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翰尴尬地解释道：“秦总，化验单里面有一个‘其他物质不明’的标注。我们的核心卖点，就是这些其他物质，那可是高科技产品……”
秦笑川摆手说：“里面究竟有什么，你们比我清楚。好在，我的朋友喜欢喝。要不然，我是不会跟你谈代理的。”
秦笑川站起身，说：“姚总回去好好汇报一下。我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成功。”
姚翰也赶紧起身，喊住秦笑川，说：“秦总等等！”
他当即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说：“感谢秦总支持我的业务，我自然是不会忘了秦总的。这是一点心意，请秦总不要嫌少。”
秦笑川直接拒绝，说：“给我返点，意义不大。我要的，是产品的最低价。”
姚翰还想说话，秦笑川却已经走人了。
姚翰赶紧出去送，却见秦笑川的司机杜沉站在门外。
杜沉提着两个手提包，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
秦笑川拿过一个包，说：“姚总，这是你的。我见你抽烟，所以，给你买了几盒雪茄。另外——”
秦笑川拿过另外一个手提包，说：“里面是一个女士手包，是我送给赵总的，麻烦姚总帮我送给她，我就不见她了。虽然，她对我有些误会，但我和她毕竟还是老乡。”
姚翰立刻奉承道：“秦总果然大方、大度，让我佩服不已。请秦总放心，我一定转交。”
秦笑川摆摆手，走人了。
姚翰立刻给贾年打了电话，径直说：“贾总，秦笑川想代理生命之水。这可是一笔天大的生意，你必须给我政策！”
贾年也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秦笑川要做代理？他……他是不是在骗你？”
“没有！我看的出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有不少朋友，非富即贵，对生命之水的评价很高的。”
“问题是，生命之水一百万一瓶，他……”
“贾总，你的格局太低了！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生命之水就跟菜市场的蔬菜一样便宜。所以，你就不要怀疑秦笑川合作的真实性了，你赶紧给个最低价。”
“这个……我得向缅国那边汇报。”
“你是总经理，龙国的事情都由你说了算，你还汇报什么？”
“我得弄清楚缅国那边的产量。如果秦笑川做代理，需要的数量肯定不小，我要保证我们有充足的货。”
“你问你的货，不妨碍你报价。你赶紧报个价。”
贾年自然是不会轻易报价的。
这种好事，他是不能让姚翰独吞的。
他就是送人情，也肯定不会送给姚翰。
他不由问道：“秦笑川报价了吗？”
“没有。他肯定是不会报价的。”
“那就再等等，不着急。”
“贾总，不能再等了。我们不能用常规方法对付秦笑川，他很聪明……”
“聪明个屁！他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做生命之水的代理了。”
“贾总，你知道秦笑川还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对生命之水进行了化验。刚刚，他拿着化验单给我看了。你还以为他不够聪明吗？”
“卧槽！有备而来啊！”贾年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姚翰又补充道：“秦笑川还说了，他在做代理之前，还需要买一批生命之水让朋友都尝尝。但是，他的资金用在其他的地方了，想先付一部分……”
“不行！”贾年当即拒绝，说：“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只能让他一次性付清货款。”
姚翰当即说：“他可以先付五百万。贾总，五百万已经不少了。”
贾年问道：“他要多少瓶？”
“先要20瓶。”姚翰回道。
“不行！绝对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贾年拒绝的非常直接。
姚翰有些生气，问道：“如果是赵茗茗向你汇报这件事呢？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贾年强调道：“不管是谁，我都是不同意的。老姚，你千万要忍住，不能冲动。”
“秦笑川既然是四叶草集团的总裁，肯定是深谙商业之道。他说做代理，其实是给你抛了一个鱼饵，就是让你上当，让你给政策的。如果你真的给了，以后怎么办？”
“以后，他要一百瓶、一千瓶，你又该怎么应对？他如果不付尾款了，你替他付吗？他既然想做代理，你还担心他跑了不成？再等等。”
姚翰有些着急地说：“贾总，生命之水的成本我们很清楚。说白了，我们骗到一个算一个。如今，我们遇到了秦笑川这个大冤种，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一点得失呢？”
贾年突然非常严肃地警告道：“姚翰，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们不是骗子！进公司第一天，我们就宣誓过。你要是忘了，就赶紧看看宣誓词！”
贾年故作生气地挂了电话。
随后，他马上给赵茗茗打了电话，笑道：“你的机会来了，别说我没照顾你。秦笑川想做生命之水的代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业务。”
赵茗茗本来萎靡不振，听到贾年的这个消息后，当即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贾年哼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姚翰。他刚刚向我汇报的。他跟我要政策，我直接拒绝了。”
“哈哈……好！贾哥，我爱死你了！么么哒！”
“别高兴的太早。能不能成，还得看你如何操作。”
“好好好……我知道的。明天一早，我就给秦笑川打电话……”
“稳住！你明天不要谈任何有关代理的事情，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只说姚翰的事情。姚翰被排除掉，秦笑川就只能找你了。”
“明白明白……这件事如果成了，我一定好好感谢贾哥。”
贾年笑道：“感谢的事情，以后再说。秦笑川还想再买20瓶的生命之水，他想先付五百万……”
“五百万？没问题啊！”赵茗茗兴奋地说。
“不行！姚翰跟我说的时候，我直接拒绝了。”
“我跟姚翰不一样。”
“如果被姚翰知道了，我如何向他解释？这种事，必须一碗水端平。”
“那我的优势就没了。”
“我不是给过你特权吗？”
“一半货款的特权？20瓶，按照九折计算，也是1800万。一半的货款，也得9百万。秦笑川却只给5百万，也达不到你的要求。”
“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贾年计上心头，突然笑道：“你要跟所有人说，秦笑川就是给了9百万。这不就没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