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宠宠和思念反应很快，斯文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问，他挑眉反问：“妹子，你什么意思啊？”
他双手抱起黑猫，嘴唇在思念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继续道：“我从法西国回来开始做自媒体的时候，思念和宠宠就陪着我啦。”
“哦？那这是第几只‘思念’呢？前辈，你还没回答我呢。”见宠宠和思念好像识别到自己的意图，左言右顾而言他，避开她的问题，观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问。
她很悠闲地给自己添满茶，并端起来浅浅地喝了一口。
真言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说谎话的人。
宠宠和思念手一抬，鼠标想点右上角的叉。
但是他不能。
他也不能让粉丝看出他的异样，他开口，舌头不受自己控制，回答道：“这是第四只了。”
他说完就捂住自己的脸，他不敢看镜头，他知道他的直播间弹幕炸了。
宠宠和思念现在只想不管不顾地退出这次直播，不管他怎么点退出蓝鲸App，甚至是拼命摁住手机电源想关机，手机界面仍停留在主播pK的界面。
真是见鬼了！！！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竟然不能从座椅上离开，他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固定在原地！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宠宠和思念嘴唇颤抖，心跳如雷，他能感觉到冷汗从他脑门慢慢流下。
他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眼睛里充满惊惧。
他发现此时此刻只有眼睛可以转动，在网友看来，他是端正地坐在镜头面前的。
他被迫看着屏幕上不断被刷新的弹幕。
除了省略号和问号以外，大部分网友都在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榜一、榜二也在问：
【第四只？】
【那前面三只呢？】
【范少轩，这怎么回事？】
【你电话怎么拨不通？】
他的榜一和榜二都是跟着他多年的熟人了。
榜二是他的合作伙伴，和他共同经营着“宠宠和思念”这个网红Ip。
而榜一是和他暧昧多年的红颜知己。
看着pK界面左边的观今在悠闲地喝着茶，宠宠和思念却感到极致的崩溃和恐惧，他害怕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观今看出。
【我前年就觉得宠宠和思念家，猫和狗状态不对劲，不是小动物本身的问题，是每隔一两年，那英短和金毛身上的细节会变。】
【我也发现过，前年的宠宠比现在的宠宠相比，左下犬齿少了一个缺口。去他微博留了言，先是被他的粉丝骂得极惨，最后还被他删评了。】
【宠宠和思念昨天发博说宠宠吃坏肚子了在医院输液，你看他今天一点都不担心。】
越来越多的质疑出现在两个直播间的弹幕上。
“前辈，那第一只思念去哪了呢？”观今坐着喝了好一会茶，她欣赏着宠宠和思念脸上的惊悚，问出网友们的疑问。
其实这会，主播pK的时间已经超出了半小时，但是时间进度条一直卡在29.99秒没动。
这场主播pK早被观今用秘法控制住，不让它刷新再进入另一场pK。
宠宠和思念看着屏幕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僵硬地张开嘴，答道：“七年前我喝醉了，不小心被我踢死了。”
观今又接着问：“那第二只思念呢？”
宠宠和思念仿佛知无不言，仍诚实答道：“五年前我心情不好，被我用锅煮了。”
宠宠和思念急得双眼充血，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还是只有眼球，他冷汗如雨下，后背全是汗，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出来。
观今的语气仍毫无波澜，眼里全是冰冷的戾气：“那么第三只思念呢？”
宠宠和思念答：“和我好友玩霰弹枪，它脑袋里中了好几发霰弹。死了。”
他已经绝望了，他知道他完了，喜好虐杀动物的人几乎是社会性全面死亡。
何况他是一个网红宠物博主。
而他的秘密还在不断地被观今扒出。
观今与宠宠和思念的一问一答还在进行着。
观今问：“那现在在医院输液的金毛是第几只宠宠？”
宠宠和思念答：“第三只。它上周被我强行灌了很多观音土，无法消化，我还没找到和它细节差不多一致的金毛，所以不敢往死里玩，送去医院了。小狗嘛，都爱吃些奇怪的东西。哈哈哈。”
这句“哈哈哈”笑声，被宠宠和思念说出来仿佛是AI配音，毫无情绪的起伏。
几乎所有直播间的网友都发现这场问答的诡异处，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录屏。
2000万微博粉丝的大网红宠物博主竟然涉嫌虐杀猫狗，还是以这种玄学的方式曝光出来。
观今问：“那前面两只又去哪里了？”
宠宠和思念答：“第一只被我朋友活活地烤死了，被他吃了，烤狗肉真是香。第二只，被我缠了五个大哑铃丢进明镜江里了，你知道吗？当时那只金毛眼睛里一直在流泪，而我在岸上看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别提多爽了。”
全国各地无数愤怒的网友涌进了观今的直播间。
宠宠和思念的榜二联系蓝鲸平台的巡管，让他处理下这场时间异常的主播pK。
巡管只回榜二一个字：“滚！”
巡管早在宠宠和思念回答第二只思念的去处时，就进入了观今的直播间。
他现在和其他网友都一腔怒火，想冲到宠宠和思念那边，把这狗曰的虐杀动物的网红博主暴揍一顿。
屏幕上，宠宠和思念畅所欲言。
他用一些形象生动的感官词汇和句子描述着如何虐杀他收留的那些流浪猫狗。
“偶尔也会整点山里的小动物，上次那只黄鼠狼，老子用水泥把它凝在地上，就只露了头在外面。直到死去，它都是睁着眼睛看着我的，怨恨又如何，愤怒又如何，没老子脚大的小玩意，除了会咬人就只会放屁。”
虽然他的表情仍是苍白僵硬，但这些用用词遣句，无一不让网友们觉得他当时做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时，宠宠和思念本人是非常享受的。
【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
【这些小动物太可怜了，我听不下去了！】
“我把这些事情都拍成了短视频传到了聊天群，没想到这种视频还是一端好买卖。越残忍就越有人买。最最想不到的是，这些惨不忍睹的猫狗尸体还有人大批量订购，真是奇怪啊。”
宠宠和思念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他只能听到自己把所有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