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似乎很快意识到一件事。
“你是因为不喜欢我身上的烟味吗？”
他侧目过去怔怔的看着恪息。
恪息反应了一秒，才想起来刚才小美似乎给了夜天炼一盒烟。
夜天炼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一些事情，他想知道恪息是不是除了厉影之外再不能容忍其他男人在她面前抽烟。
那他呢？
这烟是小美给的，还是因为那些欠的钱，所以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恪息面前抽烟。
然后合理的问出这个问题。
而不会让恪息觉得自己是有意这么做的。
恪息从刚才跟在夜天炼身后的时候其实就闻道了。
但她现在被夜天炼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
“不是。”恪息看着夜天炼摇摇头如实说道：“我不讨厌你身上的味道，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抱了这么久。”
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也明白夜天炼这么问的意思，她避开他的吻不是因为这个问题。
听了她的回答，夜天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烟草味……他目光从恪息无名指的戒指上一扫而过。
夜天炼微垂下眼睫：“是因为厉影吗？因为你答应了他的求婚所以觉得再跟我牵扯不清不合适？”
恪息沉默着愣了一下，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否认。
“我知道你那次是因为厉影对你用了那些催情的东西。”夜天炼又道：“你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的，你只是被架到那了，我说过只要你不想，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听了夜天炼这话，恪息反应过来，这些大概都是何肆告诉他的。
她将钱包还给夜天炼，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沉默着想了想，才来说道：“其实我会同意，也不全是因为那些催情的香薰蜡烛。”
夜天炼缓缓接过钱包，有些意外的看着恪息。
恪息看着他笑了笑，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那些东西还不足以让我迷失心智，因为我们俩那次……我吃过蓝风翎给我下的情药，我很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俩那次并不是你自愿的？”夜天炼听出恪息这话里的意思：“完全只是因为你被下了药了的缘故？”
“我只知道我很庆幸抱我到床上的那个人是你。”恪息又说道：“厉影对我来说有些特殊，我很清楚我对他是有喜欢的成分的，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什么是悸动的男孩子，也是因为他我才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区别，才让我对司翊哥哥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后来我被我小姨跟爸爸卖到蚀影，我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后来我得知是他害死白司翊后，我很后悔对他的那一点好感，甚至从心里开始排斥他，可是再后来，他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还知道他一直都在背后默默的爱着我，还为我做了很多事，我真的很难不动容。”
其实恪息对厉影除了有喜欢的成分之外，还有很多是感动，恪息内心其实更想要补偿他这么多年默默的付出。
夜天炼坐在恪息旁边，静静的聆听恪息平静的叙述着她对厉影的感受，他捏着钱包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样的一幕，他在很多年前就经历过一次。
那天早上他看见恪息慌慌张张的从早餐店里跑出来。
他问她怎么了。
恪息对他说她刚才遇到了一个男孩子，她不小心跌到那个男孩怀里了，那个男孩还摸了一下她的腰。
恪息说一句话的时候，夜天炼看见她耳根红透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厌恶，反而都是少女的稚嫩羞涩。
在那一刻，他就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恪息永远不知道那天的白司翊心里到底有嫉妒，又有多失落，他从小就陪在恪息身边，他从没有见过恪息这样的一面。
只是听着恪息说她并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同样也喜欢着厉影。
夜天炼没有看恪息，声音暗哑而迟疑的问道
“你喜欢他，难道你对我就没有过半分喜欢吗？”
恪息见夜天炼失落的神情，沉默了两秒之后，她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笑着说道。
“我要是不喜欢你，今晚就不会过来了。”
这就是她之前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
本来恪息都已经决定接受厉影了，可当小怡却告诉她夜天炼见她没去，还一直等在巷子里。
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犹豫了，所以最后恪息还是来了。
听到恪息说是喜欢他的，夜天炼欣喜的回眸，他一把拉过恪息抱进怀里就要吻上去。
只是恪息在内心挣扎一番之后还是避开了他的吻。
“对不起。”
她做不到。
听着她的拒绝，夜天炼失落的顿住，他还是缓缓的放开了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