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虽然说现在成了名义上齐烨霖的科研助手，但是自己日常的工作却少得可怜，最多的是站在齐烨霖旁边当吉祥物，给他端茶倒水。
齐烨霖日常最多的工作地点不是实验室，而是办公室，会处理一些下面成员报上来的材料，偶尔会去实验室看看。姜凡看着齐烨霖电脑上的一串串鬼画符，看的眼晕。
虽然能看出来齐烨霖对他完全不设防，但是姜凡凭自己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还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研究。其实姜凡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医生的秘密到底是他的实验项目还是私生活。
私生活比较好观察，他们最近几乎形影不离的，姜凡能确认的是齐烨霖的社交圈子窄的可怜。又或者，医生的秘密是他小时候的某段黑暗的经历？姜凡胡乱脑补着。
姜凡看不透齐烨霖，很多时候微笑仿佛刻在了他的脸上，微笑的面具之下的真正的情绪不为人轻易所知。
姜凡还是倾向于调查齐烨霖现在的研究项目，这是最好入手的。奈何这些资料虽然不对自己设防，但是他看不懂这些材料。直接问齐烨霖，齐烨霖就会用那种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看着他。
姜凡后背冷汗直冒，这种仿佛被看透了一般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想跑的远远的。
齐烨霖没有回答他，一个电话过来，他接过简单回复了几句，又转头去忙其他事情，好像忘记回复他的样子。但这个时候姜凡已经失去再问第二遍的勇气了。
齐烨霖也发现了，姜凡好像对他的研究项目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算是也算是一个还未公开的秘密项目。当时他要拉姜凡进组的时候就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但毕竟他是决策者，这件事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定下来了。
他觉得姜凡的加入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人他会好好的看着。把人留在身边，心情也会变好，心情好了，工作效率自然也都提上去了。
还有一方面，他不会让姜凡直接上手一些技术上的工作，毕竟是个门外汉，让他造作仪器，分析计算实验数据，原本就不现实。现在姜凡接触不到核心数据，也不清楚他们在研究什么，恰恰能达到保密的目的。
姜凡对他的项目有所好奇是很正常的，但是表现得迫切又急切想知道的样子，就很耐人寻味。他希望姜凡藏好自己的小尾巴，别被他发现有什么别的心思。
最近项目正是到了紧要关头，他才迫不得已将人带到实验室同吃同住。他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整个项目的进程。但又放心不下把姜凡一个人留在冷清的别墅，或者其他人身边。光是想想他就内心烦躁，想爆炸。
姜凡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看到方文清去洗手间，他快速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齐烨霖去外面开会应酬了，这时候不在。他起身跟上，跟方文清一前一后地到了洗手间。
姜凡在外面等方文清出来，今天如果能解开和他的误会最好，然后剩下的其他事情可以等他们关系缓和一些，他再套话。
方文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在他看来不怀好意的家伙在洗手池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镜子里的他，两人通过镜子四目相对。方文清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这，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不是，是在厕所这专门堵他的吧，姜凡到底想干嘛？不会要逮着他给他表白吧？卧槽，他已经纠结了好几天了，他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种事情，和男的，方文清在之前的20年人生中从来没有想过。正常人都会有心理障碍的吧？
方文清也想过劝劝对方，跟他讲清楚，想和他说自己不吃他那一套，想跟他说，让他别白费力气了。这两天打好的一篇篇腹稿，在姜凡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恍然发觉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
姜凡朝他友好的笑了笑，然后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举起手，朝他打了招呼：“方师兄！”
方文清抿唇，没有搭理他，走进洗手池洗手，和他排排站，移开了看向他的目光，用余光看姜凡。
“方师兄，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在这儿诚恳的向您道个歉。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可以请您吃个饭吗？咱们把话说清楚……”姜凡看他没搭理自己，心中叹息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怎么？你中午不和你的齐医生一起吃饭了？”方文清想到他整天跟齐烨霖在一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肯定为了巴结齐医生，为了留在这，没少溜须拍马。
“他中午有事。”所以姜凡才有时间找方文清啊，平时他提都不敢提。在齐烨霖手下做事，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姜凡是一点儿也不能离开他视野范围之内。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和方文清说上两句。
“去哪里吃饭？海清食府？”方文清擦了擦手，问他。
姜凡去过那个饭店，齐烨霖带他去的，还挺高档的。但是以他现在的钱包，有点请不起。
姜凡有些为难地皱眉，不好意思道：“我晚上请方师兄吃食堂，可以吗？”怕方文清以为他是那种抠门吝啬鬼，更加败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姜凡赶紧找补，“等我发工资了可以请师兄去那儿吃，到时候您随便点。”
“行吧，对于我前几天遭受的一些无妄之灾，我希望师弟，到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原谅你。”方文清又看了窘迫的姜凡一眼，小小的身形搭配上白大褂儿，像个大号的糯米团子。
双颊因为羞涩还是不好意思白里透红，这个糯米团子应该是草莓馅儿的。方文清眼神暗了暗，有些牙痒痒，这样近距离看，师弟还怪可爱的。
他轻哼一声离开，有点期待晚上的约会。虽然早就有点吃腻了食堂，但是今天是特殊的、被人请客的情形，莫名的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