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很简单呀。你竟然不知道么？算了，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姒玖打了个响，二人出现在了沙发上坐着。
站着说话多累呀……
但姒玖即便坐着，还是抱着苏尘的手臂不松。
苏尘有点想笑，但也没说什么。随对方喜欢吧。屋里空调24小时恒温，反正也不热。
“首先，你说的那种情况，是认知太多，信息太多，所以在同一时间产生的结果过载，甚至互相矛盾。”
“所以才会导致好像老气横秋，甚至没有情感一样的现象。”
“就好像活了很久，经历十分丰富以至于看明白太多的老人。或者一台所有程序我都开着的电脑。留不下一点动弹的空间……”
姒玖抬手在面前演示着一些图像。人一生到老，表情变化，世界的发展，还有装满东西的箱子或者一个计算机逐渐死机。
有声有视频……很形象……
“而如果把这个现象拉到无穷的极限。亦是矛盾达到的机制。”
“最终达到完美……”
“而完美，是无缺的。它即是一切。”
眼前的画面逐渐拉大！那种苏尘依稀记得的感觉出现了。那是无数生灵，物质，规则，能量的具象化。无穷维度与可能性的展开……视角无限拉远扩大，直到所有……
“而达到这种程度……当然在某种客观意义上，确实已经不存在情感与思维这一现象了。因为它包含了一切。所谓思维，情感与行为皆在其中，微不足道。”
“那是真的绝对意义上的大道无情……非是无情……而是绝难显露……就像是，如果对当存在亲近你的思维。那就必然有回避的可能。二者同时包含……并且趋于无限化……”
“最终就是，无论你怎么努力……于对方的存在而言，都掀不起一丝波澜……因为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苏尘认真的听着和理解这眼前画面中所展示的景象，时不时发出轻声的感叹……
没有留意到姒玖此时的目光确是早已略到带伤感的看着自己许久。
“嘶…呼…哇~这就是所谓天道无亲，大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的境界么。小说里的描写还是低了呀。”
苏尘感叹到，直呼知识又涨了一点点……
“那些小说里的天道算什么天道……都是伪神，从其量算是一界至主顶多万界至尊而已……”
“还能陨落？还能被替代？甚至有的和反派和主角斗智斗勇？开什么玩笑……太掉价了吧……”
“大道永存！绝无消逝可能。否则一切为虚！而且虚也在大道之内。因为一切，是不可能被消弭的。”
姒玖白了一眼很是不屑的道。
苏尘此时看过来……表情怪异
心说你好意思说别人掉价？你刚来时，还沉迷百度，短视频，贴吧搜答案呢！
我亲爱的大道姒玖。
“不准提我黑历史！”
察觉到苏尘内心所想。
姒玖可爱瞪了苏尘一眼，抱着的手臂气鼓鼓的样子，毫无威慑力。
“好好，我也没说要提呀，想想而已。”
苏尘没忍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感真好……
“所以姒玖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呢？按这个理论，岂不是无解？”
苏尘疑惑的问。
“这很简单呀，因为严格来说，我现在也只是伪·大道而已。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我确实是真·大道。”
“嗯，而且之前那颗种子说起来，是无比强大啦。即使我吃掉了99成，但想要吃饱是不可能的。”
姒玖摆了摆手说道……
这苏尘倒是大概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源头上吃掉了这个世界的99存在可能，所以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不能大于你了，你知晓这里的所有可能，掌控所有维度与规则。所以你就是绝对的天道！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道境界。”
“只不过如果以后去了其它世界，可能能力会被大砍甚至消失。”
“而且，这些信息甚至根本不足以填满你的服务器。所以你根本不受影响？”
苏尘明白了……他应该大喊一声姒玖流弊吗？
“不全对，但也差不多吧。不过即使是伪境，仍旧会像我刚刚展示的那样无思无感的。”
“只不过，这么举例吧，在所有程序都开着的情况下……我把它们全挂后台了。”
“比如现在，姒玖她们应该在做饭。我动用能力下，能知道那边的一切。但现在，我也只是和意义上普通人一样。抱着你的手臂给你讲故事呀！甚至看不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嘻嘻。毕竟我可不想变成无思无想的规则机器呢。”
