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已经一年级了哦……”
早晨的路上，尘凡带着萌萌去报到。
对于上学的事情，萌萌尤为开心。
“嗯！”
“到时候，萌萌又可以交新的朋友了。”
尘凡笑道。
一样的日子，一样的对话。
尘凡记得，上一次的时候，开学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秦沐老师在学校的操场抚着古筝了。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
很快，两人便到了学校。
和尘凡想象的一样，这次他并没有看到秦沐。
直到萌萌完成了入学，尘凡都没有看到秦沐的身影。
“我……就不去上课了……”
和萌萌挥手道别，尘凡买了一堆高热量的食品，来到一处稍微偏僻的公园。
昨天一个晚上，他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比较缓和的呼吸规律。
没有多久，尘凡便进入了呼吸的状态。
浑身的血液开始加速运行起来。
心跳也加快。
但是，还是很平稳的。
完全在他的血管承受的范围内。
半个小时之后，尘凡睁开了双眸。
刚才新陈代谢，让他将早餐吃的全部都消化了。
“力量应该没有那么快提升……”
“但是，我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要比以往好不少……”
活动了一下身体，尘凡得到了认知。
“百家经书里的提到的劲，应该是血气……”
“那么，血气通俗来说，应该是血液加入运行产生的一种血蒸汽吗？”
“可惜了，无法内视，就无法感应……”
暗暗想着，尘凡开始进食高热量的食物，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他继续修行和钻研。
差不多到点的时候，尘凡去接萌萌回家，和李奶奶一起洗菜做饭，唠唠家常。
每天睡前，尘凡都会给老爹打一个电话。
他很珍惜这样的生活。
……
时间，愈发的临近七号。
尘凡的内心开始变得忐忑。
……
“哥哥，我们回去吧……”
七号下午，当尘凡来到学校门口之前，萌萌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尘凡的时候，蹦蹦跳跳上来，牵住了尘凡的手掌。
“嗯……”
尘凡点点头。
待两人回到家，仅在楼道里，尘凡就闻到了四溢的饭菜香。
打开门一看，发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饭菜。
关键，都是他喜欢吃的。
“奶奶……”
“今天是什么日子？”
望着还在厨房忙碌的李奶奶，尘凡内心微微一颤。
“今天啊，你老爸升官加薪了……”
“特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做好吃的，我们一家子好好庆祝……”
李奶奶擦着手掌，笑呵呵的说道。
“升职加薪……”
“真的如此吗？”
望着桌子上，都是他喜欢吃的一大桌子菜。
尘凡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借口。
原来的时间里，今天的老爹并没有升职加薪一说。
咔嚓！
门被推开了，老爹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家门。
“哇，都是好吃的……”
老爹开口，脸上挂满着笑容。
“恭喜爸爸……”
萌萌直接扑了上去。
“谢谢你，我的宝贝……”
老爹一把抱起了萌萌，胡渣子扎了一下萌萌粉嫩的小脸，引来了她的不满。
“恭喜你，爸爸……”
尘凡笑了笑，心里虽然有着疑惑，但是他打算在饭后再说。
“来咯，吃饭了……”
奶奶张罗着说道。
“我来盛汤……”
说着，尘凡走进了厨房。
晚餐的盛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尘凡尽量排除了心事，融入这奢侈的氛围。
“奶奶，我来洗碗吧……”
吃完了饭，望着一桌子的碗筷，尘凡心疼的说道。
“好嘞……”
李奶奶，这次并没有拒绝……
只是，刚刚洗好碗，尘凡感觉晕乎乎的，一种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感觉吃了大量的安眠药。
“小凡……”
“你该回去睡觉！”
“今晚，你一定会做梦的……”
李奶奶扶着尘凡，轻声的说道。
“奶奶……你们……”
“你们……都是真的……是吗？”
“你们……都知道是吗？”
……
这一刻，尘凡有所明悟，两眼通红。
“孩子，你的执念太重了……”
陷入沉眠之前，尘凡听到李奶奶的语重心长。
……
“奶奶……”
再次苏醒，尘凡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似乎已经是半夜了。
“这是梦？”
尘凡感觉自己完全分不清了。
“咔嚓……”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老爹走了进来。
“爸？”
尘凡喊道。
现实？
梦？
梦中梦？
当时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尘凡想到的是最后的晚餐，是一种道别。
家人对他的道别。
奶奶告诉他，他今晚会做梦的，还说他执念太深了。
现在，他傻傻分不清。
“小凡！”
“谢谢你回来看我们！”
“你该回去了！”
老爹笑着说道。
“回去？”
“我回哪里？”
尘凡问道。
“回到现实！”
“世界需要你！”
老爹笑得很温柔。
“现实……”
“你们……都知道……是吗？”
尘凡喃喃着。
“刚开始不知道，慢慢的就知道了……”
老爹笑了笑。
“这里……是哪里？”
尘凡问道。
“破碎轮回中，这里有你的执念，萌萌的牵挂，我的力量。”
想了想，老爹解释道。
“奶奶呢？”
尘凡问道。
“是我的把她唤醒的……”
“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奶奶，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回去之后，不要那么牵挂，破碎的轮回，你老爹我已经能立足……”
“死前我是禁忌，死后我还是神明的禁忌！”
老爹傲然的说道。
“爸，你和我一起回去可好？”
“你的遗体，有常青藤护着，保持得很好，很好……”
尘凡渴望祈求的望着老爹。
“我回不去了，我有我的使命……”
老爹笑了笑，把尘凡拉入了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如同安慰小时候的他。
“孩子，让你受苦了……”
“不过，你真的该回去了……”
老爹喃喃着，非常的不舍。
“我可怜的孩子……”
“谢谢，你能来看我……”
“奶奶很开心，也很满足……”
“回去吧，萌萌还在等你呢……”
李奶奶也走进了房间，紧紧的抱着尘凡，两眼泛着泪花，满是不舍。
“爸！”
“萌萌是什么身份……”
尘凡突然问道。
“她是你妹妹。”
“这就够了。”
“不是吗？”
老爹一愣，随后解释道。
“嗯！！”
尘凡重重的点头。
然后，然后，他看到了老爹和奶奶在和他挥手……
“咔嚓……”
执念破，眼前的画面如同是镜子破碎一般。
刹那，没有了任何的光芒……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沉沦！
无尽的沉沦！
可怕的撕裂……
尘凡再次体验到了那种感觉……
“哥哥，我找到你了……”
“回来吧……”
萌萌的呼唤，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