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雀一听，连忙摸出手机给周复卿发消息。
叶朗余光看见了他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对着自己的屏幕敲来敲去，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时雀问：【你现在在哪？】
周复卿还以为时雀不知道系统被入侵的事情，不想让他担心，说得很含糊：【在锦官城啊。】
时雀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开门见山地说：【我和我哥在回锦官城的路上，刚登机。】
嗯？时雀怎么就知道了？盘体也通知了紫微楼的队伍？
哦，对对对，他哥是叶朗，是紫微楼最大的电子设备供应商。
两人一起在一起吃连夜饭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叶朗不主动说，时雀怎么着也该知道了。
周复卿心下了然：【行，我也刚收到消息，晚点见面聊。】
【好，那我们盘体见。】
周复卿接到的通知语意模糊，还不如在叶朗身边听到一线情报的时雀消息灵通。
时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朗的神情，似乎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只见叶朗的神情有些严肃，但是并不算凝重，想来事情只是有些麻烦的，但是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时雀问：“那我们以后训练是不是就不能用‘狐狸’了？”
叶朗点点头，含糊的说了一句：“其实他们本来也就没有打算用太久。”
“啊？”时雀眨了眨眼睛。
“你觉得，华夏现在的能力，连一个围棋陪练的AI都训练不出来吗？”
这下时雀听懂了。
原来华夏对他们的防备不仅仅只是在紧急预案的层面，而是早在大家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主研发新的AI了。
可是时雀担心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队伍面临着的问题：“那电竞队他们呢？他们需不需要更换AI系统？”
围棋队更换AI陪练，对选手造成的影响并不大，顶多感觉换了一个对手而已。
但是对于电竞队伍来说，更换AI系统实在是太过于伤筋动骨，所有的东西都得重新磨合，会非常的麻烦。
“不用。”好在，叶朗摇摇头，“电竞队的AI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研发的，你们的AI也更换成我们自主研发的话，反而会让电竞队数据的安全系数上升。”
毕竟围棋队更换好系统之后，可以顺利的把整个紫微楼的系统融成一个整体，防御系统会更加坚固。
“上面的人其实早就想把‘狐狸’换掉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外人的东西都给踢出去。”
一开始国内的技术不过关的，无奈之下只能用用外国的设备；如今能力上来了，自主研发的设备早就蓄势待发，就等着一个机会能顺理成章的把之前的设备换下来。
叶朗冷冷地说道：“他们可能也没想到我们会研发得这么快，所以才敢那么胆大妄为。”
时雀撇撇嘴：“高丽国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一次比一次恶心人。”
高丽人的体育精神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至少时雀接触的几个选手中，精神正常的没几个。
“而且技术还不是很高明，他们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太张扬的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似的。”
叶朗一聊到专业话题，明显话就多了起来。正说得起劲儿呢，结果一回头，发现时雀昏昏欲睡，连眼神都涣散了。
叶朗顿时有些无语，无奈地叹了口气：
“雀雀，你在听吗？”
时雀猛地回神：“啊？在，在呢！”
叶朗：“……你不会是听不懂吧？”
时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点点吧。”
叶朗：“我记得你大学专业学得确实是人工智能啊。”
时雀谦虚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挂了几科啊？”
四科哦！整整四科哦！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挂得科？是因为运气不好吗？
不，是因为实力。
叶朗惊叹：“很久没有碰见挂科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了。”
时雀盖上自己的小毯子，假装睡觉。
降落锦官城的时候，现场负责人的助理和盘体的人早就在机场等着了。
叶朗看见他们的第一句话，也顾不得打招呼，直接道：“把分屏给我看看。”
助理马上把监控平板递给叶朗，顺手接过了他手上的行李箱。
时雀见叶朗他们正在工作，也不打扰他，和旁边的盘体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
时雀小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时雀是围棋队的队长，这次黑客又是从围棋队的“狐狸”进来的，所以和他透露一些内容也无所谓，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来龙去脉。
工作人员说：“控制住了，在盘点损失。现在主要是想把幕后主使给抓出来。”
时雀疑惑地问道：“顺着找回去应该不难啊？他们把痕迹处理干净了？”
“不是这个‘幕后主使’。”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在时雀的耳边小声地说，“是想通过他的联络方式，找找是谁吩咐他这么做的。”
动手的人是黑客，但是命令他这么做的肯定另有其人。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没有蠢到会自己亲自动手。
除夕，哦不对的，现在已经凌晨了，严格来说是大年初一。
盘体大部分的训练场都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进入了一场短暂的冬眠。只有紫微楼的二三楼灯火通明，地下二楼更是热火朝天、暗流涌动。
叶朗拍了拍时雀的肩膀，说：“你先回去睡觉吧，可能得明天早上才能出结果了。”
时雀点点头。
反正他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待着也是碍手碍脚的，还不如回房间等消息。
他把自己的门锁密码发给叶朗：“等会你要是累了就直接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吧，睡床上总比睡椅子上好。”
叶朗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简单了应了两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回到宿舍后，时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冲了个澡，结果把瞌睡冲跑了一时间也睡不着了，只好窝在床上玩手机酝酿睡意。
他给周复卿发：【我到盘体了。】
周复卿这个夜猫子显然也没睡：【这么快？情况怎么样了。】
时雀：【说是控制住了。】
周复卿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往回落了一些，悄悄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暂时过不去了，说是紫微楼管控还没有解除，让我们明天再过去。】
时雀道：【行，反正我不在现场就在房间里，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