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摸底？
听到这几个字，李洋顿时觉得耳熟，紧接着便是没忍住在想，咋摸到自己头上来了？
疑惑之际，赵泽洲已经问出了口。
“咦？我们就是一家普通的厂子，生产一些玩具而已，工业大摸底，我们应该不在范围内吧？”
虽说赵泽洲为人厚道老实，但能够做到如今这个职位就说明他是有着一定能力和眼力见的，最起码知道帮老板把问题问出来。
对方听到这话后也是有些无奈，小声坦白道。
“唉，没办法，奉命行事罢了。”
“可是……”
“好了老赵，我们积极配合就好。”李洋开口说道，打断了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赵泽洲。
对方看到李洋这般说也是有些高兴，于是问道。
“这位先生是？”
“这位是我们老板。”
“先生您好！实在是打搅了！”
知晓李洋身份后，负责本次摸底的组长顾斌热情的伸出了手，很感激配合。
之后在李洋的允许下，赵泽洲喊来秘书带着两人开始在车间内进行调研，同时为首那人也向赵泽洲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
“赵总，资料显示你们厂子的玩具很是畅销啊，尤其是‘小老鼠’和固定翼飞机，出口的订单更是好几页啊。”顾斌看着手中的数据报表开口称赞。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反正看到国内的产品能够畅销海外，他就很开心！
赵泽洲憨厚的脸上也是多了一抹得意，点点头，承认道。
“是啊，我们的玩具质量过硬，而且还能根据客户的需求定制，所以在某些地区的市场很是不错。”
“那相当可以啊！”顾斌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赵总，咱们厂子的玩具，大都出口到哪里啊？”
原本只是忽然想到，随口一问，不曾想，却听到……
“主要是中丨东。”赵泽洲如实说道。
顾斌闻言，身子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忙问道。
“主要是，是那边啊……赵总，麻烦说一下，他们都在哪些方面要求过‘特殊定制’啊？”
“就说固定翼遥控飞机吧，客户说马达功率小，我们就给加大了，放心，加量不加价。”
“还说电池续航是短板，我们想着得让客户满意啊，于是连夜研发了外接电池，续航翻了6倍。”
“客户还要求遥控距离要增加，这没问题啊，毕竟这是我们厂子的专业技能，必须满足，不能落了厂子的脸面。”
赵泽洲没有隐瞒，把该说的，都说了，主要是他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啊，毕竟厂子做的是合法生意。
听到这里，顾斌也悄悄的松了口气，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不曾想，赵泽洲还没说完呢，停下来，单纯是因为缓口气！
“客户还要求要在遥控飞机的腹部腾出一些空间来，我想了好几天没想出来这是为什么。”
“不过客户极力要求，我们只能照办，牺牲了十分之一的续航能力，空留出了一个能够承载20公斤物品的的空间。”
说完，赵泽洲又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不通。
只不过，无论是顾斌还是李洋，在听到这最后一点要求之后，都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然后……
顾斌差点没一屁股瘫坐倒地。
李洋也是脚底一滑打了个踉跄，站稳后小声嘀咕起来：“乖乖，居然还能这么玩？这不就是定点爆破穿越机？”
“咳咳！李老板，不好意思，这，这件事我得如实上报一下……”
顾斌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过来。
这还能说什么啊？没办法，李洋只能表示支持。
之后顾斌又询问了几款其它遥控玩具，如果说之前打听，是因为它们销量好，那么现在要刨根问题，那就完全是因为‘固定翼小飞机’的前车之鉴了。
果不其然，当顾斌三人听到小老鼠也被某些客户要求定制之后，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返回总部汇报工作之前，顾斌忍不住提了一嘴。
“赵总，你们就不能把玩具价格提一提？这么卖，不亏钱吗！”
“薄利多销啊领导。”
赵泽洲无奈的说着，这一刻，他既显得单纯又单蠢……
目送顾斌三人离去，顾斌忍不住看向了自家老板，他心里，真的是有大大的疑惑。
“老板，这大摸底是干啥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嗯，是怪怪的，不过不怪你。”李洋拍了拍赵泽洲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说呢，赵泽洲只是想让工厂的生意好一点，其它心思绝对没有，也没有动过，如此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些客户要求定制的方面，全都是要改造‘小炸弹飞机’呢。
“老赵，你也别抓耳挠腮了，试想一下，如果小飞机腹部的空闲位置安放一些……能爆炸的东西，然后再在远处遥控操控前往目的地，然后引爆，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
“小老鼠和潜水艇模型也同理。”李洋又补充了一句。
老实巴交的赵泽洲听后身子一顿，而后脸上挤满了惊恐之色。
“不是！老板！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他们会用玩具搞袭击啊！”
“我，我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出口给他们啊……”
老赵是真的慌了，原本还因为工厂生意蒸蒸日上而沾沾自喜，可是现在，他不敢喜了。
尤其是想到自家工厂的玩具成了恐怖的杀人工具，他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李洋倒是看得开，生意嘛，愿买愿卖的事情。
至于今天被摸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暂且不论，如果工厂要被勒令关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刷到过不少民间企业因为工业大摸底而民转军的视频，此时此刻的他居然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自己才刚刚成为厂子的老板啊。
如果因为自家厂子技术过硬而‘入编’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别的不说，某顺家的双尾蝎无人机加上某光家的油漆，再加上自家的‘小飞机’，这不就是妥妥的空天航母（青春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