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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丐帮舵主.夜闯连营.天煞孤星.再照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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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有人扯去布告,毛遂自荐说有治病的法子。守城兵士见这人衣衫破烂,背后有六只麻袋,知道是丐帮弟子——因为丐帮在这张家口亦有分舵,要知道丐帮乃为当今江湖上第一大帮派,弟子三十万之众,以至南七北六一十三省遍布,可说其势甚大,似乎无人可以一争长短,放眼天下也只有袁门可以与其争雄;只是他们理念不同,所以这丐帮先前是投身于那摄政王,为其所用,只是后来皇帝先发制人,迫其就范,将他拿下发配北方苦寒之地。丐帮帮主秦于卫见其势不成,便反戈为皇帝所用;嘉庆皇帝权衡利弊,知道丐帮势大,自己只有引为所用,不能制罪于他,否则只怕又生祸乱,所以他便一力安抚。秦于卫虽是丐帮头脑,那曾见过天颜隆恩,一时感激涕零,以为荣耀,誓言忠义皇上!嘉庆皇帝正是要他肝脑涂地,所以便以手相搀,以尽勉力之能事。

今次摄政王谋逆犯边,更有那从逆傅传书毒箭伤害守城之将陈守中,而且张榜悬赏有人若医得其所中毒药,那是大功一件。丐帮听闻自然不能步人后尘,必要先人一步,才可以彰显其对朝廷的忠义千秋!只是这位张家口分舵舵主潘岳阳听闻便扯去悬榜,要一试身手,因为他自忖可以医治得了这守将陈守中,只是他还是太以为是,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定能手到搞来,可惜当他面对奄奄一息的陈守中也是束手无策,因为他也探究不出其中原由,一时心中不觉惭愧,心想:自己妄为这丐帮分舵之主!一旁的副将见这丐帮舵主也是无能为力,心便沉了下去。一时气氛有些压抑,仿佛人人心头有块石块,难以抒发心中情绪!

潘岳阳见这不是法方,心想莫如自己只身出城潜入那傅传书的营帐,悄悄地取了那解药岂不是好?他将这想法说给副将,那副将本无守城之能,眼见城下十万之众的兵马汹汹而来,暗中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正不知如何是好,正好有这丐帮舵主自告奋勇,自是求之不得,又且听他要去敌营盗取解药,不觉为之解颐。

夜色沉沉,几日强攻不下这城,多铎甚为恼怒,因为他怕夜长梦多,迟则?变!可是须知这张家口地处要塞,扼守京师之安全,所以非但城墙坚厚高大,又且护城河导常宽大,所以防守甚严,以至这几日久攻不下,所以心中不免气恼。傅传书见王爷郁闷,便开导于他,言道:“王爷不必烦恼,标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多铎知道这傅传书机谋百出,异于常人,所以便听他下文。傅传书又道:“王爷,以标下之见以暗渡陈仓,出其不意!”多铎道:“计将安出?传书不防说说,本王洗耳恭听!”傅传书道:“王爷咱们先派几名死士偷偷渡过护城河,潜入城中,刺杀守城的首脑,扰乱军心,让他们群龙无首,便自生乱;咱们发射信箭告知他们只要开城纳降,便自约法三章,秋毫不犯!王爷咱们里外夹攻不怕事不成功!”多铎拊掌道:“好,传书此计甚好,只是却是派谁去?”傅传书道:“王爷只将此事交于标下,不出三日便可夺其城池!兵不血刃,岂不是好!”多铎道:“好,传书本王便将此事全权交付于你!你可以便宜行事!”他又睥睨看了看帐下的兵士喝道:“好儿郎还不将好酒拿来,本王要与传书共谋一醉!”他又令阶下歌舞伶人献舞,一时之间大帐一派歌舞升平,甚为热闹。傅传书也是兴之所至,觥筹交错之间不觉意气风发长声歌诵:“此生生在尘世间,不为功名不为钱。吾欲乘风上云天,稽首谪仙不叩头。笑傲只为此生有,丹心偏在昆仑巅。吹发长嘘为何故,仙长练丹为何求?长生海外求丹药,不见当年秦始王!”

