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地下室里躲着的“替身”弄死后，范闲捡起替身的身体部件，上楼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但要说最值钱的还是那几块金砖。
每块都不大，大概小孩手掌大小，大概三两左右的重量，但价值可谓不菲。
在联邦这个时代，黄金同样是硬通货，许多工业零部件都需要镀金，而其本身也算是一种打造秘器不可或缺的超凡材料。
故而，变现相对简单，难留痕迹，甚至一些地方能直接当钱使用。
但，不义之财取之必祸！
范闲又怎么会做出，杀完人全家后，把人保险柜的金砖拿走这种这种畜生事呢？
他只是忘记关闭自动拾取而已，分明是那几块黄金自动进他的背包里。
范闲换了身衣裳后，低调离开庄园，在县城内四处游走，不断自动拾取别人晾在窗台的衣物更换
直到远离案发现场后，他将黄金从背包中取出，然后将背包连同面具等物丢进了河里。
站在河边思量片刻后，转头离开：“小乐，帮我查查那个叫白洁的女孩的信息。”
不管用谁都得查这一趟，最重要的是查查他家人住在哪，这是十分重要的，免得给了钱不办事。
只是这次范闲不想自己查，他想试试彻底和车载AI没关系后的小乐的能力。
“(?w?｀ll)”
小乐觉得你分明在为难我小乐。
但说实话，对于一个护法真灵来说，这种事情倒是不难，只是预算多寡而已。
如果范闲是械秘师，或者秃头程序员的话，那就更简单了。
小乐模仿着范闲平时开盒别人的操作，开始在网络空间进行调查。
对于联邦人而言，互联网是出生就存在的，它的存在如同自然定律一样理所应当，一个人不可能在网络上没有任何痕迹。
而小乐手上有着白洁的手机号和相貌特征，很容易在网上检索到有关她的痕迹。
锁定其社交账号后，就能顺藤摸瓜，去一些隐秘的渠道上购买数据进行比对。
两台手机不断升温，大量数据流入又流出，当算力抵达极限时，小乐选择了放弃。
转而用楚中天的身份去租用了数台服务器重新运算，直接榨干了“楚中天”这个账户里的明面财产，就是买手机和武器后剩下的钱。
远处警车鸣笛疾驰而过，救护车紧随其后，太阳一点点抬头，夜色终于褪去。
“(*°?°)≈3呼~~~小主人，小乐终于查出来了呢！”
“折腾这么久，你是真的菜啊。”范闲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从信息上看，这个人底子倒是干净，单亲家庭，其本人没有案底和不良嗜好，反倒是她曾经的姐姐信息上比较混乱，案底颇多，有不少来源和去路不明的转账记录。
从整体来看，这份档案的资料普普通通，算不上小康，但也算是普普通通的活着而已，一个单亲妈妈，带大两个孩子，一个为非作歹，一个老实。
很简单很普通的资料。
但，放在落后地区，白洁这份没有案底的档案就不普通了，她的母亲也是如此。
范闲思索片刻：“算了，就她吧。”
范闲离开公园，打车前往了县医院，走进医院，循着小乐开盒出来的信息来到一间病房前。
“白小姐，病人的情况很危险，现在这么一直拖着不是事，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的话......情况真的会变得很危险的。”医生惋惜摇头，对着白洁说道：“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如果你实在没有钱，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铁盾金融，......”
而后，那医生看向站在门口等待的范闲，诧异不已：“你是？咦？你看着有点面熟啊？”
“你还挺他妈贵人多忘事的。”范闲走入其中，不解地看着那医生：“大夫你是不是有提成啊？之前趁我昏迷给我借了贷款就算了，现在还劝家属贷款治病的？”
“什么话！什么话！什么提成！？楚中天！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医生认出了范闲，心虚之下大怒不已。
而后便是什么“医者仁心”，什么“医疗贷款不算高利贷”之类的话语，病房内外一时沉默不已。
“行了大夫，你这话你说了自己信吗？”范闲挥手将他赶走：“我想和这位白小姐聊聊，您能给点隐私空间吗？”
大夫看了一眼病房内其他床的病人，很想说你哪来的隐私空间。
但他最终还是没多管闲事，转身离开，他的工作还有很多。
再说了，劝几句就算了，喋喋不休的话弄得好像他真有提成似的。
虽然他真的有提成。
白洁有些不安地看着范闲：“林先生.......你不姓林啊？”
“重要吗？”范闲看着病床上的老妇人，在药物的作用下，老妇人的面色很平静，看着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从档案上看，她只有五十多岁，但亲眼看到，恐怕没人相信这满头花白的老妇是五十岁的年纪。
——这老太婆大概就是白洁改变主意的原因吧。
——咦？等等，我两千多岁，她才五十多岁......好乱。
范闲也算是理解了对方，转头问道：“你妈的医疗费和手术费加起来大概差多少钱？”
“二十三万......”白洁有些不安，同时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幻想对方问这个是为什么。
“三??????????????????????宝????????????????????门????????????中??????????????福?????????????好??????????????修?????????,???????????????????一???????????????????文?????????????????????喜????????????舍??????????????万??????????文?????????????????????收????????????......”范闲低喃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洁：“这钱我出，记得欠我一个人情，跟我来吧。”
白洁看着范闲，不解又不敢置信，心中有着惊喜。
好半天后，她才干干巴巴出声：“谢...谢谢您，林先生。”
同病房几个病患看着白洁跟着范闲离开，直接看直了眼，嫉妒不已。
心说这好事怎么没落在自己身上，我也可以去装个逼啊！
但也有人只是看着，没当回事，甚至隐隐有些怜悯。
这小姑娘多半不懂这人情是什么意思，此人面容如此狰狞，一看就是道上的狂徒。
道上，强者对弱者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
债务好歹有个数，人情可没有。
你想不想还能不能还并不重要，他要你还人情时你就必须要还，哪怕人家缺颗心脏你都得弄来，你不还他就自己来取。
说实话，对于底层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选高利贷的性价比都比欠道上人情划算得多。
“可惜了......”那人摇头叹气，本来觉得挺惋惜。
但转念一想，这小姑娘挺漂亮，说不定会被卖到风月场所去。
就又不觉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