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灵术院外的一间顶楼跃层。
这里是沈良和张馨瑶的温馨小屋。
不过···
此时沈良和张馨瑶正坐在沙发的两头遥遥相望。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坐在左边的沈良，此时表情有些微妙。
通过之前张馨瑶的表现，沈良觉得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所以···
现在沈良想着怎么能把之前那些话给圆回来。
而右边的张馨瑶，此时就那么微笑着看着沈良。
一副‘我听你怎么解释’的样子。
“那个···”
“瑶妹你都知道了？”
看着张馨瑶，沈良缓缓开口。
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两人之间有一个坦白局。
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沈良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呢。
“嗯···”
“如果良哥你说的是关于你是护庭十三队的灵王这件事儿···”
“我应该是知道了。”
见沈良主动开口了，张馨瑶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呃···”
“我确实是有自己的理由。”
“如果让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能会很危险。”
想了半天，沈良才想到这么一个解释。
但这确实也是沈良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
“所以我并没有怪良哥你隐瞒我。”
“我只是···”
“想到良哥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多···”
“我感觉很心疼。”
看着沈良局促的样子，张馨瑶也决定不再逗他了。
缓缓来到沈良的身边坐下，张馨瑶轻抚着他的脸庞。
眼中满是心疼的目光，着实是触动了沈良内心的柔软。
这丫头···
随着张馨瑶深情地告白，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也是烟消云散。
“瑶妹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躺在张馨瑶的大腿上，沈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么长时间，沈良自认为自己隐藏得还是不错。
日常生活中也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和疏漏。
但张馨瑶就是看穿了沈良的身份。
所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的？
“其实从良哥你第一次说京乐队长有特殊任务交给你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了。”
“……”
说着，张馨瑶把一些沈良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说了出来。
一开始，张馨瑶说的那些沈良可能还不在意。
但是随着张馨瑶越说越多，沈良的额头也挂上了一层细汗。
自己···
平时有那么不注意吗？
“其实最主要的事情···”
“还是良哥在我面前太没有防备了。”
“甚至有一次良哥早上起来的时候，直接给京乐队长打电话都没有背着我。”
张馨瑶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沈良还趴在被窝里迷迷糊糊。
直接就拿出手机给京乐春水打了个电话。
甚至沈良都没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清醒着的。
这种下意识的表现，说明在沈良的心中，完全没有防备张馨瑶。
毕竟···
爱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是欺骗不了对方的。
所谓的‘欺骗’，也不过是其中一方装傻而已。
最直白的例子。
刚刚在红河村的时候，面对玉良的偷袭，沈良的本能下意识地进行了反击。
甚至在学校的时候，徐锦江躲在门后面准备吓沈良的时候，本能也能及时地做出反应。
但唯独面对张馨瑶的时候，沈良的本能没有生效过。
其实沈良每次发现张馨瑶，都是因为嗅到了她的体香。
而不是本能反应。
这点···
恐怕到现在沈良还被蒙在鼓里。
“啊？”
“我这么勇的吗？”
当着张馨瑶的面给京乐春水打电话，沈良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而且事后的自己竟然还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这···
真的挺恐怖的。
“是啊。”
“当时其实我也挺尴尬的。”
“我是装听见了呢？”
“还是装听不见呢？”
“谁知道良哥你打完电话倒头又睡了。”
“我还在那纠结半天。”
张馨瑶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而沈良听到这，也跟着一起笑了。
甚至沈良脑海中都浮现出张馨瑶当时呆萌歪头的样子。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恐怕当时张馨瑶的脑海里都是经典三连。
“不过···”
“其实如果说最早就发现良哥身份的时候···”
“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时候，张馨瑶突然俏皮地朝着沈良眨了眨眼睛。
“啊？”
“第一次见面？”
“那···”
“是高中刚开学那会儿？”
听到张馨瑶这么说，沈良这次是真的惊讶到了。
后面那个时候，可以说因为随着自己对张馨瑶的感情越来越深，沈良没有将其当成外人而下意识地疏忽了。
但是高中刚开学那会儿，自己可是刚刚绑定系统。
那个时候，沈良每次出门都是戴着破面面具的。
而且挑的还是夜黑风高的夜晚出···
等等！
“良哥你想起来了？”
看着沈良怔住的表情，张馨瑶笑着问道。
“嗯···”
“我应该是回想起来了。”
“那时候应该是刚升到高二的时候吧？”
“我记得曾经在一个小巷子里救下了一个女孩。”
沈良说着，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时因为灵魂点的收入并不高，沈良每天晚上都要出去跟着一起狩猎诡异。
某一天的晚上，沈良依稀记得是下着小雨。
当时自己路过某个小巷子的时候，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息。
随手砍死了那只诡异之后，沈良便继续赶往下一个地点了。
依稀记得巷子里好像确实还是有个人来着。
只是当时沈良感知到那个人类女孩的生命体征完全没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多管。
现在回想起来···
那确实是张馨瑶的气息。
“是啊。”
“当时你走得潇洒。”
“但是那个身影就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了。”
听到沈良都没注意到当时被救下来的女孩是自己，张馨瑶娇嗔地翻了个白眼。
“之后在校园里再次遇到良哥的时候···”
“我就确定了良哥你就是那天救我的人。”
“虽然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事实也证明，我的第六感并没有错。”
“尤其是当时要制作灵武的时候。”
“良哥你的灵武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听到张馨瑶的诉说，沈良也知道了很多之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确实，自己的灵武完全就是以斩月的始解和卍解为原型制造出来的。
当时只是想着关键时刻可以偷梁换柱。
没想到竟然成为佐证身份的重要证据。
不过···
沈良也终于知道了之前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的答案。
那就是为什么张馨瑶突然对自己发起了猛烈的追求。
原来···
这妮子早就认出来自己了。
“没想到···”
“缘分早就把我们两个捆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