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是孟宴臣说不出的味道，他的手规矩地放在她腰侧，没敢动作，可唇齿之间，他似乎学会了，原本节节败退，现在终于打了一场胜仗。
沈昭趴在他怀中，在他的心口上画着圈，孟宴臣终于得了空隙，他想了想措辞，才说道，“我们应该循序渐进，沈昭。”
“有在循序渐进了。”沈昭抬头，又踮起脚尖，凑到了他耳边，说道，“否则我们现在应该不在这里。”
她一近前，深V浴袍下的风景便映入眼帘，孟宴臣深吸一口气才将她推开，把她按坐在了沙发上。
“试一试可以，但我得和你说清楚，沈昭。”
“我不保证自己会爱上你。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有那么多亲密接触，这对你不好。”
孟宴臣的话并没有让沈昭多么放在心上，她转了转眼珠，想到刚刚接吻的时候，没忍住说道，“你不喜欢？”
被沈昭的直球出击打蒙了头脑，他叹了口气，但也没说自己不喜欢。
“总之，我们慢慢来。好吗？”
沈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拿起了一边的吹风机递给了孟宴臣，说道，“可以帮我吹头发吗？这不算过分吧。”
孟宴臣接过吹风机，点了点头，手指触碰到她湿润的发时，却有些后悔了。温热的风穿梭在她的发间他的指尖，沈昭低着头在玩手机，出于礼貌他没有去看她的手机屏幕，他专注地给她吹着头发。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给她吹头发？因为觉得她年幼又是世交家的女儿所以不忍，送她回家，因为这一点的不忍心，还有想要从那段无果的禁忌的感情中抽身的愿望，他同意了她的提议。
比起未来继续面对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愿意和沈昭相处，至少她看他的眼神里只有兴味，没有别的。
孟宴臣似乎忘记了，自己出来后，甚至没给许沁一个告别的短信，他被沈昭拉入了他们二人的世界，忘记了自己多年以来爱的惯性。哪怕这样的爱，是他企图遏制的。
“痛！”沈昭惊呼。
“对不起。”孟宴臣连忙开口，他在想东西，便忘记了手上的工作，一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一根头发，沈昭虽然对他感兴趣也有点喜欢，但不代表这可以让她忍一点点痛。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根处都干了，便开口说道，“差不多了。谢谢你。”
“还没好。”孟宴臣握着发尾处的湿润说道，他的语气很寻常，像在陈述什么客观事实，但偏偏给人很笃定很确信的感觉。
沈昭偏头看了一眼继续给她吹头发的男人，他很专心，在沈昭眼里几乎都没发现她的视线，只是一直看着她的头发。
沈昭的发质很好，带着一点沈家人祖传的自来卷，但并不过分，是好看的。孟宴臣看着手中的头发逐渐蓬松，直到她的全部发丝再找不出一根湿润润的，他才把吹风机关掉。
“好了。”
没人回答他，沈昭背靠在沙发上，睡得很安稳。伴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和头上温热的风，她舒适地入眠了。
孟宴臣坐在了离她几十公分的沙发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道，真的没有一点警戒心。
他在思考要不要叫醒她，或者给她拿个毯子，或者抱她到卧室。
孟宴臣还是不大乐意她被叫醒，对他而言一场好的睡眠很不容易，因此，他不想打扰别人的睡眠。所以，他去找了一个毛毯。也恰好，那一处就有一块，上面是可爱的卡通图案，应该是她很喜欢这么干，窝在沙发上盖着毛毯。
他轻轻地动作着，生怕不小心自己打扰了她的好眠。
可偏偏这时候，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了，沈昭的眉头皱了皱，眼睛也睁开了。
入目是孟宴臣的脸，她有些错愕，然后往下看，他手拿着毯子正准备给自己盖上。这就合理多了。
孟宴臣给她盖好了毯子，有些尴尬，他没看手机，坐回了之前的地方。
“不看一下吗？”沈昭窝在沙发里，软绵绵开口说道。
孟宴臣抿着唇，拿起手机，看到的确是许沁的短信，上说她已经回家了。许沁，毫不在乎他的离开。
看完之后，他看向了身侧眯着眼似乎还要困得很的沈昭，说道，“我走了，晚安。”
沈昭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缩在毛毯下面向他那里凑了凑，还是刚醒来软绵绵的声线，说道，“没有晚安吻吗？”
毛毯下，她的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像撒娇。
孟宴臣心中打架，他垂眸看着她的模样，年轻又明艳的面庞现在没有一点锐气，在卡通图案的毛毯衬托下，显得更软和了些。
只是个晚安吻，吻额头就好了。孟宴臣如是想到。
他俯身看准她的额头，却没预料到身下人微微抬起头，唇下是似曾相识的触感，他睁开眼，看到了沈昭含着笑意的眸，她在笑自己的天真。
莫名的愤懑填满了孟宴臣的胸口，从他踏入她的屋子，沈昭就在一直逗弄他，似乎笃定自己不会做什么，也不会因此生气。她的游刃有余，让孟宴臣不大高兴。
沈昭想着也逗得差不多了，准备后撤的时候却被按在了沙发了，突然被压倒的错愕和惊慌在脸上浮现，她的眸中终于不是让孟宴臣不高兴的笑意了，变成了惊慌失措。
“孟先生？”
孟宴臣俯视着她，眼睛还没摘下，所以他把她的神态看得很清楚。
“我不是你拿来消遣的课余游戏，适可而止这个道理课堂上交不了你，我来教你。”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间，拨弄开浴袍的侧边，便向上而入，沈昭的脸上浮上了红，她忍不住按住那只手，摇着头看向孟宴臣。
他看着满脸慌乱的沈昭，却笑了一下，很浅只在眼尾荡起了一点波纹。
而后他的动作却没停下，微冷的手没有任何阻碍地紧贴着她温软的腰侧，她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冷到了，或是别的，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左腰，就在他手还要向上的时候，沈昭终于开口，她此刻脸红得不行，眼角有点点泪光，她软着声音，手还按在浴袍他手的位置那里，说道，“我知道错了。”
孟宴臣看着她认错，眸中是细碎的泪光，瞧着很可怜。
他该停下了。
孟宴臣收回了自己的手，可看着她的模样，他说服自己，还应该给她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