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渥丹被姜妩的话惊到了。
因为她刚才在水墨昶卧室挑选柜子里干净衣服还是箩筐里该洗的衣服犯了难。
最后，她心仪的拿起箩筐里的衬衣，还嗅了嗅，才心满意足的穿上。
姜渥丹，“你怎么知道的？”
她问的是这件事。
姜妩，“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姜渥丹，“姜妩，我真的小瞧了你。”
姜妩，“姜渥丹，你真不要脸。
水墨昶，他可是你亲二哥。”
姜渥丹破口就要说他不是，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抿了抿唇。
冲着姜妩愤恨点头，那意思，你说的都对。
姜妩揪住她的衣领，“今天我出面，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水家。
还有，要是不想让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出现在公众视野，往后，离水墨昶远点儿。”
说完，她猛地推了一下姜渥丹。
哐当，姜渥丹撞在门上，后背被撞得生疼。
她骂了一句贱人，随后忍着疼痛起身，“姜妩。”
姜渥丹大喊一声，姜妩慢慢站定。
姜渥丹走到她跟前，轻笑一声，“你刚才说，为了水家？
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
姜妩愣了一下，但姜渥丹听了，却幸灾乐祸的笑了。
姜妩淡淡一笑，没有搭理她，直接走开。
在姜妩和姜渥丹算账的时候，夜北御破窗跳了进来，他拉住水墨昶进了浴室，给水墨昶来了一场冷水浴。
十五分钟后，水墨昶彻底清醒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见姜妩。
走过来的时候，姜妩还想批评他，甚至骂他几句，亦或者扇他几耳光。
但是见了面，看着他清澈纯净的眼，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说不出来。
看到水墨昶，姜妩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她小时候常常被姜渥丹欺负，还被姜渥丹领的人霸凌过。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欺负姜渥丹和那些人！
那些主动伤害人的人，是坏。
亦或者说，罪大恶极。
他们瞄准了目标，就是要怎么着你。
姜渥丹对水墨昶，就是这样。
姜渥丹很有把握的知道，今天就算是把水墨昶睡了，水墨昶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哭哭啼啼，再说几句软话。
水墨昶很可能会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今天的事，看清楚了吧？”
姜妩看着水墨昶，淡淡道。
水墨昶视线落在酒杯上，用力点了点头。
姜妩，“我和姜渥丹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比你想象的还要坏。”
听到姜妩这样评价自己的妹妹，水墨昶还有些听不下去，但看着姜渥丹做的这些事，他又无力反驳。
“夜总，姜妩，今天……谢谢你们。”
得亏，姜妩他们及时赶到，要不是他和姜渥丹怎么了……他们是兄妹啊，这是妥妥的乱伦！
“姜渥丹给阮清怡打了电话，姜渥丹说让她过来。
一会儿，你给清怡打个电话，看怎么说。”
水墨昶，“嗯”
姜妩见水墨昶不迷糊，和夜北御对视一眼，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水墨昶听到外面有动静，开了门出来。
姜渥丹看着他，“二哥。”
水墨昶，“今日之事，有你的责任，也有我的责任。
往后我会恪守我的界限，希望妹妹，也不要再有越轨之心。”
姜渥丹，“其实我们……不是……”
水墨昶，“不是什么，今日之事不糊涂还是我们不是兄妹？”
一句话，问的姜渥丹愣在那儿。
她抹了一把泪，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她穿着水墨昶的衣服往下走。
那哀怨的眼神，凄慌的步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又无处伸冤。
水墨昶本想让她把衣服脱了，但看了她凄慌的样子，知道是徒劳，便没有再说。
姜渥丹从清水华庭出来，眼眸转向门口不远处停的劳斯莱斯上。
透过车窗，她隐约看到两个人影。
瞪了一会儿，直到瞪出眼泪来，她才慢慢转身，赤脚往远处走。
走了很远，她才打到车。
劳斯莱斯看她离开了，才慢慢启动。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水墨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头沉着，一脸落寞。
他刚给阮清怡打了电话，电话里他简单解释，害怕阮清怡误会，本打算深入详细说。
哪知道，阮清怡说在此之前，姜妩给她打过电话。
她相信他，让他不要多虑。
短短时间，阮清怡和姜渥丹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他简单两句，就选择相信他。
而姜渥丹，竟然恬不知耻的设计他。
他脑海里反复出现那句姜渥丹说的，“我们……不是……”
他们不是什么，不是亲兄妹还是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可以想法开脱。
之前，水墨轩、水墨汀和姜渥丹保持距离，他还责怪他们应该对姜渥丹好一些。
现在，他都怀疑，姜渥丹是不是他的妹妹了。
他又叹了口气，决定以后，离姜渥丹更远些。
……
姜妩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让姜渥丹彻底怀恨在心。
她决定找到洪敏智合作。
“蒋夫人，我亲眼看到蒋总出事那天，去过无价工作室。
还有，他从无价工作室离开之后去了工作室附近的停车场，明显就是等姜妩下班。
我给你说，他的死，姜妩绝对脱不了干系。”
洪敏智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我们蒋家已然失势，人家是程氏集团总裁，鸡蛋碰石头，我不想自寻死路。”
姜渥丹没想到洪敏智这么通透，直接这样说。
“可是我听说你很爱自己的丈夫，他惨死了，你真的不想给他报仇？”
洪敏智淡淡一笑，“姜小姐，我一把年纪，早活明白了。
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你们小年轻的事，跟我半截入土的老婆子，没关系了。”
姜渥丹苦涩一笑，紧张的抿了抿唇。
随后，她起身，“那打扰了。”
可是刚走两步，又被洪敏智叫住。
“我这个年纪，更看重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钱啊、公司啊……
这些东西握在手里，心里才更踏实。”
她提醒姜渥丹，她愿意和姜渥丹合作，前提是，她让蒋氏集团起死回生。
之前的姜渥丹她可能看不上，但现在，她是水家大小姐。
身份，奇货可居。
姜渥丹慢慢转过身，看着洪敏智，淡淡笑了笑。
洪敏智见她笑了，笑的也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