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上传来一声脆骨断裂的声音，杨瑞光躺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疼得满头大汗。
明羡怕程澍冲动真的把他打成重伤，伸手去拉他，“算了，他以后肯定不敢缠着我了。”
打了他事小，影响到他就事大了。
杨瑞光赶紧求饶：“对对对，我以后再也不敢打扰明小姐了。”
“我看见她一定绕着走。”
程澍的眼神扫过他，冷到了极点。
他拉起明羡转身往外走，步伐很快，明羡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一路上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气，犹豫着应该说点什么。
没想到他先开口：“他缠着你多长时间了？”
明羡抿唇，“就...就从那次我们吵架那天，我去电视台帮忙主持了一场助农节目。”
上次两人吵架，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他皱眉，“这么久了，怎么不和我说？”
“你那么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明羡垂眸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脚，“我以为自己能解决。”
“你自己能解决”，他的眉眼看着平平淡淡，语气也没有起伏：“就解决成这样？”
她拉拉他的袖子，讨好地笑，“你生气啦？”
程澍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突然就很心疼，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是我不好。”
“我太忙了，没注意到这件事。”
明羡被他抱着，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怪你。”
“真不怪你，我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试探性地问：“不生气了？”
“好不好嘛？”明羡说完看他没动静，偏头去看他的脸，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红。
明羡心里一顿，抿抿唇，“我真的没事儿。”
她说完下意识伸手想捂住自己的脖子。
她有感觉，脖子上一定被掐出来痕迹了。
程澍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看见她脖子上几道红痕，“疼吗？”
女孩子皮肤娇嫩，稍稍用力就会被掐出痕迹。
明羡向上拉拉链，盖住整个脖子。
笑眯眯地往他怀里钻，“不疼，不许生气了。”
“我们去吃饭吧。”
“我想吃牛肉面。”
“这家酒楼的饭难吃死了。”
程澍架不住她撒娇，把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些，点头，“好。”
但他还是不放心，找了个药店给她买了消肿凝胶。
虽然药店的姐姐说这种程度的伤不需要涂凝胶，但程澍还是坚持买了。
明羡坐在副驾驶，看着面前俯身认真给她涂凝胶的男人。
她突然笑了，拉住他的胳膊，“程澍，有没有人说过。”
“你很帅？”
他垂眸认真地给她涂，“没有。”
“你是第一个。”
明羡挑眉，“我不信。”
光她听见的，就不止一次。
程澍涂完收了手里的东西，挑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脖子，眼神慢慢上移，最终和她四目相对，慢条斯理的开口：“别人说的我都不听，也不在乎。”
“所以你是第一个。”
两人之间的气氛伴随着眼神逐渐变得炙热。
脖子处凝胶的清凉把她的理智拉了回来，明羡转身拉过安全带系上，目视前方轻咳一声：“那个，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
两人随便找了家街边小馆。
面的味道很好吃。
只是和他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是陋室，也难掩他身上那股矜贵之气。
这种气质，必然是从小养出来的。
程澍看着她面前没怎么动的面，放下筷子去看她，“看着我干什么？”
“不是饿了？”
明羡突然问：“你是不是不爱吃牛肉面？”
看着女孩子的眼神有些内疚，他勾唇道：“是，但是和你吃不一样。”
明羡又问：“有什么不一样？”
他声音低沉平缓，慢条斯理地出声：“和你吃的时候，我可以爱吃牛肉面。”
明羡低头笑，声音带了几分软糯撒娇，“那我还爱吃小龙虾。”
“那我也可以爱吃小龙虾。”
程澍看见她的笑容，心里的阴郁像是一下就被解开了。
原来看见她笑，他会觉得这么幸福。
......
吃完面，两人穿过巷子往车的方向走。
巷子的尽头开着一家照相馆。
古朴的装修，看着很有年代感。
明羡心血来潮，拉住他，“程澍，我们去拍登记照吧！”
要不是她临时出差，现在两人证都领完了。
“嗯？在这？”
明羡点头，拉着他往照相馆的方向走。
照相馆的牌匾上写着百年照相馆。
店主是为中年男人，收银台的位置坐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看着一家三口很恩爱。
她刚拉开门进去。
店主就笑着和他们道：“不好意思，两位，我们打烊了。”
明羡说完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好吧，打扰了。”
她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走出去才发现程澍没出来。
她正想进去找她，程澍就推开门来找她，“走吧，老板答应了。”
“啊？”明羡愣住，“答应了。”
程澍点头，拉着她往里走。
拍照的时候。
明羡见他们一直盯着她和程澍看，冲他们笑了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店主摸了摸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小姐。”
“我们店虽然是百年老店，但是像您二位颜值这么高的，我们还是很少见的。”
他看着面前的两人，“您这照片拍出来都不用修图，直接用就行。”
“先生，您可以再靠近夫人一些。”
程澍的手干脆直接搂住她的腰，明羡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被他搂着腰拉了回来，附耳过去：“躲什么，程太太。”
明羡腰上的敏感点被他拿捏，笑出声，“我没躲，你别捏我的肉呀...”
......
照片很快就洗好了。
出了照相馆，明羡拿着两人的红底照片看。
越看越觉得好看。
上了车，明羡又看了一会儿，问他：“那我现在就是国家现役军官的准太太了。”
“会有什么福利吗？”
她顺势拿出手机，在手机上输入军官妻子的福利。
“我去搜搜。”
她低着头正在看，一道刹车的声音响起。
程澍突然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机，明羡偏头去看他。
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勾唇笑着看她，“最大的福利就是我。”
“......”
程澍住的地方和不在一个地方。
他开车先去了明羡住的酒店，下车之后，明羡突然停住。
“对了，刚刚店主为什么突然又答应了？”她刚刚在店里没好意思问。
程澍歪头笑了下，“我和他说。”
“我迫不及待要娶你。”
他搂着她的后颈靠近自己，低低的呼吸着：“一天也等不了了。”
她踮脚搂着他的脖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那...程澍，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程澍轻跳了下眉，示意她问。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沉默须臾，他的声音才响起。
“第一次见你”，他低头和她咬耳朵，“就想认识你。”
明羡愣了一下，眼睛弯了弯，像漂亮的月牙，“真的么。”
再次凑到他耳边，“那你还挺能忍。”
程澍挑了挑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我现在不想忍了。”
“啊？”明羡微愣，眼睛紧跟着眨了两下。
程澍低头慢慢靠近她，把人圈在车门和自己之间，明羡的背紧贴着副驾驶的门。
夜色中，他的手暗示性地顺着她的脊线往上摸。
声音低缓又慵懒，“可以吗？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