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霖低低笑了几声，“下车，下不下？我数到三，1……”
“2……”二刚起了个头，姜凡就拉开自己这一侧的门下车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如果不下来，齐烨霖也100种方法让他乖乖就范。
齐烨霖惹到他，那可算是惹到他了。
“这是哪里？”姜凡站在依山傍水而建的别墅大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家呀。”齐烨霖牵着他的手进门。
“带我来你家干嘛？”
“今天实验室放假，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浑身都是泥点子，脏死了，快去洗澡。”
“哦。”姜凡看了看自己这满身被溅到身上的泥点子，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这都是新衣服啊。
姜凡洗好披着浴巾出来，看到齐烨霖给他准备好的新的衣服在门口放着，他换上出来。顺口问了一嘴，他之前穿的那一身哪去了。
“扔了。”齐烨霖眼睛盛满稀碎的微钻，就那样温温柔柔地看着他，脱去一身白大褂，显露出的气质妥妥的富贵公子哥一枚。
姜凡蹙眉，已经无力吐槽这种衣服穿过一次就扔的浪费做派。但是他扔的如果是他自己的东西就算了，姜凡也管不着，怎么别人的照样扔啊？
“赔钱！”姜凡恶狠狠道。
“好啊，多赔你几套衣服吧。一会我让人过来量尺寸。”齐烨霖温和道，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
“怎么？”姜凡没有坐他身边，而是坐到了他对面。
齐烨霖的目光如实质的x光扫描一般，一寸寸看过来，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修长的脖颈，隐在衣衫被衣服包裹的身体。
姜凡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感觉齐烨霖的眼神让他有种没穿衣服的错觉。如果说他在身形很小的时候，齐烨霖看他是那种看喜爱的玩具的眼神，那现在的眼神也差不多，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变了。
“我们来好好聊聊你偷偷跑出来的事。”
“没什么好聊的。”姜凡垂眼，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我当时不是说了吗，东西马上就好了，为什么最后几天都等不了？”齐烨霖叹了口气，仿佛在指责一个被他溺爱无法无天不懂事的孩子。
姜凡低着脑袋不说话。
“现在误打误撞让你用了我做出来的药剂，目前看来是恢复的不错，你自从用了那药剂之后，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姜凡想了想，摇摇头。
“姜姜，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齐烨霖的语气十成十的真诚，姜凡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药剂虽然是为你研制的，但是我一直没有进一步实验确定，因为没有样本，在没有100%的把握的时候，我不敢用到你身上。”
“……而且就算用，那也肯定得在实验室里，我看着你用，有什么情况我也能紧急制定预案，将风险降到最低，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理解吗？”
姜凡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感觉这都成他的错了？好有道理，无法反驳。他只能干巴巴地回道：“我现在没事。”
“行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话题扭转的生硬又突兀，姜凡听他这样问，愣了好半天。
其实他也经常想这个问题，但目前还没想好，现在待在齐烨霖身边就是为了支线任务4.然后等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就该走了，他还能干嘛？总不能在这过一辈子，他上辈子还没过完呢。
“你现在的身份早就被注销了，你在谢宇轩那的时候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那我下一步应该是恢复身份？”
“恢复原来的身份？”
“那不然呢？”
齐烨霖笑着摇摇头，像是在看一个天真又无知的孩子。
“你想被谢宇轩再次找到？你可是‘死’在了他面前啊。”
姜凡想到在谢宅的前半段生活，控制不住打了个摆子，太恐怖了，和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野兽生活在一起，他的雏菊朝不保夕。不过还好，谢狗除了啃他几嘴，并没有强\/\/上他，忽略掉那些，自己过得还算舒心……妈的怎么自己还替他说起好话了。
“那换个身份。”
“换个什么身份呢？”齐烨霖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微笑地看着他。并没有告诉姜凡，其实不止自己，不止谢宇轩，还有好几波人一直在找他。他太厉害了，招的人不止自己。
就像是草原上肥美的小羊羔，吸引着各处猎食者，偏偏自己毫无所觉，觉得自己和谁都毫无瓜葛。就像对自己，相处这么久，还是说离开就离开了，招呼都不打。
自己像个被抛弃的狗一样寻着味到处找抛弃自己的主人，找到后巴巴地衔着狗链递过去，却被一脚踢开，不要他的态度如此坚决。
姜凡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也根本想不到，装的一本正经的医生内心有多阴暗的想法，他在思考。他来到这里，既无权也无势，还没有钱，现在更是连身份都没了。他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利用能利用的人脉。
他偷偷瞧了一眼齐烨霖，齐医生能不能算他的人脉啊。自己求他帮忙他会答应吗？想到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工作开展，姜凡硬着头皮问：“齐医生，你能帮我吗？我想留在你身边。”
姜凡想的是更好的进行接下来的任务，而显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果然，听到这句话的齐烨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想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这句话的含金量，和直接表白有什么区别？
齐烨霖压制着嘴角的笑意，这会真正开心的时候他又收回了往常十分虚假的微笑，看着就有些冷了。
姜凡显然是个不怎么会看人脸色的，看他不笑了还以为是他生气了，连忙找补，“就是说，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个科研助手的身份，我可以跟着您学习，给您打工。”
齐烨霖皱了皱眉，显然姜凡想的身份牌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想的是齐家儿媳的身份。姜凡想的居然是给他做科研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