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容摆摆手道：“说什么对不起呢，本来就是让你三师伯保护你的，不用担心，你三师伯不会有事的，他身上有师父留下的一道护体灵力，会在他有生命危险时发挥作用的。”
听了怀容的话，清月和凌雪都顾不上安慰许雪轩了，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师兄，异口同声道：“师父留下的护体灵力？”
怀容轻咳了几声，解释道：“早在飞升之前师父就料到了三师弟一定会去魔界走一遭的，他怕到时候师弟沉迷研究出什么意外，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护体灵力。不过这件事只有我和师父两人知道。”
凌雪和清月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许雪轩带回来的消息上，开始思索讨论起来。
“空间裂缝……”
凌雪轻轻开口说道：“我记得我曾经听谁说起过，空间裂缝一般是不能稳定存在的，一般要么随着时间消失，要么就会让那一处的空间崩塌，再重新形成稳固的空间。如果空间裂缝稳定存在了的话……那就是有人在为它的稳定注入能量。”
凌雪说完后清月也附和地点头道：“空间是极其不稳定的，想要稳住一道空间裂缝，所需要的能量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提供的。既然魔界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件事，那有没有可能，是裂缝的另一边有什么存在在稳固着这条通道呢？”
王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储物戒指中的那几本秘笈。
如果说那道裂缝后面真的有东西在维持裂缝的稳定，那么它消耗这么大的力气，一定是因为有利可图。那本《灵魂献祭》和《邪神附体》，和那道裂缝会有关系吗？
坐在上首的怀容也露出思索的神色来，他喃喃道：“散发着黑雾的裂缝吗……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掌门师兄是听说过吗？”听见了他的低语，王珹好奇地问道。
怀容皱着眉陷入了回忆，良久他才从记忆里回过神来：“难道是……可那不是个传说吗？怎么会真的存在呢……”
“师兄，到底是什么传说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空间裂缝这种传说。”
凌雪皱眉问道。
怀容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件事你们不知道也正常，连我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听师父的师父讲过的，那时你们还没被入门呢。”
“我记得当时师公也只是把这当作一个故事讲给我们听罢了。据说在我们存在的空间之外，还有着一个名为域外战场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群似人非人的生物，被称为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
王珹疑惑道。
“不错，域外天魔和我们常见的魔修不同，魔修即使修炼的功法特殊，但归根结底还是人类，而域外天魔则完全是一个新的物种了。他们邪恶而贪婪，出现就注定着会带来破坏和毁灭。”
“我记得当时师公说，仙界的上面，就是域外战场。所有修为足够高的人，最终都会进入域外战场和域外天魔战斗，防止他们数量太多，进入修真界。”
“这和魔界的那条空间裂缝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裂缝的另一端就是域外战场吗？”
清月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传说，惊讶地问道。
怀容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如果裂缝那边是域外战场，那些实力强大的域外天魔早就通过裂缝进来了，毕竟那些可都是仙界中的顶尖高手才能对付的存在。据说最开始，修真界刚刚形成的时候，已经存在了很久的域外天魔就相中了这个地方，他们在修真界设下了一个祭坛，通过这个祭坛，魔尊就能随时打开两个世界间的通道。”
“据说原本他们是准备把修真界当作一处给幼年天魔的成长之所的，所以能通过空间裂缝过来的，应当都是些实力低微的幼年天魔。”
“那后来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修真界从未听说过有域外天魔的存在？”
凌雪依旧觉得这个故事带着几分不真实。
怀容继续说道：“我当时也问师公了，师公当时说，是因为在域外战场上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魔尊陨落了。剩下的域外天魔们群龙无首，就此蛰伏了起来，没有了魔尊，他们也就打不开这空间通道了，所以修真界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这么说，魔界之所以被笼罩在那神奇的黑雾里，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祭坛吗？”
许雪轩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发现这个传说竟然能解释很多原本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
怀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当时师公只是当作故事讲给我听的，我后来问过师父，师父说这是很久之前的长辈们讲述的故事。那时候我只觉得是人们根据魔界的特殊，编写创作了这个故事，从未想过这竟然可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魔宫的巡卫会往那处裂缝里投喂人类呢？见到这样的存在，正常人下意识都会心怀戒备吧……”
凌雪疑惑道。
“是啊，这也是我不理解的。”怀容皱着眉叹了口气。
若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修真界怕是要迎来大劫了。
在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惊天大雷时，王珹站了起来，他拿出被单独放在一边的储物戒指，说道：“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或许和那个裂缝有关。”
几人见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几本看上去普通得不行的秘籍，都好奇地上前观看了起来。
“小师弟，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都是些什么功法，瞧着就不正常。”
怀容一目十行地翻完手上的一本功法，又拿起另外一本粗略看了看说道。
“小师弟，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练了这些功法吧？”
凌雪皱着眉头，担忧地打量着王珹。
一旁的清月和许雪轩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王珹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道：“师兄师姐，你们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背着你们练这些东西。”
听他这么说，几人都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对视了一眼，怀容率先开口问道：“那小师弟你怎么会有这些功法，别害怕，告诉师兄师姐们，这些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