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这些药材按年份分开了，交代何雨柱药材种类、效果，煎药手法，喝药时辰。
何雨柱已经跟他学了很久中药知识，这时做个煎药童子的活，自然不在话下。
拿着这些药，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快速到达轧钢厂。
先把饭菜做了，里面加入更多的二级灵液，给新来的专家们补补身体，算是福利。
再就是煎药，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完全由自己亲自处理，花费了大量时间。
如杨厂长说的，他确实更忙了，做饭份量更大，还加了个治病的活。
长此以往，一辆自行车肯定不划算。
但有勋章，就还行。
更重要的是，就算什么都没有，何雨柱也会做。
就像许多前辈们做的一样，前仆后继，一路向前。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没多久，一碗药全部煎完。
他端着药，来到杨老先生宿舍。
“杨夫人，您今儿个怎么样？”
杨夫人坐在阳台的靠椅上，依旧面色和蔼，目露微笑。
“还好，就是心口愈发喘不上气。”
何雨柱皱眉：“正常，你抽了第一次心水，但只是治标不治本，心水还在继续出来，挤压你的心脏。”
“抽心水的外科大夫联系到了吗？”
老中医已经跟何雨柱科普过心水是什么，在西医叫‘心包积液’，是心包和心脏中间的积水。
若是不抽了，就会一直挤压心脏，让心脏跳动困难。
杨夫人心水产生的根本原因，就是癌症侵蚀。
“联系到了，只看什么时候抽。”
“您师傅没跟您一起来？”
何雨柱道：“师傅交代我全权处理。”
“这样啊。”杨夫人语气踟蹰：“那位外科医生说能抽，但他不敢抽，手术中直接死亡的风险太大。”
“他说什么时候抽，怎么抽，全由您师傅决定，他不承担任何责任。”
闻言，何雨柱沉默。
怎么抽，他也不知道啊……
“我回去问问师傅。”
想了想，他交代一句。
“杨夫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真有可能一抽就死了。”
杨夫人噗嗤一笑：“不抽也是死，我懂。”
“怎么治疗，完全按你们的想法来。”
“这就好。”
一番交谈下来，何雨柱心头沉甸甸的，压力很大，但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放心，小问题，我和师傅可是神医。”
他瞎咧咧说着，把煎好的药都递过去。
“吃完饭了吧，把这喝了吧，养身的。”
杨夫人依言，端过去就喝了。
药又热又苦，但不知为何，喝完以后，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好像心脏都跳动得轻快了一点儿。
杨夫人心中一动，回想起来华国后的感受。
或许是这里的饭菜太好吃吧，她进食比在北国时多了些，但并没感觉克化困难。
每次吃完饭，心情挺好，心脏也不错，没有太压抑。
华国真是养人啊，她想。
四九城挺冷，甚至比北国部分地方更冷，但却意外适合生活。
送完药，何雨柱就提前下班，又去到药店。
他得跟师傅商量出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啥时候抽心水，啥时候抗癌，对于疾病的进展如何应对。
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在困难面前，何雨柱只能逼着自己成长，拿出真本事，快速成熟起来。
隔着几条街的铜锣鼓巷街道办。
又出大事了，王主任焦头烂额。
“易中海，这不是能含糊的事！”
她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站在她对面，易中海低头垂首，很颓唐地模样。
“王主任，我知道，我也没想到，一院子的人都会过来，要是少几个人，都会好办很多。”
王主任叹了口气，指着他：“你说说，你怎么就被那么多人抓住了呢？是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又很针对你？”
易中海被这么一说，回想起来：“号召力……院子里能在大晚上把全院人都叫起来的，除了我就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联手，但他们说没理由联手啊，说是许大茂看到了偷菜贼。”
“我近期根本没得罪许大茂……不对，得罪了，但仅仅是秦京茹的事，不至于让许大茂这么针对我。”
“而且，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向看不惯许大茂，根本不会听他的。”
他分析一番，还是没想出原委来。
在晚上聚集全院人，是非常困难的，但人少了就抓不住易中海。
一大爷跟寡妇偷情？说出去别人根本不会信。
这就是为什么他敢频繁地与秦淮茹在晚上私会，无所畏惧，哪怕偶尔被哪个身影瞧见，也丝毫不在意。
他是大院一大爷，是向街道办传话的人，别人的话，他说不对就不对，谁敢造他的谣？
可是，现在问题出现了。
不是一个人造他的谣，而是一院人。
那就不是造谣，而是事实了！
并且，二大爷丝毫没有给他喘息时间，直接派人上报了街道办，街道办不处理都不行。
这才有了街道办和公安联合拿人的事。
“是二大爷？”王主任情绪稳定了一点，提点道。
“二大爷……有可能。”
他想当一大爷，确实可能谋划扳倒他。
“但二大爷在后院，他不知道我半夜出去的事。”
“他和许大茂不应付，不可能联合。”
“不不，为了好处，什么都有可能。”王主任说道：“有没有可能，他和许大茂是一拍即合？”
“可能……”
易中海确认，但总感觉不太对。
刘海中那厮最近跟他关系不错，不太像会突然下这种毒手。
还有三大爷，他凭啥这么上赶着陪闹？
甚至连他们两个的子女，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都隐约对他有着敌意。
他在大院里，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人人嫌恶之人了？
易中海想不清楚，心里有些慌，感觉很不对。
不对！
他思绪剧烈转动，排除着院里一个一个的人。
忽然，他的思维停到一个人身上。
傻柱？
突然心性大变，不再认他，逮谁怼谁，破坏了他很多次好事。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愈发给他面子。
但昨晚上的事，傻柱看着不像冒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