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吃饭喝水，是消费。
那么偿还呢，以现金抵扣，还是……
严格意义上来讲，此刻的每一口呼吸也能算得上一种消费。
那么氧气呢，怎么还，难道要把肺掏出来吗？
紧接着，又有人提出了疑问，“用来参赛的木偶呢，是使用我们自己的，还是你们提供？”
木偶？
木偶竟然是参赛工具？
“都可以，看各位调教师自己的意愿。”
那人继续询问：“野望的木偶，我们需要花钱买吗？”
乔老摇摇头，“不用，野望免费提供。”
那人笑了笑，“我没有问题了。”
乔老扫视一圈，“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开始签合同吧。”
厚厚的合同，写明了一切责任与义务。
宁舟快速浏览，他的目光在其中一行字上停了下来。
唰唰唰——已经有人签上了大名。
乔老看了过来，“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宁舟轻轻笑了下，“没有问题，野望集团非常慷慨。”
乔老拨动佛珠，“这不算什么，野望是大集团，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合同没什么问题，只有一点，作为乙方，他们没有权利随时解除合约，但作为甲方的野望集团，却拥有随时解除合约的权利。
这是不公平的，但其他人似乎全都没有异议。
合同签完之后，乔老这才将众人的手机还了回去。
“诸位都是我野望集团的秘密武器，因此，我不希望在比赛之前看到有人泄露信息。”
扔下这句有点像警告的话语之后，乔老被身后的保镖推了出去。
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机，率先离开了大厅。
显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彼此的竞争者。
交谈？还交谈个屁！
在众人走得差不多之后，宁舟同样站起了身，他没有选择回去楼上，而是推门出了城堡。
外面，是很正常的花园，顺着石子路，宁舟来到了一处茶桌。
不同于上一个副本，一上来就是狰狞的杀戮，这一次的副本，简直太过于祥和。
没有怪物，没有血腥，更没有肆意的残杀……
但是，宁舟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危机，随时都有可能骤然降临。
还有主线任务，木偶之心。
大概率跟木偶有关，而木偶，则是他们参赛的工具。
还有调教师，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正派人士。
揉了揉眉心，宁舟抬眸望去，目之所及之处，全然没有黑雾。
也是，比起限制任务者在一片狭小的区域，场地越大，寻找东西的难度就越大。
起身回到房间，宁舟拿出手机，试图在网上寻找一些信息。
这是一个与现代社会十分相像的架空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十分追捧木偶。
小至十厘米，大至二百厘米，各种形态应有尽有。
木偶一般由木偶师制作而成，每一个木偶都需要精心雕琢。
木偶师们的数量十分稀少，大多被资本集团严格控制着，平常人很难看到。
至于调教师，数量众多，其工作就是调教那些不听话、或者刚刚生产出来的木偶。
每一个调教师都有自己的独家调教方式，一般不会外传。
总决赛，指的是一个月之后的木偶选拔赛。
该比赛致力于选拔世界上最厉害的木偶。
网上有一个说法，最开始时，木偶的存在其实是一种防御武器。
因为在更早的时候，每到夜晚，就会有猎食者出没，它们专门捕杀人类，而木偶则会保护人类。
这个说法遭到了质疑。
木偶？
只有十厘米的木偶，保护人类？不被猫吃掉就不错了。
现在的木偶为了追寻人类的审美，大多身形纤细修长，容貌俊美漂亮，人们基本上都把它们当成瓷娃娃一样的物品，而非一种武器。
因此，‘选拔最厉害的木偶’就成了一个宣传标语，实际上，大赛选的是最受欢迎的，同时人气最高的木偶。
什么样的木偶最受欢迎，公开数据显示，好看的、听话的木偶最受欢迎。
在宁舟看来，木偶，并非死物，它更像一种机器人，会笑会跳，会哭会闹。
刚刚生产出来的木偶，大多性格顽劣，调皮捣蛋，乖张又骄纵，需要经由调教师处理之后，方能售给消费者。
看完之后，宁舟的嘴角抽了又抽。
调教师，果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关于木偶之心，他原本的猜测是——或许比赛的奖品中可能会有。
但根据官方网站的获奖说明，无论冠军、亚军亦或者季军，奖品中皆不存在该物品。
木偶之心，没有任何讯息。
对此，宁舟早有预料。
若是这东西真的那么好找，它也不至于成为副本的主线任务。
随后，他登陆野望集团的官方网站。
各种型号的木偶被公开售卖，穿着女仆装的，戴着猫耳朵的，下半身是蛇尾的等等等等，价格贵到离谱。
宣传视频中，娇俏的，可爱的，温柔的，各种性格随意挑选。
从买家的返图中可以看到，木偶们全都乖觉小意，像天使一样。
退出官网，宁舟的心情有些沉重。
关于那个猎食者的说法，应该、大概、很可能……是真的。
无意识扣着指腹，宁舟拨通了乔老的联系方式，“你好，我需要一个木偶。”
坐上乔老安排的汽车，宁舟来到了野望集团总部。
侍者在前方带领，“宁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木偶？”
“便宜一点的，人形就好。”
侍者有些意外，“好的，宁先生，请这边走。”
指着一个女仆装的猫耳木偶，侍者解释道：“宁先生，这是我们集团的最新款，性格非常温顺，您看……”
摇摇头，宁舟坚定地拒绝，“不用，正常的人形就好。”
侍者笑了笑，“宁先生，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乔老已经交代过了，无论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木偶，野望都会全力安排。”
宁舟不为所动，他点点头，“嗯，知道了。”态度十分随意，“就要正常的人形。”
见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侍者感到无奈，只好更加卖力地进行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