多铎王爷听了傅传书这话,觉得此诗气势不凡,于诗词之中英雄豪气威严尽出,不觉击节道:“好有气魄的诗!传书你几时也会写诗来着?”傅传书道:“小子焉有此能,此诗是家师当年心有所发之作,非是在下之能!若论当世英雄,折节下交天下人杰,心有天地,腹有乾坤!王爷之雄才大略,只怕当年魏武不如,岳武穆逊之!王爷若君临天下,必可让四夷宾服,万国来朝,重振我天朝上国的雄风!”傅传书这一番话说出来,正中这多铎心怀,不由得又饮一大觥,然后掷于军帐营地之上,霍然起来,不由得胸中壮怀激烈,不自禁仰天长啸,声声不绝,可见这位王爷武功不凡,内功心法丝毫不逊于当世名门大派的掌门!

夜阑之时,军营只有来回寻视的兵士。傅传书酒酣畅淋漓,胆气纵横,于军营大帐之中与王爷论之天下之势,纵横捭阖,于历朝兴衰得失,皇帝之过时,不免意气风发,言无所指,意无所尽。多铎王爷心中畅快之极,心想:我若得有天下,那位便立傅传书为世子,以承大位!

月影西移,二更已尽,三更将临。傅传书辞别王爷出了军帐。多铎让一名歌妓出去扶持这傅传书自回自己的帐房。

烛影摇曳之下,只见这歌妓年岁尚轻,尚未及笄,然而面色桃花,身着蝉翼,于帐中凌波微步,步步生尘,罗袜清香,面目极是标致!傅传书眼光迷离,仿佛又见清心格格。他意乱情迷之下不免失智,一手将这歌妓揽到身前,急促道:“清心……”这女孩儿见他这样失态,不觉骇然,失声道:“你要干嘛?”傅传书这才从迷离乱想中清醒过来,这才发觉哪是清心格格,分明是军营之中一名容貌出色的歌妓而已,不觉跌坐椅中,喃喃失语道:“清心……清心……你为什么对小师弟一往情深,而视我如敝履,弃之不顾?岂难道小师弟便相貌出众,世之无出其右?难道古之潘安、宋玉皆不如他?”其实他言过其实。他的同门小师弟袁承天固然相貌未必便胜过潘安、宋玉;可是他却侠义为怀,处处悲天悯人,有着济世为怀的心,而且有着浩然之气,非是文弱书生不堪之态,所以清心对他念兹在兹,不忘于怀;可是他傅传书却是不能,可说为人心术不正,有祸乱天下之野心,置天下生灵于不顾,只为着自己的野心,所以清心对他很为看不起,她不明白同为昆仑派的门人弟子,为何袁承天深明大义,肝胆昆仑,而他的师兄则心术不正,机谋百出,常常怀着害人之心,可说是非人哉!只是傅传书并不觉得自己德行有亏,反而认为天下负我,所以该杀!他常常信奉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信条;所以他以为小师弟处处与他作对,所以便该当杀之,他全然不想自己的过失。其实这也是他偏激之处,有着其娘亲白莲花的邪气,因为那白莲花当年可是一言不合,便自拔剑相向,从来不讲道理。他先前性格还好些,自从得知他是师父的孩儿之后,而且娘亲是白莲宗的教主,更是心中郁郁寡欢,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因为在他固有认知中师父可是为人正道,循规蹈矩的正人君子,确然……;因为在江湖上白莲宗被名门正派视为邪教,与正道不相来往,所谓正邪不两立,势同水火!其实世上所谓正邪本来就难说的很,有时正派之中有无耻之徒,邪派之中反而有义薄云天之人,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侠义多是风尘来!可是世上的名门大派从来以名门正派自居,从来瞧不起那些在他们眼中所谓邪门外道!可是白莲花从来对世上这些所谓微言大义嗤之以鼻,认为迂腐之极。傅传书在昆仑派迫死爹爹和娘亲,可是他却认为自己无错,反而心中更加恼恨小师弟袁承天,认为他才是始作佣者,可恨之极,如果不是他,爹爹和娘亲便不会自裁;——其实他也不想想这一切祸起之由全是他心术不正所引起,反而无缘无故迁怒于小师弟身子,真是无安之灾。可是他不管,以至后来处处陷害小师弟,只可惜小师弟总是绝处逢生,逢凶化吉,可以说如有天助!——其实他也不想想他这位小师弟命格是天煞孤星,那有那么容易便死去,否则他也不是天煞孤星了!

