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发现为基础，再加上张大涛在这个车祸案发生之后的异常表现，说明当年的车祸案的真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张大涛。
就在这时，痕检科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之前在肖芩家里发现的带有血迹的刀具在被化验之后确认在上面发现了张舒月的血迹，以及肖芩的指纹。但是却没有在上面化验出其他两名死者的血迹。
不过以这个为切入点或许可以让肖芩认罪，或许还可以找到让另外两个人定罪的证据。
在想到这一点之后江辰雪就带着韩叶来到了一号审讯室，打算亲自会一会肖芩。
此时被晾在一号审讯室很长时间的肖芩已然有些精神崩溃，她现在不管结局怎么样，只想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而不想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继续待着。
在看见江辰雪和张珏之后，肖芩的情绪特别激动，但是江辰雪和张珏在落座之后却一言不发，她在等一个可以一击就中的机会，可以一举攻破肖芩心房的机会。
就这样一号审讯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没有一个人选择开口说话，直到肖芩彻底坚持不住，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审讯椅上。
直到这时江辰雪才示意张珏打开执法记录仪。
“姓名”
“肖芩”
“性别”
“女”
“年龄”
“20岁”
在问完这些基本问题之后，江辰雪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用刀比着张舒月的脖子，致使张舒月死亡？”
在听到这话，肖芩有些惊讶的看向江辰雪，“那个小女孩死了吗？”
江辰雪不答反问:“你说呢？如果她要是没有事的话，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在听到江辰雪说的话后，肖芩浑身瘫软的坐在审讯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让一个小女孩死在家里，可是她的本心却只是想要威胁张大涛，让他给自己道歉而已。
崩溃的肖芩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真的没有想要杀害她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让她的爸爸给我亲自下跪道歉，我真的没有想到……想到我的举动会让她……，让她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因为手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给齐牧和宋炀定罪，于是江辰雪采取了攻心的政策，而这唯一的适用对象就是肖芩，因为或许她还有点良知。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小女孩的父母报仇，所以你能给我讲讲你们都是怎么约定好要一起报仇的吗？”
肖芩在听到这话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好像突然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一样，或许她在犹豫要不要将为自己报仇的伙伴说出来。
江辰雪没有开口催促她，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让她自己一个人想明白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似是自己的想法被人所坚定，肖芩犹豫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其实真正动手的人只有我和宋炀两个人，没有你们在调查的齐牧哥哥。”
在听到这话张珏整个人都懵了，竟然没有齐牧！为什么会没有齐牧这个最有嫌疑的人？
肖芩没有感受张珏的疑惑，她接着开口说道:“大概一个月前宋炀找到我，他说他找到了陷害他父亲的凶手，就是他的表姨和表姨夫，他打算报复他们，而我那个时候也因为被他们那群人给那个了，我也打算给自己报仇。”
“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就答应了下来，我这个人在工作之余喜欢制作人皮面具，甚至现在制作出来的人皮面具都可以躲避人脸识别，我按照宋炀的脸型制作出来人皮面具，并且让他找人替代他去考试，他则是偷溜出来跟我汇合去动手杀害那对夫妻。”
“他之前想要报仇的想法一直没有被暴露，所以姜晚也没有怀疑他，我们之前商量的是他先让姜晚服下安眠药，然后我们除去楼下的张大涛之后，再上楼除去她。”
“我用刀比在张舒月脖子上，逼迫张大涛向我跪地求饶，后来宋炀直接用刀捅了张大涛好几下，确认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之后，他走上了楼准备除去姜晚，而我则是在楼下看着张大涛，确保他不会死。”
“等宋炀从楼上下来之后我就离开了那里，接下来宋炀怎么处理的尸体我就不知道了。”
江辰雪在听到这里直接开口问道:“我们在进行尸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姜晚体内发现有安眠药成分的存在，所以你给出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肖芩有些疑惑的说道:“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这个安眠药是新研制出来的，他当初还是想方设法从齐牧手里得到的这个安眠药。”
这时之前在抛尸现场发现的工作牌也已经完成了清洗工作，基本能看出来工作牌上写着的是什么内容。
不过当这个所谓的工作牌露出真面容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很吃惊，这根本就不是工作牌，而是J城大学的学生身份牌，学生的班级、姓名、级别等的信息都可以从上面看到。
而这个身份牌也正是宋炀的，因此加上肖芩的口供和在抛尸现场发现的身份牌，已经有了足够抓捕宋炀的证据。
守在门外的傅晏卿在确定这两个消息之后直接带队前去抓捕宋炀，而江辰雪则是带着肖芩的口供和身份牌去找陆逸辰申请逮捕令。
陆逸辰此时正在为了这个灭门案的进展而发愁，上面已经催促他好几次了，毕竟这种灭门案的性质特别恶劣，但是这根本就不是光靠催就可以破获的案子。
就在陆逸辰还在为这件事而发愁的时候，江辰雪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局长，已经确认这起灭门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就是宋炀和肖芩，现在肖芩已经被捕，晏卿已经带人前去抓捕宋炀，所以这边希望您可以给他批准逮捕令。”
陆逸辰在听到前半段话还挺开心，但是当他听到后半段话，直接无语。
“你是说他在还没有得到逮捕令的时候就已经出去抓人了？”
江辰雪像是没有听到陆逸辰言外之意一样，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