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砚笙乐了，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我家宝宝对我真好。”
唐果回了他一个吻，眉飞色舞：“谁叫你是我最最最爱的老公呢？”
两人相视一笑，闻砚笙才淡然开口：“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她挺了挺腰，随后笑得贼兮兮的，“所以我们就在背后骂一骂，解解气就得了。”
“你呀。”他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
翌日。
今天是周末，唐果不用上班，于是在家里做了一顿香喷喷的中饭，打包好了两人份的，开车去了医院。
出发前，她特意给闻砚笙发了消息，说自己去找他吃午饭。
没过多久，他回复自己在开会，让她到了之后先在休息室等一会儿。
到医院之后，她在闻砚笙的休息室坐了一会儿，闻砚笙就回来了。
他一推开门，怀里就撞进了柔软的身子，带着熟悉的香味。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亲昵地问：“怎么突然想到要过来？在家太无聊了？”
她点了点头，“而且我还要来看看，昨天那个医生有没有欺负你。”
他的唇角含着笑，“他要是欺负我，你要怎么办？”
“我就欺负回去。”唐果摩拳擦掌。
总之谁都不能欺负她老公就对了。
“不会的，院长已经找他约谈了，还让他写了检讨，他现在看到我都避开走，不敢欺负我。”
“那就好。”
两人吃完了简单的一餐之后，唐果撑得慌，就自己出去溜达了一会儿。
她在走廊溜达了一圈，想回休息室去，经过楼梯口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
她寻着声音疑惑的过去，在黑暗的楼梯间里，看到一个长发女生坐在楼梯间里，头埋在膝盖，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唐果心里疑惑了一下，没有立刻走，反而想悄悄退出去，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的独自伤心。
没想到出去时没注意，一脚踢到了垃圾桶，发出了响声。
唐果：“……”
这下好了，小姑娘也不哭了，听到动静，就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回头看着她。
“额……、唐果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嗨～”
姑娘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问：“你是不是在偷听我？”
“不是。”唐果立马解释，“我只是经过这里，以为有什么东西在叫，结果进来就看到了你在哭，我本来想走的，没想到踢到了垃圾桶，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也不说话了，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你有什么困难吗？”唐果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毕竟她脸色这么苍白，哭得又这么可怜，看着很难不让人同情。
唐果的怜悯之心又上来了。
“你帮不了我的。”女孩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谁都帮不了我，除非我死。”
唐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随即挤出笑容：“妹妹，我看你比我小几岁，你别这么想不开啊，虽然死能解决问题，但死又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这是最烂的答案，活着比什么都好。”
“呵……”女孩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活着，比死难多了。”
唐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这姑娘真去死了，自己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岂不成了嫌疑人了？而且她还这么年轻，也不用动不动就死吧？
唐果坚信自己能劝动她，于是换了一种方式，“你刚才说，谁也帮不了你，我不相信，这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知道吧？”
女孩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光，但很快就逝去，自嘲道：“不可能的。”
“我不相信，除非你说给我听，我很有钱，我能解决很多问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钱不能解决的问题，花更多的钱就可以解决。”
唐果的话，她似乎听进去了一些，随即摇头，“有钱也没用，权力，比钱更重要。”
唐果一梗，她快急死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就不能一口气说出来吗？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唐果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耐着性子再次激将她。
“我怀孕了。”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唐果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她的肚子。
so？怀孕了能怎么样？
对方不想负责？还是不想要？还是……非正当行为怀上的？
一瞬间，所有可能都在唐果的脑海里游走了一遍。
接着，女孩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唐果惊了一下。
“我想流掉。”她的声音已经逐渐坚定了起来，她终于肯抬起头，直视着唐果的眼睛。
“我想把孩子打掉，你可以帮我吗？”
“这……”唐果寻思，这事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吧？只要去医院挂个号不就能做了吗？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苏婷婷轻扯了扯唇，嘲讽道：“这个孩子很特殊，那个人不让我打掉孩子，医院不肯给我做。”
她已经去过了A市所有的医院，但那个人交代了，所有医生都不愿意给她做，担心惹上什么麻烦，惹一身骚。
不仅不肯做，还阴阳怪气地讽刺她，小小年纪怀上孕，私生活不检点，德性差。
当着面说的是这些，她走后，那些难听的字眼就都变成了形容她的。
他们倒是轻松了，自己却……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
她才二十二岁啊，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为什么要被一个孩子拖累至此？
何况，这个孩子不是她自愿怀上的。
虽然她没有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但唐果已经大概明白了。
做个人流没什么，生育的权利，是女生自己的权利，她本该享有这个权利，没想到医院竟然拒绝了。
“我说，我能帮你，你信吗？”唐果主动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相信地摇头，“别骗我了，我知道这不可能。”
“我说可能就可能。”唐果的声音掷地有声。
霎时，她的眼里逐渐充满了希望，还有不可置信，“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