那名花容失色的歌妓见这位副统领神魂俱失的样子,不觉又是可怜又是害怕。——因为她见傅传书眉眼如画,相貌出众,很是好看!——要知道当年的昆仑派掌门赵相承的相貌可是冠绝一时,为余人所不及,否则当年的白莲花也不会倾心于他!尤此可见这傅传书也是玉树临风,岳峙渊嵉;所以这歌妓看着他竟有些痴痴然!直到一点蜡烛滴到她的手臂之上才惊觉,心中不由想:听人说他便是赫赫威名的昆仑派的掌门,原以为是一位老成持重之人,不想竟是位翩翩少年,真是英雄出在少年!她不由得心头鹿撞,悄悄地觑去,只见傅传书神情沮丧,也不敢贸然前进。

忽然他似乎警觉到什么,猛地抬头见这歌妓正痴痴然看自己,不由地一笑,挥手让她下去。这歌妓虽内心犹有不肯,可是人家可是军中统领大人,而自己则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歌妓而已,又岂能入人家的法眼。她也只有悻悻而去,去帐之时犹不忘回头看了这位少年英雄——因为在她心中这傅传书便是位少年英雄,因为少女情窦初开,都是这个样子,不独是她!

傅传书见她依依不舍地离去,心想她相貌虽也倾城,可是和清心格格一比便差之甚远了。他又回到大帐,又饮了一坛好酒,意识有些朦朦胧胧,语不着腔调说道:“举觞对客且挥毫,逐鹿中原亦自豪!湖上月明青箬笠,帐中霜冷赫连刀。英雄自古披肝胆,志士何尝惜羽毛。我欲乘风归去也,卿云横亘斗牛高!”此时帐外有巡视兵士听到统领上司在军帐之中似乎胡言乱语,便巴巴地走来看。不意傅传书醉眼朦胧,拿起桌案上的酒盅狠狠掷去,口中斥道:“还不出去,当心我杀了你……”那名兵士忙不迭走远,心想:我好心看视于你,你反而不知好歹,不领人情,焉也可恶。他心中这样想,口中却不敢说出来,远远走去。

傅传书起身似乎要出帐,可是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此时已是夜深,已近三更天时,守营军兵早已睡意朦胧上来,只是军令所在,不得不职守岗位,否则早私自去偷懒去了。

军帐之中灯光忽明忽暗,忽地一个灯火闪爆,只是此时的傅传书似乎已是人事不知,扑倒在地。又过片刻,忽地有人从帐篷之上割破飘身而下,轻轻落在大帐之中。傅传书倒在桌案之前,对此浑然不知。只见这人身穿黑衣,站在帐内四下打量,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霍地从背后掣下一把刀,便向前走去。忽地脚下一软……不对,有机关陷阱——这是他脑海中闪现的念头……待要后跃,已是晚矣!只见大帐上空扑楞楞落下绳索将他罩下,接着他足下便陷空——下面里黑洞洞的陷阱,借着帐内忽明忽暗的灯光,可见下面布满寒光森森的尖刃——那自然是杀人的利气。这人见状自然知道只要落下必是无悻,所以便要腾空跃起,以刀割破这绳索而去。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此时那倒在地上的傅传书一个鲤鱼打挺已跃身而起,右手一长已是抄剑在手,以下而下一剑向这黑衣人的头顶刺下。此时的黑衣人只有别想他法,因为若一意跃下,那么势必被傅传书一剑贯穿头脑,必无幸理!他只有身子向一旁落去。傅传书冷笑道:“在下早已觉查帐篷之上似乎有人,之所以不动声奈是要你自投罗网……”这黑衣人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还终究大意了,以为可以手到擒来,不想反被……”

傅传书忽然二指而出,点他身上穴道,让他不能动弹,然后长剑一划这绳索便纷纷落地。他伸手将这黑衣人拿过,说道:“让在下看看你的真实面目……”伸手便要拿他头上的黑纱。忽地这黑衣人本来不可动弹的身体竟然可以动了,而且左手回旋,忽然之间出了柄吹发断发的短刃,悄无声息刺中傅传书的胁下。这一下突兀之变实在来得太过突然。他已是应变不暇,只是他又不是泛泛之辈,身体发肤受刺,身体本能地击发一股力量,自然而然地后退,身体迅来向后跃去,只是胁下受刺,动作虽不灵便,但是也躲过第二次伤害。他身体伫立,心中不免发怔,心想什么有些能为,可以逃过自己布置下的天罗地网?忽然他余光一闪,见这人于这寒冷时节还脚着麻鞋,且脚掌宽大,又见其背后隆起有物,不觉惊觉道:“阁下是此地丐帮舵主潘岳阳潘舵主!”这黑人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也就没有必要再加隐瞒,便拿去面罩,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张家口分舵的舵潘岳阳——他在军前自告奋勇要来这敌营夺其解药,只是险些被虏人手,好在他身有不凡武功——移穴换位大法,否则穴道一旦被制,只有沦为别人阶下囚,生死大权皆操人手?

