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郑明就气得牙齿都快让自己咬碎了。
气归气，但是基本智商还是要在线的。
“农科院那边听说有异能人士的帮忙，粮食生长时间和收成都有了大幅提升。外面的丧尸也在逐渐被清除，想来，要不了多久，我们拥有的物资，其实也不算特别大的倚仗。”
秦渭点了点头，“我跟陈小姐提到过此事，不过小姐似乎早有预见，只说让我等不必担忧，她已经在准备了。”
“准备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她在瞎忙什么。天天见不到人。还不如在京城。”说着他又看了眼手机，“这手机跟个摆设似的，消息永远不回。”
“这个倒不清楚，陈小姐没有细说。我等先处理了眼前的事吧。”
“嗯！”郑明应了声，“按我们前面的推测，要是后面粮食不值钱了，那么，现在咱们得把握好为数不多的几次机会。卖贵点吧，反正她要钻石，钻石又不值钱！”
秦渭却是不以为然。
“总归是要恢复的。历来物以稀为贵，两年来，陈小姐已经收集过许多钻石，想必到时候，钻石、玉石、黄金，都会以很快的速度，上涨到原来的价格。”
郑明突然凑近秦渭，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秦总是准备干私活了？为后续做准备了？不至于吧，做这么久的生意，你应该赚了不少黄金。”
秦渭轻轻推开他，微微笑道：“郑总未免也太小看秦某了。”
郑明不为所动，“秦总要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人嘛，谁不得为自己留点后路。我相信就算是小陈夜在，她也会理解你的。”
秦渭缓缓摇头，“不曾。我与陈小姐合作以来，至今一直未曾藏私。”
异能的出现，太多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陈夜在末世里的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别人兴许想不到，或者暂时还没联想到一起，可是作为经常与她打交道的秦渭，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先前看到的种种不可能，对陈夜来说却几乎算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如果将其看作另一种，类似异能的东西，那她要的玉石黄金钻石，会不会算是晶石一样的消耗品。
这条头绪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当下也不能跟郑明细说。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兴许现在也有会有人在回想，再细细剖析。
郑明搭着秦渭的肩头，满不在乎，“没关系，小陈夜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咱得先统计了人数，反正，肯定不止赵家和李砚舟这家伙的。”
“是。接下来，咱们旧时在京城的客户估计马上就会收到风声。”
“那咱还留吗？陈夜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这马上要过年了，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咱苦哈哈地过年吧。”
“没说，但她是有分寸的人，应该会年前处理好就回来。”
“那行，不够我就豁出这张脸，去莫尼那里把东西又搬回来。”
秦渭低头，以手背微挡住嘴，轻轻笑了笑。
“这得有半个月了吧，说好天天带我办宴会，开派对，打丧尸也不带我。”
秦渭拨开他的胳膊。
郑明的身高委实是硬伤，自己有一种要被他勾到半身不遂的错觉。
“还是你们年轻好。”
“秦总羡慕？没关系，晚上就在你家开宴会，一会儿我就去叫小秦总对时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客厅。
李砚舟放下茶杯，笑看两人还在小声说着什么，“两位商量得如何了？”
郑明像在自家一般，放肆又自在。
“李总，我们物资也不多啊，你也知道，物资都是我们家小陈家的，都上交了，我俩呢，也是不要脸，蹭她养老的呢。”
李砚舟瞧着他这个鬼样，心知他在抬价，奈何这节骨眼上，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郑总谦虚了，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大人苦点无所谓，家中尚有幼儿，总免不了嘴馋，还望两位老板从指缝漏点吧。你放心，我绝不还价。”
郑明与秦渭相互看了一眼，笑哈哈地说：“你看你，李总就是实在人。这两天也确实是有人私底下找过我们，过年嘛，都想吃口好的，我们也能理解，不过人数确实是多了点，我们得统计一下。要不，这样，大家平分一下，如何？”
李砚舟心里暗骂，这狗东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分明是等鱼来了，一网捞尽。脸上还得笑盈盈道：“郑总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到哪里都能做得风生水起。”
“哎，不能这么说，全凭朋友们给面子。混口饭吃，真就混口饭吃！”
李砚舟没坐多久，很快就告辞了。走前还不忘叮嘱郑明，到时候通知他带货款来。
赵家来的人是赵如云。
坐落座到现在，她一共说了不到五句话。
郑明看着她那双精明的大眼，眉头轻抬，“赵大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相比起来，自己还是更喜欢赵灵雨那鬼丫头。虽然她思维跳脱，但是看上去不像她姐这张精致又美丽脸上，总是带着一股犀利的气势。
“不知郑总能不能搞到晶石？”
郑明心中一惊，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渭的声音也带着一丝谨慎，“你家老太太提议的？”
赵如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觉得现阶段，最火热的应该是这个生意了。”
赵如云作为一个世家大小姐，早就开始独立打理家族生意，一直是赵老太太按接班人最高标准培养的。
这种话她一经出口，绝不是富家小孩异想天开，过过嘴瘾。作为家主接班人，她敢说这话，就表示肯定是家族有人已经触摸到了这条线的。
郑明摇着头啧啧有声，“你们世家大族真是什么生意都想做，什么生意都能做，也是什么生意都敢做啊！你们手也太长了，太能干了，真心佩服！”说着，他朝着赵如云举手作了个揖。
秦渭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你们赵家厉害啊。周王两家倒台后，没想到，倒成全了你们。”郑明冷笑一声，“不过，赵大小姐，你这可真是太看得起我郑某人了。别说我了，就是我们家小陈夜，估计也不想插手这事。所以，我不会打这个主意，我还想在S城好好养老的。”
赵如云淡然一笑，“想不到郑总年纪轻轻，却越活越回去了。”她像是十分惋惜，“不过，我想，陈小姐应该是感兴趣，郑总不妨打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