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知已经知道了，散兵的权能已经拥有须弥城的所有视野，也就是说，她现在在散兵的监视下。
是纳西妲告诉她的，而且还给了她一颗种子，说是可以帮助她避开散兵的视线。
散兵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了，他并不经常看，因为现在还没有成就新神，只是偶尔……毕竟那个蠢货万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死了，他可不是担心她，只是作为神明对未来的第一眷属合理的关切而已。
他看着白知知每天的忙碌，她似乎越来越忙了，还和艾尔海森那家伙有了牵扯。
啧……他们每天涂涂画画的，还靠这么近！他不是说了让白知知不能戴虚空终端，结果她怎么还是戴上了。散兵有些生气，蠢货。
时间回到前几天。
白知知是在关于神明的罐装知识中再次见到艾尔海森的。
艾尔海森看到了白知知，冷漠的神情不变“你在这里干什么？”
“奥摩斯港和须弥城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白知知已经有几天没有再见到纳西妲了，虽然她知道剧情但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通过神明的罐装知识的一些线索找到了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白知知拿出了纳西妲给她的那个虚空终端。
“或许有一些事情你会感兴趣。”
“哦？”艾尔海森锐利冷漠的眼神审视着白知知，果然她知道些什么。
白知知本来想直接告诉艾尔海森，教令院大贤者正在造神，小吉祥草王被囚禁，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她张了张口，喉咙里一声都发不出来就好像有人在冥冥之中阻止她一样。
不能说吗？
白知知闭上嘴，思量了几分。
“我是愚人众的人。”白知知说“第二席【博士】在须弥并且和教令院合作。”
“虚空终端有问题。”
这些可以说……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艾尔海森蹙眉，但确实填充了他所了解的一部分空白，但告诉他这些信息的却是愚人众。
“我的爱人沉陷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我要让【博士】付出代价。”白知知神情染上一丝冷漠的狠厉，恍惚之间有几分散兵的影子，但狠厉过后，似乎依然茫然。
她太弱了，是十分清晰的认知，她知道成神实验必然是失败的，所以她才与纳西妲达成交易。
……
回家之后，面对空荡荡的住处，依然没有人回来的痕迹，白知知十分无聊，那颗乳白色的种子被她戳着，在桌上滚来滚去“好无聊……好想散宝……”
散兵刚来就听到了这句，想他？他看白知知每天不是和艾尔海森打交道就是和赛诺，还跑到化城郭去了，真是稀奇，大忙人竟然还会想他。
在桌子旁边有一个盒子，被精致的密封着，散兵记得，上次他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盒子，他又该走了。
白知知这几天所做的并不多，她只是转告艾尔海森关于亵神实验的
一些线索，然后告诉一些关于【博士】的情报，她好歹在至冬本部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把【博士】在须弥新建的一个隐蔽的实验室地点给赛诺说了。
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似乎被泄露出去了。
单纯给【博士】添堵。
顺便去化城郭看了一下海芭夏。
海芭夏还在修行，压根鸟都不鸟她，也让白知知能够理顺一下时间线还挺早，至少现在的海芭夏还不信仰崩门，除开这些基本都是瞎晃。
而她和纳西妲所做的交易也仅此而已，艾尔海森已经猜到了教令院的那些人想要干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旅行者，所以总会有人会去替代这一个位置。
白知知百无聊赖的戳了戳身边的小蘑菇。
“那菈知知，你不开心吗？”一个蓝色的小蘑菇任由自己被戳着，滴嘟滴嘟的转身。
“无聊……”
这个蓝色的小蘑菇是兰利遮，她在森林又又又又迷路的时候，还逛到死域去了，差点被那里的遗迹龙兽一脚踩飞，兰百梨伽和兰利遮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手中小杖挥舞，召唤出藤蔓缠住遗迹龙兽，遗迹龙兽就化为灰尘。
给白知知惊呆了，小小蘑菇竟恐怖如斯。
“月莲要盛开了，那菈知知该回家了，兰利遮会带着那菈知知走。”
“好。”白知知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噗嗤一声笑了笑，心情又颇好的哼着歌走了，啊……明天好像又要上班了，脸色一瞬间就又垮下来了。
……
【博士】手中拿着一管药剂，话却是对着散兵说的“虽说有些副作用，但可以帮助你更快登神。”
“副作用是什么？”散兵问。
“不足为奇的副作用而已，你身边的小姑娘这段时间干的事可不少啊，好不容易快要建成的实验室就被风纪官联手给捣毁了。”她送了这么大的一个礼，他也该礼尚往来不是吗？
【博士】喉间几声低笑传出，原本还有点耐心，看来得加快进度了啊。
散兵嘲讽意味颇浓道“看来她还算有几分长进。”虽说【博士】帮助他成神，但他对【博士】也着实喜欢不起来，如今看他吃亏自然要好好嘲笑一番。
他对于白知知这么多天的所作所为基本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不过，白知知确实应该被好好惩罚了。
“斯卡拉姆齐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博士】脸色沉下去，本来就好不容易让潘塔罗涅松口经费的事，结果……
“呵，只是感慨罢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新神了！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士】：你的笑声吵到我了。
最后药剂注入后，散兵的意识体也消失，是更沉重的痛苦。
与此同时，白知知回到了住处，因为明天工作的缘由，她睡得很早。
……
白知知原本睡得多安稳，结果突然，感受到一阵失重，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散兵，面色微红，微喘着气，眼底还有疯狂。
散兵不对劲。
两人都是意识形态，白知知看了看自己，还是微微透明的灵魂形态，她双手被深紫色的柔软的胶管捆住。
“？”白知知想要说话但对上散兵的那双眸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眸底压抑的翻滚的欲望还有病态的占有欲。
腮帮子被狠狠掐住。
“白知知，这几天和那些人来往很频繁是有什么自己的小心思呢。”散兵咬牙，他只觉得面前人的面庞格外扭曲，似乎如他的创造者和丹羽他们一样可憎，都将离他而去，背叛他。
【博士】没有说的，那一点点副作用则是，虽然可以帮助快速成神，但有大量神经性的药物，短暂性陷入暴躁，模糊掉曾经的美好回忆，还有一点点的催情效果。
新神不需要多余的情感，也不需要什么美好，只需要极端的恨意偏执就够了。
后续过不了审，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