傅传书又道:“潘舵主你不惜冒着身家性命危险只身潜入军营,大约是要为你们张家口守将陈守中拿回解药吧?”潘岳阳道:“你身为昆仑派一派的掌门,怎么可以用卑鄙手段暗袭于人,伤我陈将军,非是名门正派所为,这是其一;其二你不该清白不分,助纣为虐,这一路南来攻城略地,伤害死亡多少的无辜之人?你难道就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拄杖子不仁,以三世诸佛历代祖师四圣六凡为刍狗,化育春阳照妪前,摧残霜雪凭陵后。截鹤续凫,折衡剖斗,力尽神疲困壁根,笑破他人口!傅掌门,在下犹记得你们昆仑派的信条:济世为怀,忠义千秋!不做无耻下作小人,而今的行为却是与侠义背道而驰,真不知已先逝的赵掌门会做何想法?岂难道昆仑派人材凋零,自赵掌门去后,便声名大不如前,日趋式微了么?”他竟自摇头,神情甚是婉惜亦是对目下情形的感叹!

傅传书桀桀笑道:“你们丐帮一向自认秉承忠义,可是不一样投身朝廷么?”言下之意你丐帮不也随波逐流,难以独善其身!潘岳阳道:“傅掌门你错了,我们丐帮尚知大义,知道什么事情可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你们此次忤逆反叛,一路之上烽火连天,多杀人命,可说是为不义之举,当真有辱侠义二字。今日我便是要取解药为陈守中将去除体内之毒,以尽忠义!”傅传书道:“你以为你有这能耐?目下你自身都难保,还妄想夺取解药,可不是痴人说人!你以为这十里军营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么?”

潘岳阳道:“古人尚知舍身取义,杀身成仁,难道我辈竟不如他?”傅传书道:“你身为丐帮舵主,要明白当今利害关系——王爷现下气势如虹,师出有名,以为清君侧,锄除朝廷之中佞臣,以为澄清天下之志,只要阁下归降,还愁将来不荣华富贵?”潘岳阳笑道:“你以为我不知,此次你们名为清君侧,实则是要谋夺天下!只怕不会善终!”傅传书听他口出逆言,心中有气,呛地抽剑在手,斥道:“请。”话落已是长剑唰唰地刺向这潘岳阳的周身几处穴道。

潘岳阳见他气极败坏,欲将自已杀之而后快,心想那有那么容易。他从背后抽丐帮的竹棒在手,见招拆招,见式攻式,丝毫地不落下风。军帐之中毕竟有限,两个人兵刃相交,闪展腾那之间,不意一脚蹬翻帐中油灯,扑地将毛毯点燃,接着漫延至帐布,因为此时双方都不可以歇手,否则便被对方一招封喉,所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军帐燃烧起来,不一刻便燃起熊熊大火,将黑夜照成白昼。虽然已有军营中的士兵提木桶扑火,可是毕竟水源过远,一时远水解不了渴。

傅传书和潘岳阳早已跃出大帐,竹棒和长剑叮叮当当,声响不绝。虽有兵士张弓搭箭,欲助统领大人一臂之力,可是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一想到平常这位大人倨傲无礼,对手下兵丁无视,而且对兵士极为苛刻,从不知爱护他们;他们又何苦费力不讨好,所以便远远围拢,并不放箭射杀,因为万一一不小心射到这位统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人人观战,而无一人下场。

傅传书用余光看了一下众兵丁,见他们一个个目无表情,似乎统领大人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他虽心中有气,可是法不责众,也只有且顾眼前,所以心神并不慌乱,长剑施展本派的剑法;而潘岳阳也不敢轻敌,因为他亦知道这位昆仑派掌门可不是易与之辈,自己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只怕便在劫难逃,所以全力施为,因而使出丐帮的“打狗十八式”,只见他手中竹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忽左忽右,招式飘忽,透着诡异。傅传书见状,不以为是,心想:丐帮武功只怕也不过尔尔。

