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刚刚松开的手，又握了起来，她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
答案在她说出口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清楚了，她心理学学这么好，还学了微表情学，什么都学了一些，看透了很多人，为什么就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呢？
若说之后是因为她不愿意对朋友用这些，那最初呢？
最初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孟悦妍还是大学生，她受邀去他们学校讲课。
也就是大学生最讨厌的讲座。
台下坐满了人，就连过道也站着很多，她就一个人站在台上，手中拿着话筒。
她讲的是《为什么要学习和研究心理学》。
她也向同学们介绍了心理学的学科分支与发展前景，指出心理学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科——“有人的地方就有心理学”。
在讲座的尾声，也鼓励同学们在未来学好心理学，在各行各业发挥出心理学学科的价值和作用。
在提问环节中，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她。
孟悦妍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一条白裙子，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她说：“沈老师，心理学真的能看透人的内心吗？”
当然不，人的内心是复杂的，不能用程序性的语言去解释它。
很多人都有一种误解，其实心理学没这么神。
讲座结束后，孟悦妍找她要了联系方式，她很喜欢她身上的那种青春洋溢的气息，所以她给了。
后来，接二连三的就联系起来了，后来……
她成为了她的助理。
若最初的相识便是假的，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20岁，20岁的大学生看上去生机勃勃的，背地里却干了这么多的事。
到底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她？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孟悦妍打破她的回忆，目光落在旁边柜子上的小米粥，“我挺饿的，你若是没问完，让那小姑娘进来喂我吃完了再问？”
“不必了。”
沈枝意有些缓不过来，叫了声商时序后，门便开了。
商时序进来看也没看孟悦妍一眼，推着沈枝意就离开了，在走廊里，沈枝意突然出声，“刚刚你们都听到了吧？”
“嗯。”
“她和沈行敏很熟。”
也很信任她，不然不会这么相信她，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商时序将刚刚拿到的保温杯递给她，“你还记得孙忘忧吗？”
“孙安的案子？”
“对。”商时序点头，“孙忘忧那个时候便出现了这些药，而药的研发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再往前推至少5年。”
“孙忘忧13年去世，往前推5年，就是08年，那个时候孟悦妍多大？”商时序不快不慢的说着，也没想着沈枝意回答，兀自说着：“那个时候孟悦妍也只有8岁，你11岁，这个年纪能干什么？”
商时序推着她到了楼下的草坪，两人晒着被大叔挡的细碎的阳光，“所以，在那之前，是其他人在研发，孟悦妍是之后才加入的。”
“假如沈行敏和你们一般差不多的年纪，那么那个时候掌管着一切的肯定不是沈行敏，而是另外一个人，假称这个人为Y。”
“如果沈行敏要比你们大很多，至少一轮左右，那么当初掌管着一切的就可能是沈行敏，可能是她从头到尾做起来的组织，这就没有我们所说的Y。”
沈枝意呢喃，“就目前而言，我们并不能从孟悦妍那里知道沈行敏的年纪。”
他们只能知道，沈行敏是个女人。
仅此而已。
至于沈行敏是不是老大，也不清楚，毕竟孟悦妍也可能并没有接触到最深的那一层。
她可能也只是虾兵蟹将。
沈枝意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他们还用qiang，这huoyao走私，不归我们管吧？”
这要是全都归他们管，哪儿查得过来啊？
“放心，我早就上报了。”
这事儿不归他们管，但也不能完全不理会。
商时序有些出神，他们为什么会选中沈枝意。
这一点，刚刚孟悦妍完全没说，但却抛出了这个引子。
是真是假？
孟悦妍现如今的话并不能全部当真。
“啪！”
“呕！”
沈枝意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刚刚太过使劲儿了，疼得整张脸都皱巴皱巴了起来，“呼呼呼……”
“你这……”
商时序有些好笑，不知都该说她什么好，“没事这么重的拍自己干嘛？”
“明天又得青了。”
男人皱了皱眉，紧紧的盯着她的大腿，沈枝意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看着她防备的目光，商时序摁了摁眉心，“别多想，你刚刚拍自己干嘛。”
“我是想问问孟悦妍，最近的这几起案子，是不是他们做的？”
之前的案子都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们做的，但没有得到百分百的确认，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乱说。
这就很烦。
就等同于你明知道她有罪，但你奈何不了她是一个道理。
一想到这儿，沈枝意就想到了唐筠安。
当初唐筠安在审讯室里是多么嚣张，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吗？
“商时序，你觉得唐筠安有没有可能也是他们的人？”
商时序挑挑眉，心情有些不悦，“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你又在乱想什么？”
因为商时序现在的表情，她很难不想到当初唐筠安说的话。
你喜欢她。
这是唐筠安对着商时序说的。
“你吃醋了？”
看着她那非常明显的打笑，商时序有些无奈，但也夹杂着些许不好意思，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被揭穿，谁都会不好意思的。
是的吧？
“没有。”
“真的没有？”
沈枝意歪着身子凑近，近得能看清他的毛孔，商时序紧了紧呼吸，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感叹，“商时序，你睫毛好长啊。”
商时序：“……”
“你睫毛也很长。”
“我涂了睫毛膏，能不长吗？”沈枝意瘪瘪嘴，“这样要是还不长，我得给差评了。”
听着她小声得吐槽，商时序笑出了声，“这还有心思打扮自己啊……”
“当然，不然怎么当美女呢？”
那傲娇得瑟的表情，商时序无奈的摇摇头，回归到了正题，“我也认为唐筠安和他们是一个组织的。”
沈枝意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不是因为男人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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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吃了我爸带回来的烧烤，好香好香！
果然还是回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