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夫眼露不解，“菀菀，这个手势是？”
顾清菀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这个是现代手势，这个时代应该没有。
她赶紧解释，“是厉害的意思，也代表着刘叔全对，全部都说对了。”
刘屠夫一下子笑了起来，“是吗？”
顾清菀重重点头，“嗯。”
她各看了刘叔，刘婶一眼，“刘叔，刘婶，动筷试试，看看味道如何。”
刘叔，刘婶笑着拿起筷子，“好好好。”
刘叔伸手去夹卤猪肝时，注意到顾轻舟没动筷。
他立马道，“顾先生，你也动筷。”
顾轻舟一把拿起筷子，“好好好，动筷，都一起动筷。”
顾清菀也拿起了筷子。
刘叔夹了一块猪肝，刘婶夹了一筷子卤猪耳朵。
两人吃下，从未吃过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好吃不说，还有一股香味，有点像药香味，又不像是药。
总而言之，一句话，好吃。
这味道也十分新奇，从来没吃过的味道，越吃越香。
顾清菀从刘叔，刘婶分别吃下卤猪肝，猪耳朵时，就一直注意着两人。
见两人面上都露出了讶异，顾清菀就知道，成了。
她收回视线，专心啃着碗里的猪蹄。
“菀菀，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刘屠夫惊艳这味道，放下筷子后就立马出声询问，“这味道从来没有吃过。”
刘婶紧跟着出声，“嗯，一点腥臭味都没有，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吃起来怎么感觉有点像药香味，又不像是药香味。”
“更多的是香味。”刘婶笑道，“好吃，没想到下水能做得这么好吃。”
刘婶又想到刚才顾清菀比划的那个动作，菀菀说是代表厉害的意思。
她也向顾清菀竖起了大拇指，“菀菀，厉害。”
顾清菀被刘婶动作逗笑，直接切入正题，“刘叔，刘婶，你们觉得这个味道拿去摆摊怎么样？”
刘叔，刘婶听到这话皆为一愣，话随之脱口而出，“摆摊？”
顾清菀点头，“对，拿去卖。”
刘叔没有立即回答。
他又拿起筷子，把每一种下水都细细尝了一遍。
尝完。
他这又才放下筷子，冲着顾清菀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菀菀你要是想摆摊的话可以先试试，不过卖之前得先让他们尝尝味道，想买的人尝到味道了，觉得味道好吃就会买。”
顾清菀满意刘叔的说辞，她正要回答。
刘婶又出了声，“对，菀菀你刘叔说的对，先让他们尝味道。下水难卖有个主要原因就是腥味太大，擅长做饭那种会想办法把腥味压下去，但多数都不知道怎么弄，可能最后实在太久没尝到肉腥了，才会买点下水来尝尝。”
“眼下菀菀你所做的，把下水直接给做好了，没了腥味，还多了一股香味，拿出去卖价位也不会太高，肯定会受欢迎。”
“菀菀，别说，婶子越说越觉得你这个拿出去卖，说不定真能卖起来。”
顾清菀侧目，直对上刘婶目光，“婶子，这个不是我要卖。”
刘婶疑惑，“那是谁卖？”
顾清菀唇瓣轻启，不疾不徐吐出二字，“你们。”
刘叔：“？”
刘婶：“？”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疑惑。
刘叔一脸疑惑，“我们？”
刘婶问，“菀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要不还是你来说？”顾清菀转头笑眯眯看着爹顾轻舟，“我想啃猪蹄。”
顾轻舟一笑，满眼宠溺的点了点头，“好好好，菀菀你啃猪蹄，爹来说。”
顾清菀抓住机会赶紧拍马屁，“谢谢爹，爹真好。”
顾轻舟脸上笑意更盛，心情大好。
他转头看着刘屠夫两人，“刘兄，菀菀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不跟你们卖关子了。”
“菀菀瞧你们卖猪下水的生意难做，就给你们想了个法子，就是把猪下水弄成这样来卖。”
给他们想的法子？
刘屠夫，柳春香对视一眼，依旧是懵的。
顾轻舟笑道，“你们刚才也说了，弄成这样肯定更好卖些，这东西好卖，你们也有更好的收入。”
刘屠夫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又有些担忧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他面露难色，“这……”
顾轻舟问，“怎么？刘兄是不愿意？”
啃猪蹄的顾清菀见刘模样，眉头微蹙，这跟她预想的画面不太一样啊。
有这么一个赚钱的法子，刘叔，刘婶不应该高兴得乐呵起来，一口答应吗？
可眼下刘叔脸上不仅一点喜色都没有，反倒拧紧了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刘叔开了口，“愿意是愿意，但我有个问题，那就是菀菀把这个赚钱的法子给我们了，那你们怎么办？”
顾清菀：“……”
她爹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刘叔居然为他们操心担忧起来。
真是操心多余的命啊。
顾轻舟道，“刘兄不必担忧我跟菀菀，菀菀她现在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在茶社说书也能赚到银两，刘兄你不用考虑我们。”
刘叔声音迟疑，“可…顾兄，能多赚一点是一点，你们家老大在书院，老二跟老三没事做，要不你让他俩来做这生意？到时候你们买猪下水的时候我帮衬你们些就好。”
顾清菀：“……”
优柔寡断，多愁善感，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刘叔性格如此，那刘婶呢？
她偷偷往刘婶那边看了一眼，刘婶低着头，具体神色看不太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轻舟也有些无奈了，“刘兄，你这人啊……”
这么多年。
顾轻舟也知晓刘屠夫性格，叹气声音到一半，他话锋一转，“刘兄，刚才我说的很明白了，菀菀这个法子就是给你们的，多余的话刘兄你也别说，也别想，就一句话，这生意你做不做。”
“做，一会儿吃完饭菀菀就教你。”
“不做，那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就跟往常吃了个饭而已。”
刘屠夫没说话，脑中有两个念头在打架。
一个让他做，这件事肯定会赚钱，赚了钱，他跟春香就不用过的这么苦，也可以买房子，有了钱，以后他的孩子就可以读书习字，上学不用吃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