他手中长剑忽地由轻灵变为凌厉,而且招式也变得飘忽不定。招过五十,傅传书心想今日若拾掇不下你,那才叫笑话!忽地外围军兵忽喇喇地闪开一条道,只见摄政王多铎分人群走来,负手于后,见两个人格斗正酣,心想岂能让外人小子在我军营撒野,不觉大声道:“傅统领还不快快拿下他?”傅传书见王爷亲自驾到,心中为之贲奋,心想:可要在王爷面前露一手,以博王爷的重视,好在众官兵面前立威,亦让众官兵心悦诚服。

潘岳阳用眼角余光一扫,只见众官兵已将自己层层围在垓心,又见那多铎王爷披衣而来亲自坐阵,心想:自己不可恋战,否则只怕脱身也难。傅传书本要在王爷面前显能,所以又怎肯放过这机遇!他手中长剑一指,言道:“阁下身为丐帮分舵舵主,理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乎俊杰!当今天子年少无知,不识大体,身边任用奸邪小人,以至朝纲不振,天下生民生怨,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好在王爷识大体,明事非,心想只有去除皇帝身边的奸邪之辈,方可澄清天下,所以王爷不辞辛劳,以为清君侧,还天下太平!”他这一番话振振有词,竟将这位摄政王谋逆说成了忠君爱国之举。

潘岳阳冷冷一笑:“是么?”他又道:“可是傅掌门,先前皇上可是将王爷问罪发配边疆苦寒之地,要他反思罪为,否则以他先前的种种忤逆行为便是磔尸分之也不为过,可是他却不思己过,反而起兵谋逆。傅掌门你们胆子焉也不小,也不想想师出无名必败!”多铎听这潘岳阳口出忤逆之言,敢于直斥其非,顶撞于他,不由得心中为之震怒,心想:我为摄政王,是为先皇所封。皇帝公然褫夺本王爵位,而且不顾念亲情,发配苦寒之地,并非死刑,可是也是居心叵测,要本王历经忧患,在苦难中死,可谓是惨忍之极,杀人诛心。只是天下不明事理的百姓还以为他心怀仁慈,对本王死罪不究,网开一面,其实根本不是!他还要本王感激涕零,念他不杀之恩!只是他焉也小瞧本王,今次便要兴师问罪,将其身边的妄言妄议之人除去,以为社稷!

傅传书长剑出招,喝道:“大胆,你怎敢对王爷口出不敬!”潘岳阳也不相让,见他长剑刺来,手腕一翻,竹棒点出,正是丐帮打狗棒法中第二式“棒打犬吠”其意是竹棒打击狂吠不止的恶犬,所以招式便见凌厉,所谓出手不留情,招式看似平常无奇,实则暗藏后招,正是制敌机先的厉害招式。傅传书剑诀一引,一招“参商南斗”剑走偏锋要削他竹棒。潘岳阳竹棒翻转,唰唰变招,又是刺向这傅传书下三路,竹棒直击小腹之下的天枢、神阙、下阴之处的生死穴、小腿处丰隆、解溪、承山这些主要穴道。可说只要有一处点中便决无幸理,可见这潘岳阳对这傅传书成见已深,心中痛恨他这一路南来多杀人命,无辜之人多有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心想:你身为昆仑派一派掌门,不思悲天悯人,反而杀人越货,甚为可恶!全然忘了侠人之为,与山贼之行径有何分别?所以这潘岳阳出招便处外透着杀机,便是他竹棒点击傅传书下三路,便是想手刃此獠,以正视听,只是他还是太小瞧了这位昆仑派掌门,——虽然他年纪轻轻,可是却是武功有成,要知道当初他之所以为昆仑派的大师兄,自是于武功之道领悟异常长,天赋异禀,所出武术便出类拔粹,是其它同门师兄弟所不能,所以当初赵相承于他寄于厚望,只是后来袁承天被他带上昆仑派,教他潜心习武,发觉其为人处处透着侠义为怀,悲天悯人,爱护同门胜于自己,可堪大用,便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于他;其实他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因为毕竟傅传书自小而在昆仑派,而且自总角之时便随自己习武做功课,虽习练武功精进,只是有时却也顽劣异常,而且时不时对山上的虫蚁制之于死地。他便极力惩罚于他,有时也让他去后山的山洞面壁思过,怎耐过不多时又自死灰不燃。赵相承也只有故且任之,因为他也不忍心真的打他,因为那时的傅传书虽小小年纪已然俊逸有出尘之态,赵相承当时蒙在鼓里,自然不知道这傅传书乃是他和那白莲花的孩儿,若然知道定然不会责罚于他,因为父子天性,一脉相承!

