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再渔同学，你请了一周的假，中间有三次战术课，讲的是非常重要的战术总论，以你的情况以后定会用到，所以我打算再单独给你讲一遍。下午的武道课就别上了，你的水平少几次训练并不会有大问题，你觉得呢？”
陈再渔看着一身夸张旗袍的方汀简，有些拘束的说道：“好的方汀老师，我下午一点去办公室找您。”
“哈，你叫我方老师就行。”说完话便身姿摇曳的从后门出去。
作为男人，陈再渔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腰臀，又摇摇头甩去想法。
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还是因为这位的气质和身材都太离谱了。
绝不是冷彤可比的，杨驭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方汀简说的也是事实，陈再渔之前为了熟悉力量请了一星期的假。
但今天第一天过来，她就主动创造独处机会，这是忍不住了啊！
吃过午饭稍一收拾，陈再渔就来到书院行政区。
其实还是很好奇这位方老师要用什么手段的，应该不会再像冷彤一样直白吧。
毕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成熟战术女老师，总不能打算硬上吧。
金梦这会确实带在身上，到时实在不行就也给她一套精神掌控。
金梦跟着他同样进阶先天，如今已不需要再附身对冷彤精神掌控了，只需催眠就足以应付日常生活和工作汇报，境界上的差距代表着一次催眠长期有效，无非过几天再补一次就行。
“砰砰砰”
“进来！”
踏进门槛，转身看到角落里的方汀简正盯着电脑。
从这角度看过去，金色头发让窗外阴沉的天空都有了光泽。
“来了？坐这里，我给你从头讲一下。”
陈再渔老老实实坐在方汀简手指的凳子上。
此时不大的办公室还有三位老师，都在备课。
“老方，小田，安安，我给这位大明星过一遍课程，他上周请假了，可能会有些吵，多担待哦。”
被叫到名字的三位老师都含笑看着陈再渔，还有一位女老师热情的打招呼。
“哈哈，再渔，大英雄啊，你杀的魔族比我们四个加起来都多，还是在后方战场，帅的不得了。”
“谢谢，谢谢，分内之事，大家都是保家卫国。”
方汀简看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和老师们打招呼的少年郎，那句“保家卫国”有一种莫名的韵律在里面，好似一种信念在鼓噪，在蒸腾。
其他人也好似能感觉到其中的意味，收起笑容点头致意。
清澈的爱和屠戮的刀，在这个时代向来不矛盾。
“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方老师。”
……
陈再渔完全没有想到，
这次居然真的是单纯的授课。
讲的内容十分深刻，从古代中外大将的成功和失败案例引申到当下人魔大战，各案例的分析内容最后又能统归到一整套战术理论里，见微知着精彩异常。
因为开拓了太大的视野，收获太多，陈再渔甚至突然有点不舍得伤害她的感觉。
这女人，死了着实有些浪费。
时间来到五点，办公室里只剩一男一女。
“因此从这里，我们其实可以看出联合防卫圈的目的并不止朝廷宣传的隔绝魔族。从这张地图上看，尤其是我圈住的地方都是无用且浪费的地方，从战术上讲，这种地利极大益处魔族，对人族十分不友好，当初设计防卫圈的几位前辈牺牲了许多，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已经无从得知，但我们可以做一些大胆的推测。”
陈再渔万分好奇，“方老师，您觉得联合防卫圈的目的是什么？”
方汀简用手指扫过耳廓，将金发捋到耳后，完美侧颜展露无疑，但男人已经不再关注她的樱红烈唇，以及坐下时展露的霸道曲线，心里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唰唰！”
陈再渔看着玉手在纸质地图上接连划出两个圈，下意识开口问道：“空间裂缝？”
“对，这两个空间节点，一个在大南岛，一个在欧陆。我们这样看，你是否感觉，这两个地方其实有些对称，我是说在整个联合防卫圈上。”
陈再渔看着被抬起来横着放置地图，一条红线连接两个节点，从这个角度看，果然是有些对称的。
“所以这两个节点可以看做整个联合防卫圈的两极，你学过地理吗？我们所在的星球其实也有两极，都是冰川。”
陈再渔：“是南极和北极吗？我知道冰魄山脉那边再往北走，跨过魔族领地就能接近北极。这和联合防卫圈有什么关系？”
方汀简笑道：“南北极这么冷，冰川这么多，却被只限定在南北极，它们为什么没有继续扩大蔓延全球呢？”
陈再渔觉得很荒谬，这都哪跟哪啊。
“那怎么可能，星球这么大，全球的气候不可能让蔓延的寒流走这么久，南北极的中心温度再冷，它的外围也是零度，那些冷气会被更热一点的区域温度吸收掉，它怎么可能不断……”
陈再渔不说了，最后一个“蔓延”始终没有讲出口。
“看来你也懂了。”方汀简继续说道：“整个联合防卫圈在吸收裂缝的能量不让它扩张，我想这才是它主要的作用，防御什么的只是顺带。”
随后便面色沉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魔族在1900刚出现时，最高不过魔将，后来出现了魔帅，后来又出现了魔王。这个臻魔王为什么一开始不出现呢？是以为赤重魔将可以解决整个人类？还是以为定陈魔帅可以足够征服？不见得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现在害怕的臻魔王，也是赤重这样的角色呢？魔王之上还有呢？那么更高层的魔族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它们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或者换一句话说，高等魔族出现在这颗星球的条件是什么？”
陈再渔心中一直以来的一扇大门此时被彻底推开。
方汀简的话简直是当头棒喝。
自己知道一些源自金梦的特别情报，比如说柱魔神这个角色，以及梦魇始祖梦耶的身份。
此刻无比确定这种猜测的事实性。
“所以您的意思是联合防卫圈实际是在吸收虫洞的能量，让虫洞的力量不再蔓延扩大，因为一旦这个裂缝蔓延到一定程度，就会有更强大的魔族从虫洞另一边过来。”
方汀简点头，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把握。”
方汀简讲完自己的猜测，话锋一转，有些伤感的说道：“我曾把这个理论讲给另一个我认为的英雄听，得到的是无所谓的结果。我曾经以为那人是这一切糟糕的终结，是能为我父母报仇的人，可惜他不在乎。也许即便他知道这是真的，他也不在乎。男人那可笑的自大和唯我独尊……”
陈再渔看着双目有些失神的女老师，心中不由猜测那个大英雄是不是杨驭。
应该是吧，这些描述内容和武倾认定的人设非常相符。
“老师，你说的那个大英雄是……？”
方汀简听到这话回过神，有些悻悻然的说道：“没，一个没有信念的表演型人格罢了。好了，这些都是课上没讲的，你听过也不要随便对人讲，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们现在下课，明天一天都有课，后天上午我们再继续，再有一个上午就讲完总论。”
“老师，我请您吃个饭吧，有空吗？就是想表达感谢，您给我开小灶，我也带您去开小灶。”
不是想试探，而是觉得这堂课确实收获很多。
方汀简嘴角含笑，微微摇头说道：“不用了，老师约了朋友吃饭，下次有时间咱们再吃。还有，不要一直您您的，叫我方老师或者方姐都行。”
陈再渔挠挠头，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