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书桌，衣柜，梳妆台都整齐活了。
程锦瑟很感动王春花的真心与细心，但是却不能真住到王家来。
即使她认了亲，身份仍旧是知青，住在王家不合适；再就是如果真住在这里，陆华年就不方便了。
“干妈，谢谢您！”程锦瑟抱着王春花的胳膊，“但我毕竟是知青，如果我搞特殊，对干爹也不好。”
王爱国暗自点头，闺女果然是个明事理的。
王春花知道程锦瑟说得都对，也知道这样对他男人好，只是还是舍不得。
“那过年的时候，一定过来住几天！”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知青第一年没有探亲假，过年只能在知青点过。
当然，即使有探亲假，她也不会回去。
“好！”程锦瑟点头。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陆华年应该会回京都过年吧。
此时的程锦瑟没有想到，因为过年时住在王家，让陆华年做了一回采花大盗。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王春华听到程锦瑟的回答高兴的笑了，她甚至期盼着新年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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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吃饭时一直心不在焉，引得程凯多看了她两眼。
这不对啊，哪次吃饭李兰都狼吞虎咽，生怕速度慢了就少吃几口似的。
“想什么呢？饭都吃到鼻子里了！”程凯不悦地哼了声。
李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到房门处向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一副做贼的样子，看得程凯火大。
“你干什么？”
李兰无视了他的火大，肥胖的身躯挤到他身边，低声说：“老程，程锦瑟那贱丫头好像知道了！”
程凯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知道什么了？”
李兰气得捶了他一下，“当然是她的身世啊，还能是什么！”
程凯一脸的震惊，“她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李兰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程凯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上，“那你是怎么知道她知道了的？”
李兰“嗷”一嗓子，抬手回了程凯一巴掌。
程凯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不是，尤其对象是李兰时，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李兰仗着身宽体胖，一屁股将程凯坐在了身下。
坐得程凯直翻白眼，“李兰，你个泼妇，你自己的体重你没点逼数吗？你这一屁股差点将我送走！”
李兰也不甘示弱，“程凯，你就只会打老婆，只会窝里横，算什么男人！”
好家伙，什么事都没有干架来得重要。
这场扭打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以两人精疲力尽而告终。
程凯气喘吁吁，“你...你告诉我，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李兰气喘如牛，“我...我哪里知道，她...她只是打电话告诉我找到了亲生父母！”
“不可能！”程凯很肯定程锦瑟没有找到亲生父母。
他不忍直视李兰那猪头一样的脸，目光看向别处，“是不是你说漏了嘴，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李兰直觉摇头，“她一直很乖，和听话，也很孝顺。
也就是订婚后才变得不可控，我以为是有了陆家撑腰的缘故，现在看来，也许是知道了我们并非是她的亲生父母的缘故。”
程凯开始翻旧账，“早就和你说对她好点儿，对她好点儿，你就是不听！
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来炸你！”
“哼，现在说得好听，你怎么不对她好点儿！”李兰反唇相讥。
就这，还惦记人家亲娘呢。
“我不和你吵，现在先想想怎么安抚她吧？”程凯烦躁地挥挥手。
“她说从小没体会母爱，为了证明我是她的亲生母亲，让我给她寄五百块钱过去！”李兰说得咬牙切齿，心疼地滴血。
怎么一个个的，开口就是五百块呢。
她是大团结吗？张张口钱就到口袋里来？
“给她！”程凯回答地干脆。
“我当然知道给她，可是我们哪里还有钱啊！”李兰哭穷。
虽说她已经决定去娘家再抠点了，但是也不能让程凯舒坦。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为钱发愁吧？
“先把买家具的钱寄给她，然后你再去你娘家那边借点儿！”程凯说得那叫一个轻松。
这些年李兰贴补娘家的差不多也就一千五百块吧。
李兰撇嘴，她就知道他会放这个屁。
“出了给钱，再给她点票！”程凯想了想又说：“最后你给她写封信，把这些年你对她的良苦用心写地感人一些！”
李兰从地上爬起来，生气道：“要写你写，我写不出来！还有票的事，你来想办法，我娘家没有票！”
程凯倒是没有反驳她。
票确实不够用，所以李兰也没给娘家贴补票。
李兰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了。
想到小雨电话里说得，她的心没来由地恐慌起来。
如果程凯知道了小雨的身世，会不会打死她？
下午上班的时候，李兰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去隔壁钢铁厂找李裳去了。
而程凯也请假了。
保安大爷看着两口子前后脚急匆匆地离开了厂区，心中燃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
这程主任的后院不会起火了吧？
程主任这么着急是去见相好的吗？
一时之间，大爷想了许多。
总归一句话，这两口子不像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程凯去了郊区的一座破四合院，破得不能再破，起码从外面看起来是这样。
即使这么破，程凯也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转到后面，从一个狗洞里爬了进去。
如果程锦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佩服程凯，男子汉大丈夫，干钻狗洞的还没几个。
这程凯为了达成他的某种目的，还真是能屈能伸。
程凯进到院子后，没有去正房，而是去了倒座房那里从墙角那里扒拉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票装进口袋里，然后把箱子藏好，把地面恢复原样，又原路返回。
而李兰此时也见到了李裳。
李裳见到李兰很惊讶，惊讶这个姐姐竟然来找她。
“你怎么来了？”李裳打量着这个亲姐姐，“你不是说我们两个最好私下别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