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变得有几分尴尬。
不过没等许念出声珏又跟着解释道，“怕你一个人洗澡无聊，我给你放音乐听。”
她长这么大不都一个人洗澡，有什么好无聊的。
许念心中腹诽，抓着手机有几分纠结，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开视频，对方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
简单应完许念便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将手机随便放在一角便脱衣服准备洗澡。
那头静默片刻，珏试探性的声音响起，“你进浴室了？”
许念“昂”了一声，抬手对着镜子解衬衫扣子。
这回珏没再说话，许念也没说话，脱完衣服便走到花洒下打开水。
淅淅沥沥的水声回荡在卫生间里，许念闭着眼任热水从头顶浇下，热气蒸腾下，散去的酒意又浮了上来，许念头晕乎乎间似乎听见有歌声传来。
独属于男人低哑的嗓音，唱的是首粤语歌，许念听不懂意思，但觉得很好听。
许念算不得个精致的女人，洗澡的速度也并不磨蹭，流程走完就结束。
拿起干发巾把头发包住，许念擦干身体拿起浴袍套上，来到洗漱台前挤牙膏刷牙。
“洗完了？”
许念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应了一声，听见珏轻笑一声，“你洗澡还挺快。”
许念抬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擦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低头灌了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冲掉，“不然要洗多久？”
“没，我只是感觉女孩子洗澡可能都要花点时间。”
许念喝酒不上脸，但这会儿刚洗完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听见珏这么说下意识蹙眉，冷不丁回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接触的女孩子一样。”
珏轻咳出声，顿了一会儿才笑道，“你这样也挺好的，你男朋友会很高兴。”
许念困惑，“为什么？”
“不懂？”珏反问她，显然觉得这样的话题她能不理解有些奇怪。
许念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不懂很奇怪么？”
也不晓得她说这话有什么问题，珏在那头又咳了几声，许念忍不住问他，“你嗓子很痒么？”
这话一出，珏大半天都没说话，许念见他不说话护完肤直接解开干发巾开始吹头发。
许念的头发很密，很长，每次吹头都得费不少时间，热风吹得她昏昏欲睡，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睁开眼继续吹。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七八成干，许念关上吹风机，甩了甩酸麻的手拿起手机准备回房间。
回房间路上又听见珏冒出句，“你头发很长吧。”
许念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珏声音忽然柔下来，“手酸不酸？”
许念走进屋里关上门，没开灯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片刻才说，“酸。”
珏声音更柔了，“吹头发这么费劲，找个男朋友帮你多好。”
许念眉梢挑了下，掀开被子躺上床把手机放在一旁，闷声道，“找个男朋友更麻烦。”
“怎么会麻烦，找个人照顾你还不好？”
许念趴在床上，听这话把脑袋扭到另一边，闭上眼酝酿睡意。
“不知道，没找过。”
“……你没谈过恋爱么？”
许念突然觉得珏有几分聒噪，有些不耐道，“没有，我要睡觉了。”
那头又安静了许久。
半晌才传来珏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更低更哑，“那我给你讲故事了。”
许念没再说话，听着珏温沉的声音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