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小家伙闹你了？朕来帮你揉一揉。”
凌御手放下玉箸，从沈念后腰摸到她的小腹处，不紧不慢揉着。
他舒服的眯起眼，手下的小腹软软的，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它才多大啊，哪里就会闹人了。明明是陛下想占我便宜吧。”
沈念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力道不重，像是在挠痒痒，勾起凌御心底的一丝痒意。
“是朕想占你的便宜，跟朕的皇儿无关。阿念，你可让朕占你这个便宜？”
他吻在沈念侧颈上，引起沈念一阵颤栗。
“不行，太医说现在还不可以。”
沈念气息不稳，手放在凌御肩头想将他推开一点。
男人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
“朕只想着亲亲你占点便宜，倒是阿念你想的够歪啊。
莫不是，你想和朕做点什么？”
凌御戏谑着看她，明明眼里的欲望炙热浓烈，嘴上却说的那么道貌岸然。
“陛下，放臣妾下来，臣妾就不会想歪了。”
沈念从他大掌中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拉好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襟，挣扎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凌御连忙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朕错了，是朕想歪了。跟你没有关系。”
“真的？”
沈念抬起下巴问他，凌御点头，她才满意的不再闹了。
“竹子，去小厨房端一碗热粥过来。”
凌御冲侯在外面的竹子吩咐了一声，竹子立即领命而去。
“你不吃一些总归不好，粥比较容易消化，朕一会儿喂你用一点好嘛。”
凌御他竟然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沈念这么惊奇看他的目光，让凌御有些不爽。
“朕待你一直都这么体贴的好不好？”
“是是是，陛下最体贴了。”
沈念乖乖点头，顺着他的毛哄他。
有时候凌御真的让沈念有种错觉，他在外人面前是九龙至尊，在她面前却像是一头极易炸毛的狼犬。
被她哄高兴的凌御，也当真像只狼犬一样，软轻蹭在了她的侧颈上。
竹子端着热粥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么有爱的一幕。
陛下是在向娘娘撒娇嘛！竹子心中的小人被甜倒在地。
沈念无奈的朝竹子点点头，竹子善解人意的放下热粥，闪现离开殿内。
凌御端起热粥，用勺子搅拌几下，用嘴吹了吹，喂到沈念唇边。
沈念张口咽下，温热的粥顺着食道进到胃里，抚平了她胃里所有的不舒服。
凌御再喂她一口，沈念乖乖咽下。
一碗粥少了半碗，食欲不佳的沈念就再吃不下了。
“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她现在怀着身孕，身体所需的营养多，吃这么点怎么难行。
“阿念乖，再吃一点。”
凌御哄她，嗓音温柔低沉。
沈念还是摇头，“一口都吃不下了。”
凌御依旧耐心的哄着她，“阿念听话，把这点粥喝完，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沈念太瘦了，仿佛风大一点都能把她吹跑。他怎么能不担心她。
要什么都给她。
听到这句话沈念眼睛亮了不止一个度，真是瞌睡来了，有人给送枕头。
沈念垂着睫羽不知在想什么，凌御正准备再哄哄她。
她忽然伸手从他手中接过碗，“陛下说话算数不？”
“当然，朕堂堂九五至尊，怎会骗你。”
那就好 。
沈念执起碗，跟梁山好汉喝酒似的，将一碗米粥喝了下去。
喝完，她还十分豪气的拿袖子抹了把嘴。
“瞧你这埋汰的样子。”
凌御故作嫌弃的掏出帕子，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固定住她的下巴，温柔的替她擦去剩余的残渣。
沈念心中还记挂着德妃的事情，她顺势抓住凌御的手道：“陛下给我立个字据可好？”
她要的东西可不简单，万一到时候凌御反悔不认了怎么办？
“就这么不信任朕？”
他挑眉，俯首逼近。
沈念心中一跳，清了清嗓子，抿出抹甜甜的笑来。
“陛下，臣妾就想要个安全感嘛。”
凌御虽不知她说的安全感是什么，但她这样甜甜的对着自己笑，还是让他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大手一挥，他还是命人准备了纸和笔。
签完字，画上押后，凌御陪沈念入睡后，起身回了自己的养心殿。
养心殿烛火摇曳，凌御立于玉阶前，在他身后一身侍卫统领官服的程卿。
程卿腰上携挎着一把长剑，剑柄宝石镶嵌，挂着一道平安符。
“去查查倾嫔今日从养心殿离开后，见了谁。”
凌御一身紫金袍站在灯火下，浑身沐浴着帝王的威仪，一双凤眸更是锐利如刀锋。
“是。”
程卿应是，领命而去。
……
程卿手底下的人随他这个上官，办事效率极高。
不一会儿，就有今日巡查的侍卫将消息送来。
侍卫进来时，程卿按惯例正在检查宫内守卫布防图。
见他进来，指尖点了下桌子，那侍卫知道自家头儿不喜与人交流，放下装有信息的竹筒后，就直接离开了。
程卿检查完布防图，将图纸仔仔细细卷好，放进了暗格里。
他拿起桌子上的竹筒打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名字，“陈瑾萱。”
这个名字，几乎是下意识的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陈瑾萱为什么要见沈念，陛下又为什么要查她。
握着纸条的手攥成了拳，若是告诉陛下陈瑾萱会不会因此而被问罪。
若是不说，便是违背了他作为臣子的本份。
程卿目光扫到了那把自己长年佩戴的长剑上，剑是他刚及冠那年陛下赐给他的。
剑柄上那块旧了的平安符，是陈瑾萱在他上战场时长跪神殿不起为他求来的。
烛芯被火苗舔舐着噼啪作响，仿若程卿此时的心绪，杂乱无章。
朱笔提字，寒夜里，阖宫都安静下来，只有养心殿里还时不时的有笔声响起。
汪德全端着热茶上来，将茶盏放在凌御手边。与他同行进来的还有程卿。
凌御端起，喝了一口，后躺进座椅里。
“查到了？”
“回陛下，倾嫔娘娘出了养心殿直回了昭华宫，未曾见过任何人。”
大殿里，程卿听见自己的声音，平井无波的回答着。
凌御捏着眉间的手一顿，目光锐利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程卿。
帝王的目光如有实质，压得程卿脊背都控制不住颤抖。
“朕知道了。跪在那儿做什么，下去吧。”
凌御摆摆手，程卿行礼告退，背上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衣物。
“汪德全，方才程卿说的话，你觉得朕该信几分？”
凌御像是一时兴起，问起了汪德全的看法。
这下换汪德全昌冷汗了，陛下这是不信刚才程统领说的话啊。
“陛下，程统领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想必他的话定是能信的。”
汪德全除了在此间周璇外，别无二法。
凌御幽深的眸子泛着寒光，闻言不置可否。
“传令给范则，让他查查倾嫔今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是。”
汪德全心头猛然一跳，只能说伴君如伴虎，希望程统领他没有扯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