“在规则上，生灵的情感是认知与思维还有能力的残缺表现，但我从始至终都认为，正是这份残缺，才是唯一不可多得的美好……”
姒玖笑了笑，把脑袋靠在苏尘肩膀上。
“而且，答应我，你也不要有一天。真正变成那样无思无想的样子好么……”
姒玖轻声说道。
“哈哈，我又不傻！我为什么要变成那样？还是说姒玖你觉得我很笨……嗯，虽然我确实挺笨的……但到时姒玖你也帮我搞个后台操作模式不就好了！”
苏尘笑着说。
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鸿钧合道般的感受了。说起来，那鸿钧属于什么境界呢？
根据之前理论，必定也有无数个对方在无数的世界之中……
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见，还有那些个天帝大帝之类的……
哪个男生没有过青春的偶像呢……
“你说那些你们玄幻小说里的天花板人物吗？”
“那位鸿钧的话，就以最初那最强的版本来讲吧，他是无限接近现在我这个境界的人，还有其它的那些什么天帝大帝也是一样。”
“与之相同的还有那些类似全知全能oAA之类的也是一样，还有那些被戏称为半步作者境界的存在……”
“以后的话，有机会必然能够见到的……或则你现在去找这些世界观描写的作者或者导演，也能借此为跳台咱们直接过去。”
姒玖抬头想了想后说道。
“为什么要去找作者？不能直接去么？”
虽然无论多少次，苏尘都觉得不用张口姒玖就把想知道的都回答了这种方式实在太方便了……
但是自己还是张口问吧。也不是仍旧排斥姒玖读取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是害怕那天，万一自己习惯了的话……估计会真的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样子了……语言功能退化了就不好了……
“这么跟你举例吧，虽然那些世界观是这个世界的作品不假，但是，并不代表对方的世界就位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无限可能性之中……因为即是无限，最初基础规则摆在那里。”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吗？不同的种子之间，也有互相的映射。就像是根系的交错或者枝叶的碰撞一样。”
“比如某个作者，他写了一本小说。或者讲述了一个故事……又或者其它创作。”
“其实并不是他写了，小说世界诞生了。无论他写不写，那个世界都存在。但在映射的碰撞下，导致他写出了那个世界，或者这个世界其它分枝的影子……同理，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一样……”
姒玖展示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树上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其它枝干或者更远的存在影响……
“好家伙……姒玖你一下子站在科学的角度，否认掉了所有文学……”
苏尘嘴角抽搐……
不是你把文学创作了出来……
而是文学被你书写了出来……无论你怎样，那些世界的所有都必然存在……这两极反转，意义完全不同了……
我就说上学没用吧！
“你在想什么呢！就算是映射，也要遵循这个世界一定的，本身的运行规则的。一个没上过任何学，甚至没有任何知识的人！就算对方想写也写不出来呀！”
姒玖无语到……
“可是不是说，几千只个大猩猩盲目打字几十年……也能有一只创作出哈姆雷特么？”
这怎么说？
“你这属于是强行映射！但严格来说，你的意思也对。”
“喏……你看这张纸……上面有个画的很粗糙房子……”
“但也必然有个世界，那个世界就这么大，里面只有一个画风很粗糙的房子……甚至不存在时间概念的世界……还有与之相关的衍生世界……”
“所以，其实你说的也对，只不过你对那些创作者的努力否认是不对的……即使他们手下的世界不是他们创作的。但他们仍旧在这个世界中，努力向其他人展示了他们心中的那一份异世留影！”
姒玖认真道。她认为，书写故事。这也是生灵情感完美体现的一部分。
“我没有否认这份努力的意思……我只是感觉世界忽然又变大了……”
苏尘摇了摇头感叹……
“世界一直很大，只不过无法触及而已，变大的只是自己的世界……但你现在已经有了触及这份真实的力量了！”
“嗯？嘻嘻~如果你想的话，我都可以带你去你不正经的浏览记录里那些世界玩玩……”
