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息看着导诊台，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说道：“你们好。”
两名护士礼貌的鞠了一躬。
“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面对这种正经的回答，姜一息感觉有些不习惯，因为在她看来，导诊台里两人着装暴露性感，应该就和郭以沫说的一样，隐含着色情服务。
姜一息转过头看了一眼郭以沫，意思是让他再试探试探这两名护士。
郭以沫心领神会后，佯装肚子疼。
他手捂着腹部，一瘸一拐的走到导诊台前，对着两名护士说道：“护士姐姐，我这好像在下面喝坏了肚子，咱们有没有医生能帮我治疗一下。”
听着郭以沫的描述，其中一个护士在桌子上拿出一个小本。
在她拿本子的过程里，郭以沫还期待着一会儿出现的，会是一本美女花名册。
然而护士打开本子后，里面并没有什么美女，反而是一堆白胡子老头的照片。
护士用手指指来指去，貌似是业务还不太熟练。
郭以沫见状故意催促道：“怎么样，能治吗？”
另一名护士立刻回答道：“先生放心，咱们这里各个科室的医生都齐全，保证能药到病除。”
与此同时，查看本子的护士也抬起头来，她把上面的照片指给郭以沫看，同时说道：“先生，我推荐你去消化内科，现在罗医生正好有空。”
“消化内科？罗医生？”
护士点点头：“是的，您沿着走廊直走，第三道门就是了。”
姜一息凑上前来，她看着照片里的老头说道：“行，那给我们叫个号吧。”
“女士，罗医生这时候正好有空，所以不用叫号。”
又确认了一遍位置后，姜一息拖着装病的郭以沫往第三道门走去，她不时的回头看向导诊台，但导诊台里的护士却神态自然，举止大方。
到现在为止，除了着装有些暴露，其它都是一切正常。
“难道这里面真的专门设置了一层医疗层？”
姜一息带着疑问走到第一道门前。
这里的门上都镶着毛玻璃，从外面看，只能看见里面有几个人影，根本分辨不出具体的动作。
姜一息继续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悄悄的问道：“以沫，你觉得这里真的是单纯的医疗层吗？”
郭以沫摇摇头回答道：“单纯的医疗层，怎么会放两个穿着暴力的女人在导诊台，我猜这层的猫腻就在医生身上。”
到了第三道门前，姜一息按响了墙上的电铃。
紧接着，门就自动打开，走进去后，就能看见照片里的白胡子老头正坐在电脑前。
“罗医生吗？”姜一息问道。
老头摸了摸胡子，点点头后说道：“怎么，你们俩谁有病？”
“我。”郭以沫举手说道：“罗医生，我肚子疼，应该是在下面喝酒喝多了，导致酒精中毒了。”
罗医生看了看郭以沫然后说道：“你先过来，我给你瞧一瞧。”
按照罗医生的要求，郭以沫走上前来。
罗医生则站起身来，用手扇了扇风。
“你真的喝酒了？我怎么没闻见酒味？”
看着罗医生的脸，郭以沫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罗医生还是有些怀疑，姜一息也在一旁说道：“是的医生，刚才我们两个一起喝的。”
罗医生怀疑的看了看姜一息，他明显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郭以沫的哀嚎声压了回去。
“诶呦，罗医生，你快救救我吧，我感觉我就要疼死了。”
罗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躺在那张床上吧。”
于是郭以沫脱下鞋，躺在了床上。
罗医生先指了指郭以沫的前胸。
“怎么样，这里疼吗？”
郭以沫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啊……这里有一点点疼。”
接着，罗医生往下挪了挪位置，又分别点了点郭以沫的下腹以及腰部。
“诶呦，医生，就是这里……这里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罗医生看看郭以沫，然后哼哼了两声。
接着，他就对姜一息说道：“这小子不是喝酒喝的胃疼，而是你们房事做多了，搞的肾疼，通过刚才的检查，我估计他的肾脏已经坏死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郭以沫立刻不愿意了，他扑通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指着罗医生的鼻子就开始输出。
“老家伙，你放屁，我的肾好得很！”
罗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郭以沫，他冷冷的说道：“怎么，你现在不疼了？”
被罗医生这么一说，郭以沫又装起疼来，而姜一息则知道，这罗医生是已经看出郭以沫假装生病，故意说他肾不行呢。
“罗医生，咱这有没有给他治病的办法？”
姜一息故意把表情做的神秘，她想看看眼前的医生会如何回答。
罗医生走回办公桌内侧，坐下后说道：“他的病我治不了，让他去隔壁，找专门研究肾脏的医生吧。”
见罗医生仍然一本正经，姜一息干脆亮出了身份。
“罗医生，我就直说吧，我现在是这里的老板，来你这屋，是想了解一下，在这一层咱们主要经营什么黑色产业。”
罗医生看了一眼姜一息，他平静的喘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若真的是老板，会连这一层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快别逗了。”
姜一息本想说有合同为证，可她一摸兜，兜里除了那几颗舍利子，再无它物。
于是乎，姜一息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她温婉的对着罗医生笑了笑，然后说道：“罗医生，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这样，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给他把疼止掉，我给你付双倍的药费。”
说话的同时，姜一息眼里还对着罗医生放电，然而这一次的美人计却失效了。
至于原因，那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油盐不进。
无奈之下，姜一息带着装病的郭以沫又来到了第二道门前。
看着屋里晃来晃去的人影，她‘砰’的一下就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看见姜一息进来脸上立刻露出慌张的表情，其中一个还在桌子上慌乱的收拾着零散的针管。
“你是哪个？谁让你们进来的？”
看着屋里人们慌乱的样子，姜一息心里大概有了数。
“我们也是来看病。”
姜一息说话时故意加重了‘看病’二字的语气，但郭以沫狰狞的表情和捂着肚子的动作却让医生有点懵。
姜一息先踢了郭以沫一脚，然后看着医生的胸牌说道：“朴医生，给我来些和他们相同的药就行。”
“和他们相同的药？”朴医生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针吗？”
姜一息压低了嗓音，盯着朴医生满是皱纹的脸说道：“我当然知道，那是让人快乐的针，没错吧？”
看着姜一息沉着的面容，朴医生被唬住了。
他看向储存吗啡的药柜，然后说道：“给你们俩一人一针，打完之后，等药劲过了再走。”
在朴医生组合针剂的时候，床上坐着的人已经摆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这也更加确定了姜一息的想法，这一层的黑色产业，就是毒品。
“就这么明晃晃的打，要是警察来了可怎么办？”
朴医生瞥了一眼姜一息，然后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接着，他把针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后说道：“就算来了也没事，吗啡这东西，我只要想解释，就一定能解释的清，合理用药嘛，你们说对吧？”
说着，朴医生还把手一摊，仿佛在炫耀一般。
看着姜一息和郭以沫，他接着问道：“好了，你们两个谁先来？”
姜一息看了看郭以沫，笑着说道：“要不你先体验体验？”
郭以沫翻着白眼转身就要走，他抓着门把手回答道：“要体验你体验吧，我是不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