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陈晟恒，他们是我朋友，现在是队友。”
姜凡还在想那个真的假的，男人突然来了句自我介绍。
姜凡想了想：“我叫姜凡。我说的是真的，马上就要到了。”
“没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们已经被人坑过一次了，之前也有个人，慌慌张张带我们去看尸体，结果刚进去，差点就掉进陷阱了，还好陈哥反应快，把我们哥几个拉出来了。”一旁有个人突然凑近姜凡跟他说。
姜凡不适地退了一步，有些尴尬，“这样啊，我不知道，但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陈晟恒淡淡地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就刚说到尸体的惨状的时候，看到他的情绪明显表露了出来。
“你放心吧，陈哥让我们跟你去显然是相信你了。”那个人继续凑近姜凡，姜凡微微蹙眉，这个人怎么回事？
“兄弟，你好香啊……”那人说完，还猛的凑近姜凡的脖子闻了一口。
姜凡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呆在原地，目瞪口呆，“你！”
几乎就在下一瞬，刚那个人被陈晟恒一脚踹开，陈晟恒的脸上罕见地带着很深的怒意，“你小子他么别发癫，怎么突然发病了，神经病？”
那个人直接被陈晟恒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半晌没缓过来，“对不起，陈哥，我错了，我不应该犯贱，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其他大毛病，就爱开个玩笑，但是你是不是下手忒狠了点啊……”
“你是在给我道歉？”陈晟恒反问。
“不……”那人赶紧把目光转向姜凡，“对不起兄弟，我错了，我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你要是生气，你也踹我一脚，我绝不反抗！”
“你赶紧起来吧，我们快去凶案现场。”姜凡在原地尴尬地不行，他们一行人大概十几个，有男有女，都盯着他看，好社死，姜凡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冒烟。
另外两个人把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一个人小声打趣道，“还再踹你一脚，又把你打爽了是不是？”
“诶诶诶，有外人在呢，你们说话都给我注意点。”一个看起来有些强势的女生给他们脑袋上一人赏了一巴掌。
姜凡低着脑袋走在前面，满脸通红，都怪自己耳力太好。
“你别在意，他们平时就这么疯，说话没个正形。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嗯，颜值比较出众。”陈晟恒给出了一句客观的评价。
姜凡摆摆手，示意自己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们这种相处模式，真的正常吗？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还管对方叫宝贝，这些人真的是直男吗？姜凡表示怀疑。
他的gay达简单响了两声，又在他想其他事情的时候被压下。
越是临近凶案现场，姜凡就越是有点害怕，这辈子不想再看到那种凶案现场，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的那种。
“女厕？”
“对，就在里面。对了，我看到凶手跑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枪响，然后凶手惨叫一声，捂着小腿就继续跑了。”
男a：“他跑了你怎么不继续追上去？”
姜凡握紧了自己的黑色小挎包，没有说话。
女b：“诶呦，人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生，谁正常人看到凶手不躲反而去追啊。”
男c：“快进去看看，女士优先，别在门口堵着了。”
女a：“这时候又女士优先啦？之前评荣誉职称的时候，怎么不说女士优先？”
“咳咳。”陈晟恒咳了几声，面带警告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女生尴尬捂嘴，然后几乎不带脑子地又去问姜凡，“小姜啊，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的是吧。”
姜凡很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我刚耳聋了，没听到。”
好家伙，破案了，他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了。
陈晟恒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姜凡，请帮我们保守秘密。”
姜凡几乎就要条件反射地给他们敬个礼了，他压下这股冲动，还有心中浮现的巨大的喜悦，仿佛漂泊许久终于找到组织一般。
妈呀，原来这船上是有警察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秘密行动，但也不是很秘密。毕竟他们自己还说漏嘴了。不知道是他们的专业素质太差、还是说任务的保密性不高、亦或者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让他们产生戒心。
陈晟恒第一个进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他们刚一进门，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男甲：“天呐！太残忍了。”
男乙：“简直灭绝人性。”
女甲：“那个……是婴儿吗？”
男甲：“凭借我多年……的经验，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是的。”
“安静。”陈晟恒此话一出，顿时空气都安静下来。
陈晟恒看着姜凡：“我有问题问你。”
“你问吧。”姜凡和他对视，目光不敢偏离一分，他害怕尸体。
“你大概什么时候发现的她的？”
“大概10点钟左右。”
“你在发现死者之前一直没听到声音？”
“没有。”
“那10点左右到现在，快11点了，这之前的时间你在哪里？”
“我出去找人了，一直没找到，又害怕落单，我朋友不见了。”
“好，你上厕所的时候，真的没有闻到血腥味？这么大范围的血迹，我们一进来就闻到了。”
姜凡吸了吸鼻子，只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怎么回事？他鼻子失灵了？
“别闻了，在你进来之前，这里确实血腥味呛鼻，但是自从你进来之后，血腥味就淡了很多。你身上真的没带什么东西？”
姜凡一愣，啊咧？是他的那个第一个副作用吗？
“我没带什么东西。”姜凡斩钉截铁。
“是吗？”陈晟恒的视线扫向姜凡斜挎着垂在腰间的小挎包。
姜凡捏着挎包带子的手紧了紧，糟糕，里面有枪。
“啊这，里面只放了我的手机，现在不是没信号吗？手机也用不了，就不拿出来给你们看了。”
陈晟恒垂了垂眼，姜凡到底知不知道，他说谎的样子真的很明显。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大家的阵营是相同的，其他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