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当时是为了明兰……”齐衡不提还好，一提不为也开始叭叭起来。
“公子，你要庆幸这嘉成郡主不知道你是为了盛六姑娘，若是知道你是为了盛六姑娘，连书也不读了跑去马球会上为盛六姑娘出头，那荣飞燕的结局怕就是盛六姑娘的下场。”
不为的话刚说完，齐衡就厉声制止道：“不为！你住口！”
“公子，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要不是因为公子，那荣飞燕因着荣妃，怎么也能嫁的一如意郎君，也不会这么失了清白后自尽了……诶，也不知道这嘉成郡主知不知道盛六姑娘与公子之间的情谊……要是……诶……”不为说到后面特意留下了空白让齐衡自己脑补。
“不，不会的，明兰不会有事的。不为，快我们回汴京去。”说着齐衡又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也不知道是怕了刚刚摔的那一下，齐衡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很是急切，但却一点都没有挪动过。
“公子，要我说，你不在汴京也好，这样时间长了，没准儿嘉成县主就把你忘了呢？这样的话盛六姑娘也安全了不是？万一你这么突然回汴京，让嘉成县主知道你都是为了盛六姑娘，那盛六姑娘还能落的好了吗？”不为见齐衡只是说着要回汴京，实际上一点要回去的动作也没有，就知道这齐衡还是有顾虑的，于是又开始给齐衡洗脑。
“那，是不是我不回汴京了，明兰就安全了？”齐衡声音不大的嘀咕道。
不为也没有回答齐衡的话，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过了一会儿后，齐衡突然紧紧盯着不为道：“不为，你……”
“公子，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变了很多，难不成这几日在我昏迷之际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你现在看起来很是奇怪，一点儿都不像是我之前认识的不为。”齐衡摇了摇头，又像是在回忆之前与不为的相处。
记忆中不为永远都是以齐衡马首是瞻，从来就没有反驳过齐衡的命令，无论是可以要了命的事，又或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为从来没有拒绝过。而且平日里话也不多，根本不会像今日这样，说出口的话像是句句带着刺一般，扎的齐衡心痛。
“可能吧。公子，你知道吗？那日大娘子本来是要打死我的，你知道那日跪在地上听着大娘子的话，想的都是什么吗？”不为露出一个苦笑看着齐衡道。
“想了什么？”
“我当时在想，我从小就跟了公子，不知道公子会不会念在我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肯救一救不为，可后来，当公子气冲冲的跑进来那一刻，我就知道公子根本不会在意不为这条命。或是因着公子从小就习惯性的听从大娘子的话，不敢反抗大娘子的决定；又或者是在公子心中，不为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为说着苦笑也变成了嘲讽一笑，不知道是在自嘲，又或者是在嘲笑齐衡的胆小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