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刷”的一下子站起来，羞愤又慌张。
“你个老不正经，放什么屁！”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去睡贺升？
这怎么行！
骗心就很过分了，骗身就更过分了！
钱老教授被他骂得一懵，迅速反应过来，这小子是不好意思，呵呵一笑，“我可不是没有根据的胡说，标记行为不就是那些事嘛，你不能咬，那就只能多做点。”
林效：“……”
“不然你的omega发情期怎么办？一直打药？”
“……”
玛德，还有发情期！
钱老教授信誓旦旦，“你不能从基因上为你的omega带去安抚，那就只能从行动上。不然，你的omega会很难受。”
林效慢慢坐回沙发。
贺升那么好，
他不想让贺升难受。
钱老教授点到为止，低头喝茶的时候发现韩章进的脸色也不好看，奇怪道：“小伙子，你又怎么了？”
韩章进板着脸，口吻生硬，“没怎么。”
林效暗暗轻嗤。
听说贺升要被他睡了，心里难受，还能怎么了？
从钱老教授处出来，韩章进和林效去吃当地的特色火锅，铜锅煮的火锅，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林效复盘了一遍今天和钱老教授的对话。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要是能有，当年就查出来了。”
也对。
林效夹了一筷子肉，“我是beta不太了解，alpha和omega的腺体，真的是一点都碰不得的？”
韩章进：“当然。”
omega被碰腺体的话，什么反应林效是领会过的。
Alpha他不知道。
“那我要是碰了你的腺体会怎么样？”
韩章进刚把毛肚塞进嘴里，闻言猛烈得咳了起来，整张脸都红了，灌下去一大杯水。不咳了，但是脸很红。
“青天白日，耍什么流氓？！”
腺体可是相当私密的部位。
Alpha的也不能乱碰！
林效感觉自己被扣了一口大锅，“我就问问，又没碰你！”
“你还想上手？！”
“……”
有病。
没法沟通。
韩章进用筷子戳了戳碗底，一块肥牛夹起来又放下，脸在雾气后面，有点模糊不清，但面上的红晕能看得很清楚。
“Alpha的腺体不能乱碰的，据说会引起alpha的强烈反应，可能会把你摔地上。”
摔地上？
林效筷子一顿。
他之前被贺升摔床上。
这个omega的反应有点alpha。
林效：“据说是什么意思？”
韩章进：“因为一般不会有人问这种问题，我刚刚也说了，这是性，骚，扰。”
他把性骚扰三个字说得很重。
林效脸一热，“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单纯了解一下。”
韩章进冷哼一声，脸更红，握紧了手里的筷子，“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的腺体可是借你碰一下。”
林效：？
“但是你只能轻轻碰一下，力气大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打你的。”
“……谁稀罕碰你。”
韩章进闻言，立马变了脸色，语气也不好，“你以为我想给你碰？还不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好奇心？现在还倒打一耙，可真有你的。”
林效被他气笑，“你真他妈有病。”
“你才有病！”
“你有！”
“反弹！”
“……”
林效无语，“你幼不幼稚？多大人了，还反弹？”
韩章进脑子一热，就这么说出来了，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觉得有点儿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管我？！”
“谁管你？”有病。
林效敛了神色，“还有一个事情，我挺好奇的，陈锦添都琢磨着给腺体动刀子了，那除去增强精神力，是不是还能改变性别？”
韩章进想也不想就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改变性别？让alpha生孩子吗？”
说完他愣住。
林效也猛地僵硬。
未曾想过的道路，出现了。
林效：“不会那么变态吧？”
韩章进颤巍巍地吃了一口虾滑，“难说。”
说完把剩下的虾滑吃掉，又道：“也不是不可能。”
韩章进大脑飞速运转，“那这样一来，陈锦添这个研究，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性别颠倒，世界大乱。
原本的权势划分，也会失去平衡。
陈锦添这个案子，动了许许多多人的蛋糕。
韩章进：“我现在怀疑，害陈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甚至是所有……”
韩章进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对面安静许久。
他看向林效，以为他也被吓到了。
林效面色平静，“说完了？”
韩章进愣了一下，点头。
林效不悦，筷子点着锅沿，“你他妈把老子的虾滑吃了！”
“……”
“吃得挺顺当啊？老子烫的甜不甜？”
韩章进脸一热。
垂下眼，
林效烫的……
韩章进有点懊恼，他两口就给咽下去了，心里又想着事情，哪里还记得虾滑什么味道？
“我给你烫一个还给你就是了。”
韩章进夹了一团虾滑，放进锅里，盯着它变色，变熟，然后捞起来，放进林效的碗里。
“吃吧。”
他收回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林效一筷子插进虾滑里，两口吃掉了他烫的虾滑，嘴角忍不住扬起。
他还以为林效会不吃。
林效看到韩章进偷笑，警铃大作，“你偷笑什么？”
韩章进立马把脸一板，“你看错了，我没有。”
林效：“你是不是往里面吐口水了？”
“你有病啊！虾滑怎么吐口水！”
“那你舔了？”
“这他妈生的，生的！怎么舔？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舔！”
“你是正常人吗？”
韩章进被这句话气笑。
他和林效也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关系了。
他居然这么说！
韩章进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只有你宝贝贺升是，出任务都还惦记着他，现在特别恨自己不是alpha，不能标记他吧？”
林效放下筷子，看着韩章进。
阴阳怪气给谁听呢？
这话听着，不知道的要以为韩章进喜欢的人是他林效了！
韩章进持续输出，怨念深重，“钱老教授都给你出了那么好一个主意，你心里肯定乐惨了吧，正大光明多和人家滚几次，天天滚，天天滚，天天滚。”
林效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特别怕周围的人听到，张望四周，声音凶狠，几乎想把韩章进灭口！
“你他妈闭嘴！”
韩章进满含怨念得瞪他一眼，却瞅见林效羞愤剜来的一眼。
操，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