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顶楼，许念跟他们分别。
去柯煜城办公室的路上又被一行人问好，许念一一点头回应。
敲门进到柯煜城办公室，许念跟坐在办公桌前的柯煜城视线对上。
第一时间，许念蹙了下眉头。
“开年会你晚上还不睡觉？”
柯煜城没什么表情，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起来精神很差么？”
许念嗯了一声，柯煜城办公室暖气打得很高，许念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走到办公桌前淡淡瞥着他，“你最近怎么回事？心情不好？”
说起这个柯煜城眉头就皱起来，抬眸看了许念一眼，眼神有些幽怨。
许念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
怎么？
昨天在门口听到许念那番话，柯煜城整个人心态都崩了。
他倒没骗许念，确实是工作上的客户约他。
不过他原计划是陪许念吃完晚饭再回家的，但当时那种心情状态下，他实在很难平衡自己跟许念待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脑子坏掉跟许念说些什么。
这么丢人的事情柯煜城是绝对不会做的。
跟客户出去吃完饭后对方见柯煜城似乎没有离开的想法，便又约了下一场，柯煜城没说什么跟着去了。
柯煜城有意放纵自己，心里憋着一股火发不出去。
这些个场子以往他时常来，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嘈杂的音乐声，性感的女郎在他眼里显得如此无趣，甚至麻木。
尽管如此柯煜城还是拥了个女人入怀，客户叫了一批人过来供柯煜城挑选，柯煜城一眼就看中这个人。
无他。
只是一眼望过去的瞬间，这个女人跟许念眉眼间有三分相似。
柯煜城不禁有些自嘲，什么时候他柯煜城也沦落到找替身的境地了。
可自嘲归自嘲，柯煜城最后还是挑了这个女人。
女人靠在柯煜城的怀里，和旁边那些个嬉笑谄媚的女人比起来，她显得有些安静。
柯煜城抬头喝了口酒，偏头看她，“为什么不说话？”
女人敛下眸，“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女人的声音沉沉的，和许念的也有点像。
柯煜城喉头微动，松开搂着女人的手，淡淡问道，“大学生？”
女人微微点头。
“哪所大学。”
女人犹豫了一下，她偏头看向柯煜城。
柯煜城身上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几颗，喝酒的时候脖子仰起，喉结顺着酒精的滚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今天这个场子里，说柯煜城是里面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也毫不夸张。
单看旁边同事不时投来的艳羡目光就可以证明。
顿了顿，女人低声说，“美院。”
闻言柯煜城眉梢微动。
难怪身上有种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气质。
不过柯煜城并不太深究这些，若是换做以往，可能他还会好心情的和女人聊聊天，但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
到后半场的时候，柯煜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女人愿不愿意跟他走。
这种地方很多话不用说明，女人神情纠结了一会儿，柯煜城睨着她，直接道，“今晚价你开。”
听到这儿，女人挣扎的神色慢慢平复下来，随即看向柯煜城，像做了某个决定。
“先生，我跟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