：“厕所。”
肖洬：“醒点酒再去”
张婼黎当然不听。
肖洬苦恼道：“沈哥咋整？你那药量超标么？”
沈柳霆一手撑脑袋，思考道：“零星一点而已……应该只是像喝醉一样耍疯子，不会怎么的。”
两人只是想让张霸总出点丑，谁知乱套了。
肖洬把其中一瓶没喝完的啤酒怼沈柳霆嘴上：“那你喝给我验证看看。”
“……拿走拿走！”
“你这、你都不敢喝还说没超！”肖洬拍了一把桌子，“她们都去厕所了，张婼黎不会对小学妹做什么事吧？！”
沈柳霆拉住他，摇头无奈：“那是女厕，怎么进？”
…
楠南刚起身整理衣服，隔间的厕所进来个人，猛然地“砰”一声，听到张总骂了一声植物。
楠南赶紧拍了拍隔间的门：“婼黎，你怎么了？”
张霸总浑身燥热，一跌就起不来，听到外头楠南的声音，忍着难受说：“我没事，你先出去。”
刚才声音太响，楠南不放心：“是不是摔了？”
思绪愈渐空白，心率如筛糠。
她心理上想发泄，楠南再不走她就要疯了，她急吼：“别管那么多！你先滚！”
欲盖弥彰。
楠南用力向外拽门：“婼黎！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滚不滚……”
“不滚！伤口重要还是你面子重要！你别逞强！开门！”
门锁忽然释放，楠南惯性地像后倒，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快准狠地将她往前拽，嘴唇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堵住，她震惊之中又震惊，而后再震惊。
那画面像极了狼咬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