傅传书自然知道这下三路的厉害,见这潘岳阳招招狠毒,棒棒致命,心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想杀我却也没有这么容易!多铎也是武术大行家,自然看出这其间的利害关系,扬声喝道:“傅统领你何必畏手畏脚,只要将他格杀,那么京城在望,大功告成,侍本王君临天下,你便居功甚伟,本王便……”忽然他话头打住,本来要想说出封其为世子的话,可是此时众人都在,自然不能胡言乱语,自降身份!傅传书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因为这位王爷自从那位世子多福安失智,行为荒诞不经,处处显得癫狂,便对他心灰意冷;反观这傅传书人物出众,胸有丘壑,目中乾坤,可以说有经天纬地之才,所以有心将大业传于他,胜似自己那个半癫不痴的孩儿多福安。如果他知道害得这多福安精神失常,言行不一的人是傅传书,只怕要后悔自己识错人!

傅传书忽地长袖一震,一股迷药从袖中震出,扩散开来。因为二人距离过近,所以这潘岳阳待要屏住呼息已是不能,便是吸入少许也是目眩神驰,知道这是江湖上下三滥的门道,不想他傅传书竟会施此手段,着实想不到。

傅传书长剑出处如剑出如虹,施展开本门的剑法,一时迫得这潘岳阳连连后退,堪堪不敌。眼见只傅传书长剑一送便可洞穿小腹。

忽然有女子斥道:“大师兄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傅传书转头正见赵碧儿从人丛外跃身而来。多铎自然不识得这赵碧儿,听闻她称这傅传书为师兄,心中一动听闻这昆仑派赵相承有一女,百媚千娇,甚为可爱,叫做赵碧儿,想来便是她了。只是不知她如何在此?其实他哪里知道这赵碧儿好动不好静,怎么会老实呆在昆仑派,便寻思下山去寻袁承天——因为心中若时时刻刻想念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所以便辞别同门,背剑下山,不想听闻掌门大师兄竟与摄政王多铎暗中囚禁那伊犁将年苏宁杰,夺了兵权,率兵南下,名为清君侧,实则是谋逆造反,心想大师兄为什么如此不智,自己可要劝一劝大师兄莫要一意孤行,一错再错,否则便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步,爹爹在哪世有知只怕也难安稳!所以她便潜身军中,虽几次三番留书给他,可是傅传书置若罔闻,以为是别人恶作剧,一把火烧了,因为在他心中只有君临天下才是他梦寐以求,其它的事情也就无关紧要了!

傅传书见小师妹赵碧玉飞奔而来,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因为此时正是自己立功之时;她却不识时务,横加阻拦,置自己于何地?赵碧儿挥剑拦下大师兄的长剑。饶是如此,也是被其长剑上的剑气震得退开几步,可见他这一剑是要一剑洞穿其小腹,让这潘岳阳命丧当场,少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偏是在此时小师妹却跑来坏了好事。

潘岳阳见这位昆仑派的赵姑娘深明大义,心想:都是昆仑派弟子,不想有人利欲薰心,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而妄杀无辜;有人却侠义为怀,想着江湖同道,义字为先,肝胆昆仑,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赵碧儿长剑一挥,迫开前面的官兵,想要让这潘岳阳走路。傅传书见状岂能让他走路。他长剑在手,脚下一撑,身子高高跃起于半空之中轻灵灵一个婉转,落在那潘岳阳身前,更不笞话一剑刺去,向着他的要害而去。

潘岳阳掌中竹棒一摆,正是“乌龙摆尾”将这傅传书长剑撂开,不料傅传书手腕一翻,长剑直刺他腿部环穴,此招出势突兀,而且只在旋踵之间,所以让人防不胜,再者这时傅传书已然有杀心,一意要杀了潘岳阳,好为王爷投名状——只因为这潘岳阳不是泛泛之辈,可是这张家口所在的丐帮分舵舵主,如果可以一举杀了他,那么自己便声名大噪,虽然这样一来不免和丐帮结下梁子,可是又怕着什么?将来多铎王爷君临天下,还不是生杀予夺皆在我,谁人敢道半个不字?所以他是有恃无恐,全然不把这潘岳阳放在心中。认为只要杀了他,便扫除了障碍,便可以轻易拿下张家口,那么京城便在望,可以一马平川,兵临城下,要皇帝出城迎降!他想到得意处不免笑出了声!

