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见多识广，你知道系统是什么吗？”
呉邪醒了之后揉了揉脑袋，看向醒了后在一边发呆的黑眼镜。
“嗯，怎么？你踩狗屎了，碰到了系统？”
黑眼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遗忘都是一点点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傻子忘到哪了。
呉邪就是那么一问，没想到黑眼镜居然真的知道，“啊，那旅游系统是干什么的？带我游遍世界？”
“宿主为什么不问我？难道我解释的不如那个人类吗？”
芝麻不干了，在呉邪的脑瓜里上蹿下跳。
呉邪没想到这玩意还能交流，妥协道，“那你说，你说你是干嘛的，自我介绍一下。”
“我可是最厉害的小系统，我叫芝麻！”芝麻叉着腰努力抬起下巴，“我们旅游系统呢，就是需要你根据任务去各个地方打卡，完成任务有奖励，奖励不确定，都是上面的统决定的，表现好的话，很可能会增加你的寿命，你们人类好像都喜欢这种奖励吧。”
呉邪听到芝麻就是一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总感觉好像之前和叫这个名字的人相处过。
“你叫芝麻，咱们以前是不是接触过？”
“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你该不会是睡傻了吧。”芝麻发动嘲讽技能。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呉邪也是有点记不清了，既然这个系统说没见过，那可能是记混了吧，“做任务是强制的吗？”
“强制倒是没有，不过我推荐你做任务，任务的奖励绝对是你最想要的。”
芝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发现这个岗位就是个养老岗。
呉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最想要的，他也没什么最想要的东西。
这些都还好，主要是，这样和这个系统说话好像很怪啊，别人不会以为他是神经病吧，一直在自言自语。
芝麻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可能，你不用说出来，在心里想我就能知道你想说什么呢？”
“那你不早说！”呉邪果断放弃了自言自语，“你早说我就不会傻站在那一直说话了。”
芝麻撇嘴，“你是我带过最难带的宿主。”
“你还有过别的宿主？”呉邪一下就好奇了，对芝麻以前的经历很感兴趣。
“有啊，我第一任宿主比你强一百倍，工作努力还大方，人又聪明，长得……”芝麻说到这就停住了，因为她找不到关于记忆中那个宿主的资料了，“奇怪，我记得就在这里啊，我那么大一个漂亮宿主呢？”
呉邪抿嘴，看着芝麻转圈圈，“你们系统都是这么找东西的？”
“对啊，你有意见？”芝麻干脆不找了，反正她还记得，资料这个东西，下次遇到补上就好了。
呉邪看看张起灵还没醒，又坐下托着下巴和芝麻聊天，“你有多少宿主啊？”
“我的宿主多着呢，好多世界呢，偶尔我还得去他们那看看，你算是新人，我最近就多带你一段时间。”
芝麻看看同处一个空间的另外俩人，总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为什么眼熟。
黑眼镜发现自己现在还能看见芝麻，估计是以前开的权限没关，和疑惑的芝麻对视了一眼，看她狐疑的小表情心情好了不少。
“真奇怪，这个人好像能看到我。不过这个世界bug那么多，也不奇怪了。”芝麻安慰自己，然后转回去打算给呉邪发任务。
“那你为什么叫芝麻呢？”呉邪突然发问，打断了芝麻的话。
“那是因为，因为……”芝麻努力回忆了一下，“因为第一个宿主说我只有芝麻粒那么点大，看着怪好吃的，就叫我芝麻了。”
说完芝麻噘嘴，“明明她那时候在人类里面也只是芝麻点大，还笑话我。”
呉邪听着芝麻的话，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一个画面，张欣瑞笑着对能量体的芝麻说话。
等仔细去看那个画面中的人脸又看不清，凭借大致印象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觉得这人很熟悉。
“欣欣……”呉邪轻声念了一句，抬头看向黑眼镜和张起灵的身边，总觉得这里少了一个人。
“你认识我第一任宿主？”芝麻很敏锐地捕捉到呉邪的声音。
呉邪很疑惑，“你的第一任宿主？”
“对啊，我第一任宿主就叫欣欣。”
呉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会说出来那个名字，就好像他无数次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叫过那个名字。
“欣欣……”
黑眼镜也听到了呉邪说的话，但是他没有追问，看呉邪那样子就知道，叫张欣瑞是下意识的，他其实已经不记得张欣瑞了。
“欣，张欣……张……张起灵。”
呉邪拼命地回忆，可到最后也只记得自己在这种地方都是喊张起灵的，因为下墓的时候张起灵很有安全感。
虽然这里不算什么墓，到底还是地底下。
这个欣欣到底是谁，呉邪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或许是记差了吧，说不定之前遇到过什么名字里有欣字的人，记混了。
等芝麻说完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张起灵也醒了。
呉邪总觉得张起灵的状态很奇怪，和西王母宫出来的时候有点像，又不一样，他看上去不像失忆的样子。
黑眼镜看张起灵也醒了，就收拾东西，“都醒了就走吧，该回去了。”
呉邪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是来干嘛的，仔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找新的青铜门线索来了，找完了该回程了。
“嗯，是得回去了，回去估计胖子和云彩也回北京了。”
呉邪跟着一起收行李，也没继续看张起灵，因为张起灵已经平静下来了，看上去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黑眼镜看看没什么落下的，就把包给呉邪背上，“行了，乖徒弟，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呉邪撇嘴，紧了紧背包的带子，“是是是，该我孝顺你了，那麻烦师父开个路呗。”
黑眼镜没说什么，转身走在第一个，和张起灵一前一后把呉邪夹在中间。
呉邪还是有点不准，放中间好把握，别一不小心给玩死了，张欣瑞该托梦骂他们了。
还好很顺利地走出去了，没出现什么意外。
到了车站，呉邪才说自己不回北京，他要回杭州，休整一下要出去旅游。
呉邪说旅游，黑眼镜第一个反对，“你确定你是旅游去？万一那片有什么墓，你就是送菜的。”
“？？？”呉邪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要闹了！”
“闹呗，你邪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黑眼镜往他的方向偏头，“大声闹，我听着。”
“……”
呉邪又看张起灵，没想到张起灵也很赞同的样子，看到呉邪的眼睛，就很快地躲开了对视，看着就很心虚的样子。
“那你俩和我一起？先说好，我可没钱雇你们。”
呉邪叹气，他可怜的钱包，自从在山东瓜子庙之后就没鼓过，中间鼓一次没等开心呢，又赔出去了。
陪出去就算了，还欠了外债。
听到没钱，黑眼镜就不说话了，转头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一愣，迟疑着说，“那我跟着？”
“好，就这么定了！”黑眼镜直接拍板，拉过张起灵的手上下一阵摇晃，“老张是个好同志，不为钱财所动，值得表扬。”
张起灵无语，把手抽回来，用脸骂他有病。
呉邪总觉得这场景眼熟，好像当时在西沙，张起灵就是这么握他的手的。
当时阿宁也在，还有一个女孩在旁边看着，好像是……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