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似乎都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司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那你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他的选择，甚至还愿意和他一起殉情，共赴黄泉？”
虞花紧紧地盯着云岁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疑惑和好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沉默让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终于，云岁晚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听到这话，虞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可真是个出色的演员啊。”
云岁晚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不解地反问道：“演员？此话怎讲？”
一旁的司遥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看云岁晚，又将目光投向虞花，似乎想要从他们两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犹豫片刻之后，司遥最终还是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站到了虞花的身边。
只见云岁晚双手捂住胸口，装出一副心痛欲绝的模样，娇嗔地说道：“哎呀，你这样说人家，我的心都要碎成一地啦......”
司遥见状不禁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身上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人果真是在演戏！”
之前所见的第二形态下的云岁晚，哪里会是这般模样？明明端的是一脸邪魅狂狷冷漠又无情。
然而，云岁晚却并未在意司遥的反应，而是转身斜坐回了王座之上，两腿交叠，单手慵懒的撑着下巴，唇角微勾，眉眼间似乎带着温和的笑意，又似乎眼底全是薄情。
“虽说刚才那段表演确实有表演的成分，但我所说之事却是真实发生过的。”
虞花和司遥对视一眼，齐声追问道：“那你究竟为何如此行事？”
云岁晚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二人，直直看向她们身后，缓缓说道：“这就得问问你们身后之人了。”
原来，云岁晚所做的这一切并非毫无缘由，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猜测罢了。
如今看来，自己现在所能掌控的那个领域，的确能够有效地阻止一些关于自身的信息向外传播。
想到此处，云岁晚唔了声笑眯眯得道：“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我也是很想知道，你们为何偏偏选中我作为直播对象呢？”
司遥与虞花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离奇的事情一般，但她们随后就按压住了内心的惊愕，也不知道何时云岁晚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洞悉了背后之事，
“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自然是凭借着【书源】！”
司遥听到这个答案，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不解。
“关于我的事，你们心中有数，而且是太有数了，很多时候表现的比我本人都要了解我自己。”
云岁晚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抱怨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会如此轻视于我，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概是太过于熟悉我，所以才会有所疏忽大意，竟敢当着我的面毫不防备的将【书源】拿了出来。”
然而，司遥对于这番解释却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她摇了摇头，冷笑道：“【书源】只是一个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的道具罢了，大大方方地送给你又何妨？反正留在我们手中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云岁晚听后，并未立刻反驳，而是挑了挑眉，轻声说道：“那可未必。且不说这【书源】是否真如你所说那般无用，就单说我所经历过的那些奇妙际遇。第一个世界里，我在阴差阳错之下竟成了一名备受瞩目的爱豆；到了第二个世界，又意外地获得了强大的净化之力；而在上个世界，更是体验了一把当花魁的感觉。”
说到这里，云岁晚稍稍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再看看你，从一开始遇到我时就想让我唱歌，后来更是安排了女装以及利用歌声净化等一系列事情。”
“我很确信我在其他世界时，并没有你们的身影，可你们若不是提前得知了我的过往和能力，又怎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些安排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巧合不成？”
司遥听到这番话后，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闪烁，脸上流露出一丝心虚的神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气味悄然钻进了她的鼻腔之中，这股气味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站着的人，她手指微勾，两个人的双手就交叠在了一起，这让司遥心中多了些勇气。
尽管心中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强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哎呀，这一切的一切啊，不过都是些巧合罢了啦~”
看着司遥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云岁晚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子走了几步叹息道：“有些事情看起来恰到好处，其实背后可能隐藏着处心积虑；有些看似偶然的相遇，说不定早就是有人蓄谋已久；而那些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结果，也许正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说到这里，云岁晚突然顿住，眼神直直地盯着司遥，轻声问道：“那么，你相信命运吗？”
司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才不信呢！什么命运，都是无稽之谈！”
“何况仅凭这些说辞，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直播是真实存在的呢？”
云岁晚听闻此话但笑不语，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脑子，那白皙的手指在红发的衬托下，显得旖旎无比，引发人无端的遐想。
“所以我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就将系统给打发了。”
云岁晚微微偏过脑袋，好整以暇的望向虞花道，“她刚刚不是还夸我是个出色的演员来着吗？”
“而且我只是稍微一诈你们，你们居然就那么承认了。”
虞花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苦笑，她是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