潘岳阳躲之不及,小腿环跳穴中剑,一时行动不便。傅传书犹不肯罢休,他右手持剑,左手一扬只见股毒药散开。潘岳阳避之不及,因为两个人此时也只是咫尺之间,他想全身而退已是不能,所以双目中毒,啊呀一声大叫,显见是双目中毒;只见他扎煞着双手在空中乱舞,可见已是目不见物,双目失明。赵碧儿身在左近见大师兄出此毒手,将这潘岳阳迷瞎,而且见他犹不肯罢休,还要将之杀死,不觉心中愤怒,不由得身子前冲,已是挥剑刺向大师兄后背,意在要他转身出剑,这样潘岳阳便有喘息的机会,只是傅传书知道碧儿的意思,所以并不回剑自救,而是依旧持剑刺向那潘岳阳。

潘岳阳虽可听声辨位,可是终究不能和先前相比,所以行动不免迟缓,所以躲避不免迟滞,所以被傅传书一剑洞穿小腹。潘岳阳毙命当场,可是此时赵碧儿的长剑也抵敌他后背,其实碧儿出剑意思是要大师兄回剑自救,不想他却一意孤行,不闻不问,虽然杀了那潘岳阳,可是他自己也面临险境,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能,所以只有受此一剑。

赵碧儿想要收剑已然不成,所以这一剑刺入大师兄的后背。傅传书万万没想到碧儿会为一个外人而出剑伤害自己,这是他怎么也未想到的,不觉回头怔怔看着她惊诧的脸,不无神伤道:“碧儿……碧儿……你竟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出剑杀我?”赵碧儿此时已骇地退开几步,让那剑留在大师兄后背之上。她实在不敢拔去,害怕大师兄失血过多当真死去……

她此时心中一片茫然,不免深深自责,我为什么会出剑刺杀大师兄……

多铎远远见此情状也是骇然,不知为何这傅传书不躲不闪,又一想又自释然,便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他见傅传书并不出剑,只是怔怔两人对视,心想:还是他们同门之谊!——可是目下又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他想出声喝止,可是想想还是罢了。好一会儿,傅传书从愕然中惊醒,一时恼怒异常,可是要他下手伤害这位小师妹他又实在做不到,所以一时不知进退!

多铎见这傅传书迟迟不出手,不觉心下生急,怎么这样妇人之仁,焉能成大事。他跃身而来,人在凌空已是出招要拿这赵碧儿。赵碧儿见这多铎来势凶猛,不觉用脚挑起一把白蜡杆子枪,顺手一式“白蛇吐信”向着他面门刺去。多铎见势不对,身在半空又是转身向旁落下,从一名兵士手中夺下一柄长刀,横着削去,于这一瞬间已是连出三刀,刀刀精准,都是制敌机先的招式,要知这位多铎可是久经阵仗,武功俱是上上之选,可以说丝毫不逊于当今各大门派掌门!所以他出手丝毫不留情面,毫无顾忌,长刀所处之到阴风袭体。他本以为自己出手可以手到擒来,岂料这赵碧儿看似弱不惊风,实则武功有独到之处,要知昆仑一派的武功博大精深,非是泛泛,所以对敌之时往往可以发挥出极大的潜力和杀机。

