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晓雪将这几天错过的消息全都过了一遍，脸色难看极了，紧绷着脸将平板关上，然后抬头盯着孙艾茵，问。
“艾茵，一开始出来造谣晏清私生活不检点的那个匿名者是你吗？”
她问。
其实根据后续扒出的消息，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隋晓雪还是要亲自问一下，给予她解释的机会。
“……”孙艾茵一脸倔强，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啪！”将平板往桌子上狠狠一砸，隋晓雪脸色难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她：“你也是女生，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言语去造谣别人？！”
“你和晏清都才刚来公司没多久，从晏清进公司后，她在A组，你在c组，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刻薄？！”
现在这个世道已经有不少人为难女孩子了，为什么有些女生也要张口就是污蔑诽谤？
幸好晏清不是个软柿子，要是换个脾气好点的呢？要是换个思绪混乱的呢？要是换个不善言辞的呢？
后果都不敢想，但能保证一点，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是个打脸爽文结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孙艾茵就有气。
“凭什么！”她瞪着眼睛质问隋晓雪。
“什么？”隋晓雪皱眉。
“凭什么晏清一来就夺走我的位置！明明我才是A组的人，就因为她来了，把我踹到c组，让我成为笑柄！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先欺负我的，我只是进行反抗而已！如果我不反抗还能任由你们欺负我吗？！”
孙艾茵说到后面，声音尖锐刺耳极了，将心里的怨和恨全都发泄出来。
她没错，她这是在保护自己，晏清从来公司的第一天就抢她的东西，就算她没有栽赃晏清，晏清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夺？”隋晓雪单独拎出来这个字，当场就被气笑了：“你说晏清夺了你的位置？”
她盯着孙艾茵，问：“你凭什么认为那是你的位置？”
“……”孙艾茵被怼的不知该怎么反驳。
“还记得晏清来的前一天吗？也就是你和姜沅入职的第一天，当天下午我给你们两个都布置了工作，一模一样的工作。”隋晓雪看着她，缓缓开口。
“……”孙艾茵依旧是一脸倔强不肯认错的表情，但也没反驳隋晓雪的话，想必是还记得那件事。
“那是我对你们两个的一个考验。”隋晓雪继续道，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又带着严谨与认真：“你们的确是上百位面试者中脱颖而出的两位，但公司里任何一位的能力都只会比你们强。而你们初来乍到，我对你们并不了解，只能靠考验来判断你们目前的本事。”
“根据当天的工作完成程度来看，姜沅虽然也有不足之处，但她在A组是能呆下去的，在周围都是优秀同事的氛围下，会给她带来压力，从而快速进步，我相信她能将压力化为动力，所以我将姜沅留在了A组。”
“而你，你的能力要比姜沅差许多，加上也不是那种谦虚求进的性子，若是将你留A组，你只有可能和大家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开，压力越来越大。所以我将你送到c组，c组的工作节奏要慢很多，你可以脚踏实地，先打好底子，对你自己也是很好的巩固。”
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隋晓雪的目光都没从孙艾茵身上移开过，做最后的总结：“所以，就算没有晏清，我也是要把你调到c组的。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甚至都不向我询问把你调到c组的缘故便自作主张将脏锅扣给晏清，你觉得你的行为对吗？”
隋晓雪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冷漠，声音也刻意带上凌厉。
她在质问孙艾茵，质问她的自以为是，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在臆想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去伤害别人。
在晏清来的时候隋晓雪就说过A组节奏快，孙艾茵目前的能力还跟不上，强行硬跟只能让她心累，压力越来越大，所以让她去c组。
她倒好，直接揣测出为了晏清针对她的想法。
“……”孙艾茵被怼的无话可说，可即便是如此，她心里还是不服气。
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已经占不到上风，她干脆转移话题，倔强开口。
“可我也没说错啊，晏清！”
她的手指直接指向晏清：“她不就是靠走后门进来的吗！”
孙艾茵始终坚信这一点，所以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一开始面试时候说好了只有两个名额，那两个名额是我和姜沅，我们两个正常体检完直接入职，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晏清呢？面试的时候人直接没来，结果隔一天就来上班了，要说她没后门，谁信？呵呵！”
孙艾茵冷笑了两声。
“……”
隋晓雪直接被她无知却又盲目自信的模样给气笑了，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
“当初是亨利先生留下的你对吗？”隋晓雪问。
“是！”孙艾茵高傲的抬起下巴，这就是她自信的原因之一。
她可是亨利先生亲自说要留下的二分之一，谁不知道亨利先生在圈里的名声？
“晏清？”隋晓雪的目光又落到晏清身上，问：“你呢？你是谁留下的？”
晏清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上隋晓雪的眼睛，礼貌低了低头，回：“亨利先生。”
也是亨利先生。
“怎么可能！”孙艾茵嗤，显然不信，那天的面试因为她是二分之一的幸运儿，所以和姜沅是最后才回去的，她都没看到晏清出现过，怎么可能是亨利先生留的她。
看孙艾茵一脸不信，隋晓雪也懒得和她解释太多，直接道。
“既然两位都是亨利先生亲自点头留下的人，那咱们就问问亨利先生，由亨利先生自己回答。”
隋晓雪看着孙艾茵问：“你有问题吗？”
孙艾茵一脸自信：“当然没有！”
隋晓雪又转向晏清：“晏清？”
晏清眉头一挑：“奉陪。”
既然两人都没问题，隋晓雪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