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这件事，林凡这才去了轧钢厂，厂子里的大喇叭响着，让工人们前往西厂区挖开水道，将里面的水排出来。
这些都跟林凡没有什么关系，此时他正在跟同事们在一楼看着电影。
虽说是黑白，屏幕也不清楚，声音也不是那么的明亮，可是同事们都看的津津有味。
林凡看了一会，就不再看了，作为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他，看过不知道多少电影、电视剧了，这些影片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思。
出了门，不远处抽烟的许大茂连忙跑过来，谄媚的拿出了烟。
“领导，您抽烟。”
林凡看了一眼，“哟，还是好烟啊。”
许大茂嘿了一声，“我自己可舍不得抽这种烟，都是为领导准备的。”
林凡倒也没有拒绝，接过来一根，许大茂立马拿出了火柴，帮忙点上。
一口烟吐出，林凡发现自己还真喜欢上了抽烟。
以前的时候抽烟完全是为了排泄心中的压力和情绪，现在呢，就不一样。
一来，烟这个东西，大家伙都抽，是拉近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最好东西，二来，确实好抽，也不知道是不是烟叶不一样的原因。
“领导，您这么早就出来，是不是已经看够了片子，您要是想看别的，我也可以弄来其他片子。”许大茂小心的问着。
“什么片子？”
许大茂一连说了好几个片子，确实是市面上不太常见的那种。
只可惜，林凡还是不感兴趣。
“您都不满意啊。”许大茂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您看不看那种片子。”
“啊，什么片子？”
“就是男女爱情之间的影片。”
瞧见许大茂那副猥琐的样子，林凡立马明白了，他好奇问道：“还有这种片子吗，怎么会有人拍摄？”
“哎呀，领导，你是不知道，这种片子都是内部看的，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我也是运气比较好，认识了一个给内部放片子的哥们。”
林凡：“......”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内部人士的厉害之处，在现在这种氛围之下，还拍摄那样的影片，只为供自己观看。
林凡好奇，“既然是内部片子，你怎么会有？”
许大茂颇为自豪的说道：“我啊，朋友多，对待他们好，所以他们也愿意帮我，就连这种片子都能弄出来，不过也需要时间。”
林凡立马明白了，带着笑容说道：“怕不是你这个哥们卖给你的吧。”
“嘿嘿！”许大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领导就是领导，太聪明了，我也就实话说了，我需要先去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这才能够借出来。
每用一次，就需要给他十块钱，而且保证不随便给别人看。”
一次十块钱，对方倒是挺会做生意。
别的不说，就算一个月来个三四次的单子，那就是三四十块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了，就连一些工作多年的工人都没有这个工资。
更何况，对方既然是内部放映人员，一个月的工资肯定也很高。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是走在钢丝绳上，就怕会被发现。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对于这方面的东西管控的比较严格，就连书籍都不让随便翻阅，更何况是影片呢。
一旦发现，怕是脑袋都会掉吧。
林凡似笑非笑的说道：“许大茂，你就不怕被抓？”
许大茂身体一抖，苦笑道：“领导，您就别吓我了，我可不禁吓。”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许大茂慌了，“领导，刚才我什么都没说，您也别往心里面去。”
瞧着他身体颤抖的样子，林凡严肃说道：“行了，别那么害怕，以后可别提这种事情，我也是看在我们生活在一个四合院的面子上，不对你追究，要是别的领导，你看看他们会怎么做，怕不是直接就把你送去保卫科了。”
“是，您说得对，谢谢领导。”
林凡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你这片子该不会给别人看过吧？”
既然许大茂敢这么说，那么他肯定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
“没有，真没有。”
“嗯？”林凡面无表情。
许大茂身体不停的哆嗦，终于承受不住这个压力，“也没几个，就那么三四个。”
他将那些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让林凡感到意外，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陆明
一时间，林凡脑子转的很快，已经想到了某些算计。
“领导，您可千万别当回事，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嗯，这次就饶了你，以后老老实实的放电影，别搞这么多东西，去吧。”
许大茂这才踉踉跄跄的离开，出去透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以前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到林凡多么厉害，自从林凡成了科长之后，身上的威严是越来越重。
他觉得就连厂子的厂长都不如对方。
走廊中，林凡抽了口烟，将之吐出来。
一个烟圈一个烟圈的飘散。
对于这种片子，林凡倒是有点好奇，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就算他真的想看，也不会通过许大茂，许大茂是什么人，他心里面门清。
就刚才把那些人卖了，便足以看出来他不是个保守秘密的人。
而且，他要真的看了，那就意味着许大茂的手里有了自己的把柄，到时候必然会威胁自己帮助他做事。
许大茂也是个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人，不然起风之后也不至于会成为副主任。
倒是这次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陆明，这样一来，陆明就有了把柄在自己手里。
若是以后陆明敢算计自己，那么他不介意让对方身败名裂。
不过这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因为没有直接证据。
影片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看完之后，许大茂也不敢说什么闲话，直接就走了。
工作人员则是继续忙活着自己的工作，自从有了林凡编撰的词典之后，他们的工作效率提升了很多。
一转眼，一天的工作结束，下午在食堂吃了饭，今天做的排骨，大妈给林凡打了不少让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