傅传书见这多铎王爷亲自下场,心中更乱,不知该当帮谁?忽然多铎大叫一声,只见他左臂中了白蜡杆子枪,血顺着枪杆流下。他实在未想到这王爷武功如此不济。赵碧儿也是一怔,可是一想今日正得其便,莫如一枪挑了他,以免祸害天下生民!因为她见兵马所过之处人烟荒无,城墙破败,一路之下逃难的民众多是苦不堪言,究其原因还是这位多铎王爷所致,为了一己之私,而祸及天下无辜百姓,着实让人可恼,又想起爹爹时常说起当年清兵入关,入主中土的种种大惨事,不由气愤填膺,心想我族人何错之有,以致天下蒙难?今日又见这多铎死性不改,妄想篡夺天下,到那时天下不免又多罹难,苦的只有天下百姓;所以不如今日杀了此獠,一劳永逸,以绝后患!碧儿想到此处,又挥枪向这多铎的哽嗓咽喉刺去——那可是人的要害,只要刺中必死无疑。傅传书眼见碧儿要犯下大错,不再迟疑,虽然他背后有剑,依旧不再顾及。他跃身前来,重重挥出一掌将赵碧儿击飞而出,远远跌落在地。碧儿但觉心口一甜,不禁喷出一口鲜血,心神不定,觉得心中痛楚,有种难言之隐。多铎见状,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所要看到的,适才他身中碧儿一枪,非是武功不济,乃是故意让她刺中,以看傅传书如何作为?还好这傅传书竟可以为了救自己而击伤师妹赵碧儿,可见他还是眷恋这天下,不为儿女之情所惑!想想不由心中得意!

傅传书见碧儿受掌重重跌伤,而且还口吐鲜血,心中不由又是茫然,不知是悔是恨,抑或是内心深深自责,因为自爹爹和娘亲去后,他便有时神伤,虽然他无心之过而置爹娘于死地,是为不孝,可是他内心是孤傲的,在他看来天下之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有时他便痛恨小师弟处处与自己作对,让自己大志不得伸,所以郁郁寡欢;今次师妹碧儿又横加阻拦,想想能不心生气恼。他想到此处不由喝令官兵将碧儿拿下关在军营!

赵碧儿见大师兄竟然无情无义,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她知道大师兄更恨她一心念着袁承天,而他又不可以,所以耿耿于怀,不能放下!只见几次官兵拿绳索便要将这赵碧儿绑缚。赵碧儿岂能让他们动手,所以出手便击倒冲在前面的官兵。这几名官兵又岂是她的对手,不免中招倒地。多铎见状可有些气恼。傅传书见自己再不动手,只怕王爷也不答应,所以只有前来点她穴道,让她不能再行伤人。赵碧儿论武功究竟不如大师兄,所以出手之间还是被点穴道,动弹不得。几名士兵便欲将她抬入军营。忽然夜空中有人凌空而来,只见背后剑气纵横,让诸人均感到后背生凉,有种慑人魄的感觉。他犹如流星横空,便在众人惊异之间稳稳落在那几名士兵之前。只见他蓦然拔剑在手,于挥展之间尽行将这几名军兵的衣服划被而不伤及性命,分寸拿捏巅峰,已是大高手的手法。傅传书见了惊道:“袁师弟是你么?”来者不是袁承天却又是谁?原来他一路南来,但见有生民身染疾病,他自然不忍见有人受难,便出手施治,因为在昆仑派时师父赵相承便教导他们师门弟子以悲天悯人,救死扶伤为第一要义!所以他一直记于心中不敢有忘,所以便不能赶上多铎他们的军队,还好此时而来,还不算晚。

赵碧儿见袁承天现身,心中悲苦交加,便自泪水横流。袁承天伸手解了碧儿被制穴道——因为他们同门师渊,于昆仑派的点穴手法知之甚稔,所以便轻而易之。碧儿一得自由,不由扑在袁承天肩臂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这一路的委屈全都倾泄!袁承天轻轻道:“碧儿,莫哭了!我在这里好好的,你又哭什么?”忽然他见碧儿嘴角有血,似乎脉象也不对,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碧儿本要说什么,忽然头脑晕眩人事不知。袁承天也无心停留,自然也无法顾及那丐帮舵主潘岳阳了!他眼见军兵愈来愈多,心想只要尽快离开此地,否则只怕难有幸理!再者碧儿体内脉象紊乱,如果不加以施治,任由其发展,只怕有性命之忧;所以他将碧儿负于背后,作势要走。

傅传书见了心中愤怒,长剑一指斥道:“袁师弟你焉也不懂事理,这是军营,可不是任你来去自由的袁门?”袁承天道:“我要走又怎样?”傅传书道:“且看我手中的长剑答应不答应?”此时碧儿已晕厥过去,自然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否则真要为他们同门相残而伤心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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