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龄爷情绪那么稳定。”说真的，欧阳龄是江柚白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
哪怕生气，也从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吵架？笑死，跟这样的人根本吵不起来。
“刚开始是被迫的，因为不能让欧阳家毁在我手里。后来就习惯了。”再不习惯十几年也就习惯了。
欧阳龄凑过去，亲亲小白的眉心，“我给你念莎翁的怎么样？他的书很容易催眠，我也很喜欢看着睡觉。”
“好。”江柚白脸颊在掌心蹭了蹭，暖呼呼的很舒服。
“小白，你的手机是不是又开始震动了？视频电话？”
“嗯。”
本来都闭上眼睛了，听到欧阳龄这话江柚白只好翻身又去拿手机。要不是海王App，她肯定不管。
“林青青？”
江柚白困迷糊了，没多想就把视频电话接通，“你的笔记要明天搞哦，我今天很忙。”忙着和海王App掰头。
“不是啦！”视频那头的林青青高举手机，将整个广场都拍进去，“我怕你一个人在学校孤单，所以跟你视频，一起热闹热闹噢。”
“这样就算是一起过年，不寂寞了。”
江柚白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看着视频里热闹的周围还有笑容灿烂的林青青。突然觉得这京市冬天也不是很冷。
“嗯，很热闹。”
“是谁？”欧阳龄也听到声音，他好奇但是没有贸然凑过去看。
“是我的宿友。”江柚白正想把手机转过去，突然想到什么直接用手按住摄像头。
不对，林青青知道的对象是楚子兆。
还好是没看到。
“小白小白，你那边是什么声音？男人男人，是你对象吗？”林青青好奇，她刚才是听到声音。
但总觉得那个声音不像，是另外低沉的感觉。
“嗯。”江柚白把手机转到自己这边才放开手。看了眼龄爷，小声跟林青青解释，“就是不太方便。”
本来欧阳龄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想到他身上的睡衣。确实是不太合适，衣衫不整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生。
他便用嘴型解释：没事，你先和她聊天。说着，欧阳龄拿起放在另一侧床头柜的书，打开台灯开始看。
“你看柚白，他们在跳舞。”林青青举着手机一直在展示，“是不是很热闹。”
“嗯，好热闹。”江柚白眼神有向往。人那么多，而且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好啦，就算是一起跨年啦。你和你对象好好休息哦~”林青青这一句休息，意味深长。
江柚白挥挥手再见，有些意犹未尽。她也想一个人去看看这些热闹的地方，没有负担也没有海王App。
“很喜欢吗？”欧阳龄放下书。微微朝那边靠一点，肩膀抵在肩膀上，“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附近热闹的地方看看。”
“不了，已经看过了。”江柚白关掉手机，往被窝里缩。抬眸，看着龄爷，“龄爷不休息吗？”
“还好，看会儿书。”欧阳龄不是很困。将书放到被子上，凑过去下巴抵在小白的枕头上，“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看热闹？”
“不了。”相比于看热闹，江柚白更想休息。热闹，其实明天去看也可以。
“那我给你念书。”话题又转回原来的话题。欧阳龄拾起书，开始念起来。
对方刚开口，江柚白眼皮子一抬。这腔调真地道，没在Y国待几年都学不出这味道。
江柚白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都很催眠，很快睡死过去。
也不过十几分钟，欧阳龄发现柚白睡着之后就停下。他看着睡着的人，眼神舍不得挪开。
自从父母去世，姐姐也和他闹掰之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是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元旦，有一个心上人陪着。
“小白，你要什么都可以。”欧阳龄自信，只要她想要的。别说是星星，就是月亮都可以。
但他愿意给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就是小白必须和他在一起。
只是，小白并不在乎他能给什么。欧阳龄能察觉出来，小白对他没有欲望。不管是身体还是物质。
而且很多情况都是小白在反哺他，真是让人头疼。
“唉。”
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到底也是男人，占有欲一点都不会少。甚至因为孤独，欧阳龄的占有欲会更多，只是他能克制。
“晚安。”元旦当天最后一个晚安挖吻落在小白的嘴角。欧阳龄关灯也跟着休息。
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他也很快进入梦乡。
等两人都睡着之后，秦叔才端进来一个是三足小香炉。
平常龄爷浅眠，睡下之后也总是不安稳。每次秦叔都会在晚一点送一个小香炉进来，这个味道能让龄爷睡得好。
不过今晚龄爷看起来睡得很熟，哪怕没有小香炉。
翌日，江柚白睡得好舒服。睁开眼之后神清气爽，“真舒服。”她看着天花板喃喃。
“睡得舒服也要起来吃早饭啊。”
江柚白转头看向身侧龄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坐起来揉揉脑袋，“几点了？”
“九点半。”欧阳龄侧身躺着。
“是要去学校了。”掀开被子下床，江柚白喃喃自语念叨今天要做的事情，一边去洗漱。
欧阳龄也起身，他去叫秦叔准备好早餐。
等洗漱好，江柚白跟着龄爷一起下楼吃早餐。吃完之后她就准备回去。
“不再坐坐吗？也不是很急，一定要去学校吗？”欧阳龄舍不得。这情绪来的很矫情，但他还是愿意和江柚白多待一会儿。
“今天很多事情要做。”
江柚白一边收拾东西，转头看见刚才还靠在门框上的龄爷走进来，“假期不多，课业不能落下。”而且，今天云教授回来，她估计是没什么时间。
“好。”欧阳龄同意。每次小白拿出课业的事情，他总是没办法拒绝。
但也不能让人这样离开，欧阳龄左手捧起小白的脸，右手搂腰，“我明天会开始忙，如果今天晚上有空一起吃饭。”
“我看情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