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牛便回去如实说了，盛长柏闻言便起身，也管不了此时是什么时候，走出书房没入夜色，身后还跟着任劳任怨的汗牛。
果然是受委屈了，他一走进门，便被沐浴过后昭兰扑了满怀，原本三分的委屈在此刻便化成了十分，她在长柏怀中哭诉，自己如何便牵连，孔嬷嬷如何说，林小娘如何说，还有那十下手板子，她挨打的那只手被长柏拉着细看，果然红了一片，还肿了不少。
“二哥哥，只有二哥哥疼我。”昭兰抽噎着哭道，“今日走时，父亲去安慰明兰都没有看我一眼。二哥哥，是不是昭儿不讨人喜欢。”
盛长柏把她抱到自己怀中，自己则是坐在了榻上，他摸着昭兰的头，听到了昭兰的话，看着她一颗颗地掉眼泪，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心疼，他学着之前昭兰的模样，亲了亲她红肿的手心，说道，“昭儿是盛家、是汴京、是大宋最好的姑娘，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
“二哥哥最喜欢昭儿了。”
昭兰感受着长柏的吻细细密密落在手心，觉得痒痒的却很舒服，她听了他的话，却还是不满意，鼓着脸霸道地说道，“不是最喜欢，二哥哥只能喜欢昭儿。二哥哥是昭儿一个人的。”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便又说道，“昭儿也是二哥哥一个人的。”
长柏闻言，仍旧是垂着头没去看昭兰，他哪怕不抬头他也知道现在的昭兰是个什么模样，所以他没敢抬头，他也害怕这时候从昭兰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被欲望支配的丑陋德行。
这些天来，他做的和昭兰有关的每一件事都是大错特错，可他没有一件事控制住没做。
面对着昭兰无意的撩拨，他却有心让自己陷入其中，甚至得寸进尺。
“二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昭兰敏锐地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起伏，连忙问道。
长柏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小，只有我对你最好，日后会有旁的人对你更好，昭儿那时候也会只喜欢二哥哥吗？”
“二哥哥觉得昭儿是因为只有二哥哥疼昭儿，所以才喜欢二哥哥的吗？”昭兰气得问道。
盛长柏没说话，但这没说话在昭兰的眼中便是默认了。
她捧起了长柏的脸，这张脸一直没敢看她，此刻被她捧在面前，眼眶又红了的昭兰带着气说道，“昭儿喜欢二哥哥，是因为二哥哥是二哥哥，换了旁人对昭儿再好，昭儿也不会喜欢的。”
长柏怕昭兰又哭，刚想说什么话又被堵了。
她捂着长柏的嘴，说道，“不让二哥哥说话了，总是说昭儿不愿意听的。”
盛长柏无奈地闭了闭眼，眼睁开面前的人却不见了，她俯身贴近了他的胸膛处，一边侧耳倾听着，一边口中喃喃说道，“我听听二哥哥的心怎么说。”
长柏穿得常服，是有些厚的，她自然听不到什么，她皱了皱眉，想了想又拉着长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侧，眼睛亮亮地看着愣住的长柏说道，“二哥哥也听一听昭儿的心。”
她刚沐浴完，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和外袍，拉着长柏的手更是穿过了外袍就这样贴在里衣边上，长柏都能感受到手下肌肤的温度，他颤着想收回手，和昭兰小手的挣扎接无意又更接近了那处，昭兰嘤咛了一声，他却差点呼吸不过来。
“够，够了。”长柏说道。
昭兰努着嘴，便想要拨开长柏胸前的衣服听一听他的心跳，这一动作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下面的热乎乎是什么东西？昭兰皱着眉，似乎之前在书房自己也接触到过，于是便开始在自己的话本里面搜寻答案，她灵光一闪抬头看向脸色难耐的哥哥，附在他耳边好奇地说道，“这是哥哥的，，么？”
昭兰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盛长柏失去理智。
盛长柏也红了眼，和昭兰委屈地红不一样，他眼中的红是浓厚的想要发泄的欲望。
昭兰眯着眼看着哥哥难耐的模样，还嫌不够似的靠近了他，说道，“原来二哥哥那一日就对昭儿有了那样的心思吗？”
“那一日二哥哥不理昭儿，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盛长柏看着她，卑劣的心思展露在昭兰面前被识破，可昭兰的脸上却只充满了探究和好奇，他闭着眼还是不敢看，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的厌恶，那恐怕比让他死还难受些。他低声回道，“是。我不配做你的哥哥，昭儿。”
“我对昭儿有不该有的心思，我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这是我一人之错…”
昭兰听着长柏的话皱起了眉头，没搭理长柏说的那些话，而是好奇地问道，“我该怎么帮二哥哥纾解呢？”
长柏原本紧闭着的眼猛然睁开，此时的昭兰，丝毫没有嫌弃和厌恶。
“二哥哥还是不懂昭儿，”昭兰开口，抬起头看向他，“为了二哥哥，昭儿做什么都可以的。”
盛长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他的胸口起伏着，呼吸格外粗重，他把昭兰一下捞了上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如此就可以平息他血液的躁动不安。
“这样就好了。”盛长柏睁着眼睛，满眼的红并没消散甚至更浓，他闻着昭兰身上的馨香，哑着声音说道，“就好了。”
昭兰眨了眨眼，她看的话本子不止这样啊。
二哥哥只是就这样就好了吗？
“二哥哥不行吗？”昭兰拍了拍长柏的背，关切地说道，“没事的，昭儿不会嫌弃二哥哥的。”
盛长柏深吸一口气，侧头咬了一口胡言乱语的小姑娘的脖颈，终于让她那张嘴只能吐出他喜欢听的声音。
昭兰呜咽了几声，颈侧那一块被长柏轻咬了一口，他似乎是怕自己咬疼了她，也怕留下印记，并没有用力气，但这种痒却比疼还更难受些。她眼中蓄了些泪，呜呜哭着，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