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舟余听到了所有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好像是在回复傀儡中的那一道身影，又好像是在回复苏无忌和司马辰，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平淡，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我就是可能。”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与傀儡融合的那一道身影，直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声音中依然带着极其明显的震惊，“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竟然就能够领悟出一丝雷电玄奥，你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你简直就是妖孽，是怪物，是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怪物。”
“相比起所谓的怪物，我还是更喜欢听别人叫我天才。”
江舟余的心态极其平稳，并没有因为众人展现出来的震惊而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冷静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还可以出言调侃一下自己。
“现在的你终究还没有成长起来，就算你天赋异禀，能够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感悟到一丝雷电玄奥，你依然要败在我的手里，这是天才成长起来的必经之路。”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江舟余只是感悟出了一丝雷电玄奥，只要他拿出一点真本事，一样能够获得这一场战斗的胜利。
雷电的轰鸣声又一次响起，那一具巨大的傀儡又一次张开右手，一道黑色的雷电出现在它的掌心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黑色雷电，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比起之前那一道雷电可要强大多了。
特别是那一股属于雷电玄奥的气息，也变得强烈了许多，不再仅仅只有一丝雷电玄奥蕴含其中了。
“他输定了，只希望他不要受到致命的伤害，与这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相比，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在苏无忌看来，江舟余能够在这个年纪感悟到一丝雷电玄奥，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江舟余不可能还能动用更多的雷电玄奥，不可能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攻击了。
“他也只是太过年轻，就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超越了太多太多的人，如果他活的年岁和那些老家伙一样，早不知道把那些老家伙打成什么样了。”
司马辰与苏无忌的关注点略有不同，他更加关注江舟余表现出来的天赋，因为那实在是太吓人了，他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这个上面，再也无暇他顾了。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江舟余必败无疑，并且江舟余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的时候，江舟余的反应和前一次一模一样，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屈指一弹，射出一道流光。
或许司马辰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但是苏无忌却能够看出这其中的变化，这一道流光蕴含的雷电玄奥，可是比之前强大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如此强大，他能够动用的雷电玄奥居然比家族中的那位供奉还要更多。”
苏无忌暗自作了一番比较，发现家族中的那位供奉，在对雷电玄奥的感悟上面，竟然还不如远处的那一个年轻人。
而且一想到那个年轻人最有可能的身份，苏无忌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他们这一群人就不是来围剿江舟余，而是来千里送人头的。
那一道雷电与流光在空中碰撞，没有爆发出多么骇人的波动，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间进行，只有破碎的空间，还有不断倒灌而入的乱流，证明了这两道攻击的强大。
然后随着这两道攻击缓缓消失，随着破碎的空间缓缓修复，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果然又是如此，他们又一次打成了平手，根本就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极限。”
苏无忌看到了整个过程，看向江周瑜的目光之中，有着更深的忌惮和恐惧，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仿佛就是一个无底洞，让人永远都看不清他的底细。
由于司马辰出自于一个小家族，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玄奥，他只知道那两道攻击极其强大，看着眼前那一大片，正在缓缓修复的空间，目瞪口呆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恐怕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将我灭杀。”
隐藏在傀儡与雷电之中的那一道身影，显然能够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感叹，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两只蝼蚁，他的注意力都在江舟余的身上。
“你果然是一个怪物，对雷电玄奥的感悟竟然已经达到了五重境界，就算在诸多玄奥境强者之中，你也已经跻身前列，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极限。”
他强装着平静，但是在他的声音之中，却透露着十分明显的震撼，其中的惊叹根本就难以掩饰。
“你猜。”
江舟余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只是神秘一笑。
“看来你对雷电玄奥的感悟不止五重境界，但我对雷电玄奥的感悟也不止五重境界，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吧。”
他对雷电玄奥的感悟已经达到了十重大圆满的境界，除非江舟余已经感悟出了雷电法则，否则就算江舟余对雷电玄奥的感悟同样达到十重大圆满的境界，他也一定能够逼迫出江舟余的极限。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有丝毫的保留，随着傀儡紧握的右手再次张开，一道极其可怕的黑色雷电出现在掌心之上，属于雷电玄奥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片空间。
“怪不得你能成为第二关的守关者，原来你对雷电玄奥的感悟已经达到了圆满境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这可是比段青山还要更加强大的对手，江舟余那一直都毫无波澜的内心，总算是出现了一丝激动的情绪。
或许这个对手，还真能让他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当然，江舟余也不敢保证，只能在心里加上或许二字。
“你想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守关者，我也懒得搭理其他的学生，只有你才值得我出手。”
他同样隐含期待，目光一直落在江舟余的身上，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为了感谢你对我的重视，我也不能有所保留了。”
江舟余同样张开右手，一道雷电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上，属于雷电玄奥的气息弥漫而出，瞬间就从另一道雷电玄奥的手上夺走了一半的领地，与其分庭抗争。
“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你了，什么妖孽，什么怪物，根本就无法描述你之万一，你简直就不是人，是那从天而降的神明。”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江舟余对雷电玄奥的感悟，同样达到了十重大圆满境界，顿时惊叹不已。
“我活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借助雷电延长了寿命，竟然还不如你这二十年，我都不知道我这一生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惊叹过后，他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