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慕景言一抬头，看到顾星俞盯着夏明赫的这一幕。
他眯了眯眸。
——
“嗡嗡嗡~”时间过半，蒋北接到了蒋薇的电话，询问他今天运动会的情况。
蒋北去外面接。
慕景言看了眼顾星俞，也起了身，“来一下。”
顾星俞问了句“什么事？”
慕景言已经离开，他只好也起身。
“你先自己待会儿，不过别喝酒，我可是会检查的，一会儿回来闻味，如果你喝酒了，回去给你记处分。”顾星俞离开前提醒夏明赫。
夏明赫点头，但心里狠狠竖中指！
当老师了不起啊？
体育老师还管的那么宽！
不让喝酒还把他带到酒吧来！
夏明赫盯着自己杯子里装着的泡泡饮料，又转眸，视线落在旁边的酒瓶上。
下一秒他端起饮料，一口灌进嘴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又一口闷进嘴巴！
他就喝了！能咋地？！！
只是……酒入口( ????? )好难喝啊。
他难受的吐舌头，接连哈气缓解，真后悔喝了。
他赶紧又倒了饮料喝，去冲淡嘴巴里又苦又辣的感觉。
——
包厢的面积极大。
落地窗那边是个大阳台。
站在阳台上，轻而易举目睹到附近的夜景繁华。
顾星俞跟着慕景言到阳台，“有什么话不能在那边说，还非得单独过来？”
慕景言侧头睨了眼沙发那边的夏明赫，问顾星俞，“你是不是对夏明赫有想法？”
“嗯？”顾星俞看他。
“就是…如果有的话，可以追一下试试。”
这话只是建议，起不了决定性作用，最终选择权只会在顾星俞手里。
“啧，你这是怕夏明赫拐跑蒋北吗？”顾星俞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笑着问，“景言，你就交个实底儿，我不告诉别人，你是不是喜欢蒋北？”
一直以来，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还没从慕景言嘴里实打实听到“他喜欢蒋北”这几个字。
“想知道？”慕景言也看着他。
“特别想。”
“嗯，那就想着吧。”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双手竖中指）（来自大爷街头采访梗）
——
蒋北接完蒋薇的电话回包厢，阳台那边的慕景言和顾星俞也回来了。
而喝了一大口酒的夏明赫开始有一些酒精上头。
烈酒灼烧，他脸蛋红扑扑，刚坐下的顾星俞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正常。
“你喝酒了？”
“没有啊。”夏明赫不承认。
“我闻闻。”顾星俞一把揪住他衣领，凑近他。
突然间的近距离，又加上自己撒谎，夏明赫只觉得心脏狂跳。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星俞，那双眸直直盯着他，单眼皮衬托的眼眸深邃，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平时那股子随意感烟消云散，认真起来，竟然多了几分凌厉的冷意。
扑通！扑通！扑通！
夏明赫的小心脏跳的更猛了！
“确实是喝酒了啊，”顾星俞闻到了酒味，“刚才你是怎么说的？回去等着被处分吗？”
“我、我是喝错杯子了！”夏明赫给自己找借口，大脑一混乱，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了没喝酒。
若喝错了杯子，也应该知道那是酒，前不搭后语，更加说明了他在撒谎。
他反应过来自己错上加错后更加的慌里慌张，澄澈的眼眸盛满紧张，眼睛忽闪忽闪，长长的眼睫眨呀眨的不敢和顾星俞对视了。
蒋北见夏明赫这样，开口替他解围，“顾教练别吓唬他了，他胆子就一点点。”
“夏明赫，你说你也是，说了不让你喝酒还喝，一会儿醉了难受别跟别人说啊。”蒋北又有几分数落的说夏明赫。
“我真的是喝错了杯子，就喝了一点儿。”夏明赫手指比划了个杯底。
“那也不行，不许再喝了。”
“不喝了。”
夏明赫酒劲彻底上来的时候，是他们从夜店离开的时候。
因为有顾星俞，顾星俞和夏明赫住同一所酒店，蒋北就没送夏明赫。
他跟着慕景言一块回公寓。
两人都喝了酒，慕景言原本要叫代驾，蒋北说，“我想走走。”
慕景言点头，“行。”
不过他还是给代驾打了电话，让代驾开空车回公寓，把车钥车匙放窗台就行。
风儿柔柔的迎面吹来，很舒服。
喝了酒，就算酒量再大，脑袋也有些晕沉，吹吹风，感觉一下子清醒不少。
两人并肩往前，闲聊着一些话题。
聊着聊着，话题聊到了夏明赫身上。
慕景言道，“刚才在包厢里，你有没有种磕cp的感觉？”
“磕cp？”
“夏明赫和顾星俞，你没觉得他们俩很有cp感吗？”
蒋北闻言回想了下，“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
“是吧？跟你说个事儿，别把你吓一跳，”慕景言神神秘秘的又说，“顾星俞喜欢男的。”
“啊？”蒋北真被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是惊吓，而是出乎意料，“真的啊？”
“真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他之前跟人谈过？”蒋北打量他，“不会是跟你谈过吧？”
“哪能？他也没谈过，确切的说，我所知道的是，他并没有谈过。”
“他说同性恋这事儿，凭的是一种感觉，说他见了女孩子，对女孩子提不起一点兴趣，无论长得再漂亮、再性感，他都硬不起来。”慕景言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带着点笑意。
蒋北也跟着笑，“真是操了，还有这事？”
“是啊。”
慕景言看他，他们走在便道上，一侧商店的广告牌亮着，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慕景言问蒋北，“你呢？有顾星俞说的哪种感觉吗？有没有对女孩子…硬过？”
总觉得“硬”这个字，有点不太礼貌，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替换。
“我？有啊，”蒋北点头，“看片的时候会。”
慕景言听着他这话蹙眉，“看片怎么能算？我说的不是看片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还是说，你看片还是软趴趴的。”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那种刺、激的画面，没几个不充血的。
“我还真没有。”可慕景言说。
“萎了？”蒋北不大信。
“真的，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不然…一会儿回去咱们一块看个片，你瞧瞧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蒋北没吱声。
上次聊过这种话题，那时候蒋北就没跟他一块看，直接给他往手机上发了个片，慕景言觉得这次还是没戏，正打算转移话题聊别的，就听到蒋北的应声“行啊，回去一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