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鸡你个叛徒，你背叛信仰背叛菩萨你不得好死！”
“你的灵魂将永远污浊，你下辈子也洗不净罪孽，将在六道轮回万世沉沦。”
“你......”
“你将和你的名字一样被真正削鸡！”
捂着淌血的伤口，见千人自焚的状况盛景终被破坏，善财童子那细皮嫩肉的娃娃脸上终是保持不住淡定展现出了和那张娃娃脸截然不同的嘴脸。
狰狞、恐怖。
“骂的真脏，真恶毒啊......”
牛饱饱、熊二一行人不由自主的朝着牟斌看了一眼。
其他乱七八糟的诅咒还好，他们西山新思想新青年也不信那玩意，但这削鸡......
啧啧啧。
“牟指挥使，你这化名挺有意思哈。”
牟斌嘴角抽了抽，选择沉默。
骂吧骂吧，你骂萧鸡关我牟斌什么事。
反正你这诅咒也起不了什么效果，因为真正的“萧鸡”——萧敬早就被削掉了。
拿事实来诅咒，你这战斗力很弱诶。
不过，他牟斌可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虽然萧敬和他关系不算好，但共事这么多年也算是老伙计了，那怎么能看着老伙计被人这般揭短戳到痛处呢？
牟斌想着，上前果断就是两大逼兜，给可爱的萧楠酿脸颊添上了两抹红晕。
“尔等这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的勾当本就该被灭，今落得这般下场还不知悔改？”
“诅咒我，有本事就来，让你身后的所谓菩萨来！”
“有什么事我萧鸡接着！”
“就算真有菩萨，听到你们这些杂碎盗用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你看看菩萨是降罚于你还是降罚于我萧鸡！”
“呸。”
抡圆了膀子再来一下爽的将最近被真混球当傻波一看的憋屈释放一番，牟斌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萧敬老伙计，本指挥使这也算是给你出气了，咱们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那这种混球骂你本指挥使是包出手的。
至于为什么骂你......那你别管，反正结果是本指挥使帮你出手了，以后记得还本指挥使这个人情。
牟斌心中喃喃，全然不为自己盗号感到愧疚。
反正萧敬也不知道不是吗，心理胜利法占点便宜也是好的嘛。
谁让两人明明都是特务组织的头子，结果这几年倒霉的却都是他，萧敬那老阴逼苟的稳稳当当什么破事都没沾上呢。
教训了善财童子一顿，联络上山西当地的官员善后，众人便开始班师回京。
观音教终归小邪教，虽然离谱的丧心病狂，但还不至于要他们专门再留下处置后续时间。
毕竟，另外俩头目大概率也已经被押送回京了。
若是往常这种邪教难对付当地官员查不出个所以然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就这高层都被一网打尽只需要他们后续收尾都做不好的话，山西这边的官也该准备准备辞职回家卖红薯去好了。
正好，红薯这玩意镇国府屯田卫也已经在培育，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出来推广。
瞧，这后路给你们铺设的多好，你们要不好好干的话，乖乖走后路也不是不行嘛。
回到西山，牟斌很快便得知观音和龙女确实已经被抓回，此刻已经被送到了锦衣卫大牢，等待着朝廷那边的问审。
牟斌值得感慨，师父还是师父，努力在绝对的天赋面前终究是不值一提的。
“你先回宫汇报吧，比起之前你也算是进步非凡，应该是能给父皇一点交代了。”朱厚炜道。
虽然牟斌此次没有直接一个人挖出观音教所有线索，但从刚开始他的基础看，确实是很不错了。
“至于观音教的事，到时候你直接和那个谁......额，就是本宫给你找的师父，你跟他对接就行。”
“剩下的那个什么福门，就当是你锦衣卫改制的考核，自己用心点，别让父皇失望。”朱厚照瞅了眼，说道。
虽然狗皇帝经常冤枉他、揍他，但终究是自己老爹，朱厚照还是盼着老爹点好的。
况且这锦衣卫日后也是传给他的，虽然目前的镇国府要搞个取代锦衣卫的组织不算太难，他的寿营、朱厚炜的命卫还有暗部其实都跟作为基本盘去扩编改组。
但那种就是新的东西了，而锦衣卫可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建制，算是他们老朱家的另类遗产了，怎么能轻易报废呢。
那可太孝了。
“太子殿下，这件事不是被交给镇国府负责了吗？”牟斌闻言，疑惑道。
他之前接令出发做阶段性考核的时候明明记得这丢小孩的事儿是被陛下交由二位殿下全权负责的呀，现在收尾轮功了怎么又转接到他们锦衣卫了？
“给你们锦衣卫干就干着，哪那么多废话。”朱厚照不耐烦道。
“是！”
“那属下先行告辞。”牟斌见状，赶忙点头道。
“就那什么观音、龙女，本宫都懒得说，这种脑子有泡的玩意居然也能成为一方邪教的头子，咱们大明现在的邪教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牟斌走后，朱厚照依旧骂骂咧咧。
其实原本这观音、龙女被抓回来时朱厚照还是挺感兴趣亲自审问审问的，结果审完他发现。
这俩就是纯纯神经病！
谁家好人天天想着引导别人上天、自己也点火上天的？
哦不对，他们好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特么也不能这么离谱，总想着给自己来一下狠的呀！动不动就天下污浊不堪，需要圣火焚净的，谁特么受得了？
这根本就不是大明朝廷王朝定义的乱党，这就是纯纯精神病嘛。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习惯就好......”朱厚炜默默安慰道。
其实刚得知这观音教几个头领传播的思想以及他们自身的精神状态时，朱厚炜也是懵的不能再懵的。
因为邪教引诱自焚这个话题，他上辈子见过！
虽然是在网络上看到的，但那场惨案在当年引起的震动可着实不小。
那也是朱厚炜第一次知道邪教对人思想的荼毒有多么可怕，可以让人彻底丧失自我，失去对自己人生的掌控。
但朱厚炜一直以为，这种傻事都是那些邪教头子坏到流脓的种为了体现自己对人的控制力为了实现某种目的做的。
万万没想到在大明碰到的这一起，背后推动的居然是仨精神病！
“不怕疯子、傻缺，就怕精神病够冷静又有智商啊。”朱厚炜感叹。
但凡这仨精神病智商稍微低那么一丢丢，亦或是没那么冷静病情再严重一丢丢，都不至于会冒出这么多破事儿。
“人性难测，贪、嗔、痴、慢、疑，即便是脑子坏掉的神经病都不简单能摆脱，生来是坏种的就算是脑子坏成精神病了也还是坏种。”
“厚炜所言甚是，这也是本宫当初不喜欢读那些之乎者也的原因，你看那什么‘人之初，性本善’，这根本就不成立嘛。”
“坏种就是坏种，生来就是。”
“别什么都怪外在、后天影响。”
“这次本宫投狗子一票。”朱厚照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