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我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
温维森宽慰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我暂时先把人体强化实验的药剂命名为：人体强化药剂。”
“人体强化药剂这东西，确实是能让一个软趴趴的男人变得比拳王力气还要大，但这东西有个坏处，那就透支四肢。”
“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在透支你的四肢，所以现在人气强化药剂的药效没了， 副作用就产生了，因为肢体透支过度，你的膝盖现在正在开始退化。”
“clonus，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有力气，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连抬个手都觉得费劲？”
“这就是人体强化药剂的副作用，会让你觉得你的四肢已经不是你了，比如，一个人一生可以走二十亿步，可你十年走完了二十亿步，提前透支完了，所以你的腿废了，不能控制了。”
“别说了。”林星极已经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温维森，“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以后是不是废了？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起床了？要一辈子躺在床上？”
“那倒不是。”温维森还没说，艾瑞丝就先笑着对林星极道：“虽然你的四肢正在退化，你的头发将来也会透顶，但都是可以恢复的。”
“可以恢复？”林星极无光的眼神一亮：“都恢复几年？”
“最快十几年，最慢几十年。”这是温维森说的。
林星极的心瞬间凉了，“这么说，我要躺大半辈子？等老了才能好？”
老了，他好了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在床上躺一辈子呢。
“这倒不是，目前恢复最快的预估时间是十几年，等以后我们研究出相应的治疗药物，说不定还能加快你恢复的进度。”
艾瑞丝安慰林星极道。
林星极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瘫痪就瘫痪吧，不用再去想了，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还徒增烦恼。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个容貌不变的实验，药效是不是过了？副作用是不是加速我长相的苍老？还是说，我现在已经老成一个老头子了？”
如果他现在已经老成一个老头子了，他还怎么娶沈妶？
“那倒不是。”温维森说道：“你现在虽然瘦的皮包骨，脸色苍白，但长相还是21岁的样子，五官基本定型了，可能这辈子都会改变了。”
“可以说，那容貌不变的实验，那些人实验的很成功，起码，目前为止，没看出你的长相有什么变化，目前为止，没有检查出那实验有什么副作用。”
听到温维森这么说，林星极松了口气，31岁就瘫痪了固然可怕，但31岁就老成一个老头子了，那更加可怕。
“但有一点要说的是，”温维森脸色凝重起来：“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研究出，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昏迷的，也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头痛晕眩。”
“所以，我猜测，可能在你身上还有什么别的实验，不止人体强化实验和容貌不变实验，还有别的实验，别的实验副作用导致你的头痛晕眩什么的。”
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头痛昏迷？
林星极心慌了起来，极其恐惧。
这种发现不了的隐疾，最为可怕。
“所以，clonus，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心理准备？”林星极强制镇定下来。
“随时可能一昏不醒的准备。”温维森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的昏迷没有规律，可能下一秒又昏了过去，可能这辈子又都不会再昏迷。”
“这是概率问题，说不准的。”
“你可能昏迷后一天醒过来，也有可能一年后醒过来，也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你昏迷的概率，和醒过来的概率，都是随机性的。”
“如果幸运，你不会再昏迷了，如果不幸运，你再次昏迷可能不会再醒来了。”
“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你的头部有什么问题。”
“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你的头部有什么问题。”
温维森连续说了两次，脸色很凝重。
“你的头部没有病，你的身体也没有病，全身检查结果正常。”
“你四肢退化是人体强化剂的副作用，不能算作病。”
“你头部检查不出病，也可能是某种实验的副作用。”
林星极静静的听着，然后打断了温维森：“好了，别再说了。”
温维森是闭嘴了，但艾瑞丝要让林星极认清现实，所以语重心长的说道：“clonus，你要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
“因为你一旦昏迷且无法醒来，那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你的身体还活着，但你的意识无法和大脑链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醒来了，所以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别说了！”林星极大声道，他不想听，他想捂住耳朵，可连抬起手捂耳朵这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手很难控制。
“看开点吧，这毕竟是个概率问题，你有可能一昏不醒，也有可能不会再昏迷。”艾瑞丝安慰林星极道。
“就比如现在，你已经醒过来快有4小时了，你之前醒过来没几秒又会昏迷，现在的情况好多了。”
“我们换个话题oK？”林星极痛苦的说道，他不想再听这些昏迷概率的事了。
这让他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好吧，那你想换什么话题？”艾瑞丝问道。
林星极最在意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问题。
“我在我家里昏迷后，到被你们送来医院，至今为止已经过去几天了？”
“几天？”艾瑞丝想笑，看向了温维森，温维森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告诉林星极。
“已经几个月了，从你第一次在你家里昏迷，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已经三个月了？！
林星极差点没晕过去，“我一昏迷就昏迷了三个月？”
“那倒不是。”艾瑞丝说道：“你这三个月以来醒过五次，我们在监控上看到的，你醒来没几秒又闭上了眼昏迷过去。”
“就这样，你反反复复的昏迷，然后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