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一战，费了不少弹药，原先几次清扫，就用空了几个武器库。这次他们为了保住沪城，硬是在外围就可以扫荡。照我说，随便赏它们几枚小炸弹就够它们饮一壶了。”
秦渭轻笑一声，“时隔多年，郑总还是这般豪迈！”
郑明哈哈大笑一声。
陈夜白了他一眼，“秦老板是说你没脑子呢，还笑！”
郑明将刘司宁递过来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无妨。反正现在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更何况，我还有个金大腿！”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各色的钻石和宝石。“赵灵雨那鬼丫头那里来的，前两天李砚舟他们那里收来的也在这了，你看看还缺多少？”
缺得多了去了。
那个无底洞。
“照你这么说，是泽维尔不肯出动了？你有没打听到这次的尸潮数量？”
郑明与刘司宁将金子搬到桌子边，放下直起身子，甩动了两下双臂。
“听说是你带回来的那头怪物不肯动，说是没见着你，罢工了。他们临时改变了作战方案，具体我也不清楚，涉及太机密的内容，齐长励又不是作战人员，你不如问问莫锦雄那边。”
“随他们吧，我不打算管这些事。”
“你不管归不管，你管管我啊。我也要异能！”郑明抬起双臂，左右打量着，“你看，我现在跟他们一比，柔弱不能自理啊！”
陈夜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黄金，不知是不是空间里那堆金山看多了，这点东西，这会，竟有点看不上眼了。
这些商业大亨们怎么这么穷，就这么丁点？连赵灵雨都比不上。
是要留着资本，等待末世过去，好东山再起吗？
不得不说，他们的眼光是真长远，规划做得也是够细致了。可惜啊！恐怕是没机会了！
“就你事多，一把年纪了，就不要那么爱出风头了，把机会留给后生仔们！你没事学学秦老板养生不好吗？”
秦渭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温声笑道：“郑总还是年轻的，不似我，年纪上来了，只想安享晚年！”
说着，他笑着看向陈夜，眸中带着几分意味。
“我不管，我就要！”郑明扁起嘴。
陈夜看着秦渭，笑着并不回应他探询的目光。又看了看撒泼一般的郑明。
“再说吧，倒是你们这次换了多少物资出去？留下来的，够过个好年吗？”
“肥年不至于，好歹是比别人强一点的。”
那不行，秦爹必须要过得比他们好！已在S城，纵是她将权力都上交了出去，可在这里没人再会来觊觎他们！
“一会儿我让李光林派人给你们送东西过来。”
秦渭嘴角浅扬，“这些天你去往何处？如此财大气粗，可是寻着了物资？”
陈夜摇了摇头，随后又笑了起来，“我一直如此财大气粗，秦老板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确实在为后面做准备，但暂时还没确定下来，晚些准备妥当了，再告知你们。”
关于赵如云的提问，陈夜听罢郑明的转述，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寒了一瞬，随后立马又笑了起来。
看着既不委屈，也不愤怒。
“赵家不做这事，也总会有其他人做的。”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她都不能保证，当初在自己管辖的S城下，不会有人徇私舞弊，更何况现在。
“那个惩罚者毕竟是你收服回来的，我听小宸说最近也没人送晶石过去给他，你一点也不着急？”郑明侧着头盯着她的眼睛。
“我着急做什么，晶石而已，只要我想，要多少有多少！爱给不给。”
赵如云的生意她不想参与，只是晶石这种东西，外面找不到，她不会拿金子去空间复制吗？更何况，现在外面又不是找不到。
她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回家，第一时间来找秦渭拿宝石，背包里还有一大包晶石呢。
一听到这，郑明更加委屈了。
“你看你看，你都说，想要多少有多少，你还不让我觉醒。别这么小气嘛，小陈夜，顶多哥哥家里的黄金全给你！”
“自己留着吧，看不上。”
郑明一脸挫败。自己昔日好歹也算半个大佬了吧，对于钱真的没什么概念了。如今自己蹭吃蹭喝，省下来的身家，居然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姑娘瞧不上。真是前浪要死在沙滩上了。
“赵灵雨说他们除夕聚会，问我们要不要去。”
即使已经知道答案，他还是循例一问。
陈夜似乎跟他们这帮富二代们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那个圈子里个个只会败家，譬如李景云早就替他爹开始处理家族的产业，又好比赵灵雨，瞧着年轻，可是做事毫不含糊。
陈夜怎么说呢。
一直以来，她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做事手法，手段谈不上狠辣，但也绝不退缩。
也是，她身后也没有家族支撑，连个大人都没有。
一个小孩，独往向前，不破不立。
认识她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大概是跟秦渭接触多了，总觉得她越来越有秦渭那股子味道。
“我们自己开宴会！去我家吧，我家隔音好，后院也大，一会儿我就让林立派人布置。”
又一年了！
不会再有往年大聚餐的场面了。
人与人之间，是越走越远，还是越走越近，除了个人三观，跟外界也有关系。
许多人是跟着自己一同熬过最难的岁月，可是，如今的局面，她再像往年一样，并不适合！
这注定是不平静的除夕夜。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们忙完，下午到我家里来吧，晚上咱们过就可以了，李光林下面的人，我会让华光带他们在食堂聚完餐后，晚上他们要搞什么活动就自己去大公园那边玩。”
秦渭脸色稍变，轻垂眼皮，淡然说道：“如此一来，想必明天的大公园会比家里宴会更热闹。”
陈夜提起背包，招了招手，喊来秦渭的管家，让他找了几个人替她将黄金搬到自己家里去，才回头看着秦渭与郑明。
“没关系，S城看似平静太平，但是有些矛盾，就算提前爆发，咱也不是不能面对。这两天我就会安排好我们自己的人。其他人，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郑明将钻石交到她手里，“你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先过完年吧。你还是想想给我发多少红包更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