姒玖忽然转头坏笑了一声说道。
“嗯？什么浏览记录？”
“卧槽！浏览记录！姒玖你怎么能翻我浏览记录呢！你都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苏尘疑惑了一秒忽然反应过来！
瞪大双眼看着旁边的姒玖，震惊的问！
天……忽然感觉就塌了……感觉脸皮又有再一次强化的趋势……
隐私模式？不存在的……那玩意儿只能骗骗自己方的小白……大后台一样查的清清楚楚……
而且姒玖面前，就算是真有隐私模式，也没用呀。
你就算是把网络服务器砸了！她一个念头也能知道过去的所有信息了……
“我当然是全都知道呀。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会嘲笑你？而且我们的关系，我好奇看看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姒玖抱着手臂抬头一脸无辜的与之对视。
“你看那些做什么……”
而且你需要吗？你不是都全知全能了吗？
苏尘低头闭眼捂着脸，十分无语的说。一半是丢人，一半是不解……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想时刻动用力量，那样会显得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我还是喜欢现在就是你和差不多的样子而已。”
“至于为什么去看……当然是为了学习知识呀！是情儿姐姐告诉我的，说我可以了解下你的爱好和过去之类的相关知识……”
姒玖笑着说。
“但那些是禁忌知识！你还小，这些你不要去学呀！”
苏尘沉重的说道……
“可是情儿姐姐给我的知识和这些也差不多？难道也不能去学么?”
姒玖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尘？
然后松开抱着苏尘手臂的双手，一手抱胸一手托腮的思索。
明明她感觉这些都是能让对方开心的好东西呀？为什么苏尘貌似感觉排斥呢？
普通状态下的姒玖不是很理解……
“你情儿姐姐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呀！她多大你多大！你快快忘掉那些，你不到年龄！快忘掉~”
苏尘摇晃着姒玖的肩膀说道。
他现在是是知道为什么最初的一次梦境之后，为什么姒玖好像就变得越来越开放了……
合着是情儿你教了我家纯洁的姒玖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呀！
“别摇了，我要晕了。”
“我虽然出生不久……身体和思维年龄和你一样大的。不存在这方面问题的……”
“虽然忘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凌月妹妹也看了呀？而且她貌似还本来就会……她自己都说这方面她受过专业的学习。要很是精通来着。”
“需要也把她这方面的记忆删掉么？”
“而且听凌月妹妹的意思……所有女仆都对这方面比我精通多了……也都要删了吗？”
姒玖在挣扎开苏尘的摇晃后，表示对方的担心不成立……自己和对方一样年纪！
然后询问如果要忘记的话……难道也要把所有人记忆清除一遍吗？
“啊？凌月她们？”
“……嗐……还是算了，此事带过。”
“不过姒玖，以后不许乱翻我浏览记录！偷窥也不许说出来……”
苏尘回头想了想，对于现状确实没办法……只能这样。
自己的一切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姒玖面前没有任何隐私了不是吗。现在更是如此……
只不过比当初……姒玖虽然更全知全能了……但主观直接独立了……能力全挂在了后台……情况反而变得更好了……
至于凌月……他也是反应过来……无论自己怎么看待，对方还有其他人，终究是即使在女仆这一行业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这点连姒玖都认可……
苏尘觉得对方精通反而很合理，太合理了……或许甚至在对方的意识观念下，这些行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吧，至少她们和自己间这样是如此……
“哎~……原来我的周围早已蔓延禁忌知识……苦恼呀……”
苏尘向着沙发靠背躺去，头仰望着天花板那无数水晶构筑的吊灯叹了口气……
姒玖：……
你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呢？
姒玖心里思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