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都是正宗的走地鸡,跑山猪,自由自在长大的牛羊。
那肉质,那味道是真没得说。
这米虽然粗糙一点,但是正宗的新米,在现代,不是自家种的有,基本是吃不到的。
九夜被说的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平时吃的这么好的吗?
不过只要姐姐不嫌弃就好了。
开开心心的吃完饭,一天又过去了。
饭饭回到自己的小山洞。
九夜和况溪则相拥着在石床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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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九夜说的是,果季的中旬,就要再去一次父兽的领地。
他们也会在那个时候结侣。
况溪去把九夜记日子的绳子拿出来看了一看,日子已经临近了。
况溪之前打算在结侣之前画一张结婚照的,这日子有点紧,得抓紧赶稿了呀。
在小本子上画,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工具。
但是要画大幅的双人画像,还是得把画架给搬出来。
画架画板,还有况溪珍藏的二开水彩纸。
这个纸真的好贵,这一袋还是末世之前的双十一的时候买的。
但是一直没舍得用,虽然一直是塑料袋子封好装好的,但是况溪真的很怕它会脱胶。
如果只是边缘脱胶还好,就怕它的中间部分有特别显眼的脱胶,那这一大张纸就算废了。
况溪用水胶带把水彩纸固定在画板上。
现在纸上大致的画出两人的轮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两人挨挤在一起,露出微笑的画面。
曾经无数的家庭,也许会去照许多造型许多场景的漂亮婚纱照,又也许不会。
但是他们都不会少了这一张,大红底色,平平淡淡,但是最不可或缺的结婚照。
况溪小时候翻到父母的结婚照,那时的母亲还没有满脸皱纹,那时的父亲也还没有发福变成中年大叔。
那张照片记录了他们最美好的时光,也记录了他们在美好的年纪踏进婚姻,扛起自己的小家的勇气。
况溪那时候也曾憧憬婚姻,也想过自己以后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
但是等慢慢长大,况溪就只专注于搞钱,对结婚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没想到居然在另一个世界邂逅了自己理想中的男性。
九夜真的除了年纪小了点,没别的毛病。
就连年纪小也不是他的缺点,而是况溪一想到他才18就有种负罪感。
只能默默说服自己,时代不同观念不同,这里18已经算大了。
要不是雌性少,估计九夜的崽都能满地跑了。
况溪摇摇头,把这些杂乱的事情摇出脑袋,专心眼前的画面。
打了个底稿后,况溪铺了一遍底色,还好没有发现什么脱胶的地方。
第一层底色是淡淡的红,干了还会更浅,后面一层层铺色的时候透出来一点,可以让人物和背景更贴合。
况溪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就画九夜赤裸的上半身,加上点首饰。
自己也是换成兽皮裙的样子。
已经来到兽世了,那就坦然接受这里的一切吧。
还有就是,如果给自己画上漂亮的礼服,九夜那小子又得精神内耗了。
这样原始的美其实也不错。
“九夜,你过来一下,对,就坐在这里。”
况溪把九夜叫过来,在画板对面坐下,虽然她可以默画出九夜的五官,但是直接写生省时省力,还能更像一些。
饭饭在画架下面一蹦一跳的,想更看清画的模样,但是身高不够,一直仰着头也只能看到一点。
况溪把饭饭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方便他看画。
自己右手拿笔,左手拿着颜料,就开始了大开大合的铺色。
她学的不是油画,做不到非常的精微细致,但是该有的细节也绝不含糊。
而且水彩自带一层朦胧的美感,画出来也绝不比油画差。
饭饭逐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
这是魔法吗?他也妹扎眼呐。
画纸上的铅笔底稿逐渐被一层层的色彩覆盖,况溪采用湿画法概括出大致的光影和形状。
虽然还没有什么细节,但是把画对着九夜一起看,已经初具神态了。
湿画法铺色非常的便捷,自然,但是不好处理细节。
况溪把饭饭放下去,自己也站起来活动一下。
去地下室里拿了一面镜子出来。
画九夜直接对着就画了,画自己就拿镜子照着画吧。
九夜听到况溪说让他去活动一下。
他站起来也没到处走,径直站到了况溪的身后。
对着画上自己的轮廓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但是却老老实实的蹲在况溪的身边。
看着她开始铺自己的底色。
之前况溪送了他一幅黑白的速写自画像。
他就喜欢的不行。
现在这彩色的他更是看的目不转睛。
况溪用同样的手法大致将自己的色块铺出来,九夜那一侧的画纸也差不多干了。
况溪招呼着九夜回到刚才的地方坐好,自己则开始进行细节的描绘。
况溪沉浸在自己的画中,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等到她将画中大致的细节定下后,才发觉自己腰酸背痛,竟然已经过去半天了。
重要的细节已经被况溪记录下来,剩下的部分就不需要九夜再当模特了。
暂且先画到这,剩下的时间里慢慢补全就行了。
肤色的过度,眼眸的形状,颜色,身上戴着的首饰。
这些就需要时间来打磨了。
等把九夜画好之后,再来画自己就会容易很多。
那时的首饰不需要太过琢磨,照着九夜的款式画一个情侣款的就oK了。
时间将近,况溪每日沉浸在画结婚照里,在兽世又体验了一把赶稿的痛苦。
九夜则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这次得把坐垫再弄软一点,让姐姐坐着舒服些。
这次回去没有下雨,果子肉干什么的都多带些,姐姐路上可以边看风景边吃。
兽皮,衣服更是不用多说。
嗯,还有姐姐爱吃的大米。
这头九夜收拾的热闹,况溪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的画作在临近结束的时候陷入了瓶颈。
位置已经确定好了,但是况溪拿着笔却迟迟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