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夜南晴拉着白蕸出了楚璃的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先说，你追到他了吗？”
相处这么多年，白蕸也算是摸清楚了夜南晴的话术，挠着头发磕磕巴巴道：“还——还行吧。”
还行，还行个p。
八字都没一撇。
夜南晴直接一巴掌拍她脑袋上，转身下楼。
原本白天的时间玉楼是不开门接客的，但偏生女主的光环太过强大——也是出了白蕸这个变数，硬是打破了规矩。
玉楼厅堂内，一袭便服的少女脸戴面纱，端庄的站在柱旁。
许是这次学聪明了，她没有再带侍郎，而是两个其貌不扬的侍卫。
见夜南晴从楼梯上不紧不慢的下来，她率先开口道：“染娘，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夜南晴并没有错过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她折扇抵唇，浅笑，眸中魅惑：“不知——小公子是想念奴家的美人还是想念奴家呢？”
这话干脆利落挑明了的少女的身份。
左幼翎敛去脸上的戏谑，抬手从耳边取下面纱，叹道：“染娘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眼利。”
“区区小伎，不足挂齿。”
夜南晴谦虚了一把，话锋一转：“小公子找奴家可是有何贵事？若是没有……”
“怎会没有？染娘可别再和本宫装糊涂了。”
左幼翎打断夜南晴的话音，深深的看着她，“无事，本宫会来找你？”
左幼翎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过一竹筒递给眼前女子，发出了邀请：“上楼一叙？”
夜南晴看着她递出的竹筒，目光不由一凝。
就算左幼翎不说，她也清楚竹筒里面是什么。
只是女主用身份来压她一头的行为，莫名让她不爽。
别说夜南晴，就算是原主北长青，本身能力都不亚于女主。
凭什么要被压在女主的光环底下？
“自是可以。”
将折扇收起，夜南晴语气淡淡，领着少女进了玉楼顶间的客房。
……
左幼翎来玉楼的目的有三。
一是为了确认夜南晴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暗地里一直将关于东瀛的情报传给她。
二是想拉拢夜南晴。
三是为了楚璃。
前两个夜南晴觉得没问题，但楚璃？
夜南晴莫名就有种自家好大儿要被猪拱了的既视感。
这时候男主洛司炎还没出现，女主的花花肠子众人皆知。
她怎么可能让女主拐走楚璃。
不着痕迹的将楚璃滑过，夜南晴抿茶，把话题转回最初：“不知殿下有否找出谋反的那逆贼？”
左幼翎沉吟片刻，只道：“略有头绪。”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夜南晴并不想在楚璃的话题上多说。
细想一下，扯东扯西了半天，是时候将最终目的说出了。
低头兀自酌茶，她避开夜南晴的目光，沉静道：
“其实，我这次来，也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染娘应承。”
有求于人，左幼翎便放低了态度，不再用“本宫”自称。
夜南晴颇有兴趣的挑眉：“哦？”
“近日皇城后宫准备纳入新秀，宫中教习嬷嬷多数年老色衰，下手说话不知轻重，技巧也不如从前。我想重金请染娘进京教那些新秀女子园囿之术，敢问染娘意下如何？”
夜南晴：？
007：？
每个字都懂，为什么连起来就搞不明白了呢。
女主你在说什么？
夜南晴摇扇的手都停了，细细琢磨着女主的意思——这是想让她进宫，教十八禁？？？
生平第一次，夜南晴感觉自己控制不住面上的微表情。
她嘴角抽抽：“咳，殿下也看到了，这玉楼庞大，奴家抽不开身……”
左幼翎不知为何有些急切的挪了挪身子：“酬金好说！一日十金若是不够便百金，至于这玉楼的生意，我可遣人替你掌管些许时日。”
夜南晴：……
女主这脑袋啊，到底在想什么。
见夜南晴不语，左幼翎继续抛出橄榄枝：“况且时日不久，不过把月而已，你若有需求，来往的盘缠记我账上也可。”
夜南晴陷入思索。
一个月的时间，看似不久，但反派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不知会搞出怎样的事情。
不放心是真的，女主开出的报酬高，也是真的。
不过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须臾，夜南晴折扇打于掌心，微微颔首道：“那殿下可是需我为你谋什么利益？”
左幼翎心中一喜。
没有拒绝——这便是答应的前兆了。
和聪明人说事就是省心！
想着，左幼翎语调中带上了几分底气：
“深宫中的勾心斗角我想染娘比我更清楚，届时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了，只能防患于未然。染娘你熟知情报，又聪慧过人，任你做督查一工再适合不过了。”
夜南晴微微眯眼，算是明白了女主的算盘。
什么园囿之术、督查、谋利、情报……都是虚的。
这分明是对她存了忌惮，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一段时日。
而自己的选择也会决定未来的命运。
夜南晴去，便是同等于和女主统一战线。若是不去，便将会成为女主的心头尖刺。
如女主这般心机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身边存在一个定时炸弹。
而这三年，楚璃也没什么动作。
她把月不在，正好给他一个行动的机会。
正戏即将拉开序幕。
于情于理，她这个配角都要消失一段时间，让世界的走向进行下去。
只是，她这一去，楚璃和女主的关系恐怕就不能缓和了。
“好，我去。”
沉思了好一会儿，夜南晴才开口同意。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左幼翎脸上划过惊喜。
“但是，”她在左幼翎出声之前继续道，“殿下既对奴家提出要求，奴家也有。”
左幼翎扬了扬下巴：“请说。”
“一是，奴家离开玉楼这些时日，想用奴家自己的人管理这玉楼，你也晓得，做我们这行生意的不容易，用外人只怕是……”
夜南晴话音一顿，并没有说完。
左幼翎却明白她的意思：“染娘想用自己人也可，我又不是那等死板之人，这事还有什么可提的？”
“其二，奴家的小妹甚是喜爱前些年你带来的二位侍从其中之一，奴家斗胆向你求人，还望殿下成全。”
左幼翎一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