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性吞噬，一阵又一阵的痛。
墙上起伏的阴影像一只张开手的妖魔鬼怪，将苏予撕裂撕碎。
直至半夜，莫万山才停手。
他的气息正常了，再没了刚才不可控制的冲动，苏予浑身疼得几乎无法动弹，莫万山搂住苏予的身体，略收紧：“对不起……”
那句低吟仿佛隐隐约约在苏予耳边飘浮，她浑身酸麻疼痛，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半晕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莫万山已不在身侧，苏予略起身，身体的疼痛几乎支撑不住。
不用说，身上肯定是青紫一片。
门开了，苏予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抬眼看到了莫万山横抱起她，送进入浴室。
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体的酸麻，苏予背对着莫万山，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苏予不想说话，只觉得他的手十分轻柔，跟昨晚判若两人。
一股凉丝丝的感觉贴在了身上，身上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苏予看见棕色带着香气的药膏敷在身上，这药膏苏予用过，莫万山第一次挟持她去紫云山时，那群小女妖给她洗澡时，就给她敷了这种药膏。
这药膏对她身上的伤十分有效。
苏予回头看到看到莫万山清冷的脸，眼中满是愧疚。
这是他连夜赶回紫云山取来的。
昨晚眼中的紫芒也暗淡下去，几乎看不到了，他从妖性大发的可怕妖王变回了清冷俊美的莫万山。
苏予心中一动，想到之前也有几次妖性显现，但每次和她欢好后，就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莫万山道歉了，其实昨晚那场狂风暴雨后他就后悔了，尤其看到苏予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时。
苏予对上莫万山的眼神：“是不是和我欢好可以压制你的妖性？”平时都是温文尔雅，极度绅士，昨晚他的行为实在异常。
莫万山沉默片刻，说道：“……是”。
果然如此。
“我们修炼的术法中有一种双修，就是和人交欢，可以快速提升修为……”
这个苏予也听说过，传说中妖精勾引男人女人交欢，达到目的的故事从小就听过。
“所以，这就是我一开始就困住我的目的？”苏予静静看着他，莫万山自从给她打上妖王印后，每一次的目的就是将她压在身下。
莫万山手上动作顿了下，“也不全是……”
苏予看着莫万山，他化妖两千多年了，实力那么强大，与多少女人交欢过？
莫万山读懂了苏予眼中的疑问，垂下眼眸：“不管你信不信，没有”。
“既然没碰过女人，那为什么这事情你那么懂？”从第一次莫万山见到她，就琢磨着跟她上床，每次总能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莫万山捏着苏予的精致的下巴，凑近她说道：“予儿，我活了那么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见过？”苏予湿漉漉的大眼睛透着好奇。
莫万山彻底泄气，这丫头跟这事情杠上了。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着日月精华和紫云山的灵气将妖性炼化”。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
“那是因为是你！”
突然沉默了，苏予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有些没懂。
“为什么以前你不跟我说？”
莫万山的手指抚过苏予的脖颈，那处的淤青已经变淡了，几乎看不出。
“怕你抗拒害怕……”
“我想等你慢慢接受我，不那么抗拒和我做这些事”他尴尬笑了，“但是我等不及……”
莫万山眼眸垂下，“我遇见你就……，就只想和你做，从第一次遇见开始就想了”。
第一次，游轮上，苏予在房间内被他压在身下。
那时他就……
苏予语滞，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任何选择，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莫万山非她不可。
“你……，那么长远的时间里，就没爱过别人？”
莫万山注视着苏予，苏予看到满满的深情：“只有你……”
他那么专注，任凭那个女人都抗拒不了，一个高帅又有钱的男人对你的专一。
可，苏予不信。
她微微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将那些话都吞进了肚子，信与不信又能怎么样，都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
就如她能陪伴他最多百年之久，百年过后他要爱上别的女人，都与她再无关，那时那女人再追究他曾经爱过谁，又有什么意义，那时的她早就成了一捧黄土。
吃先人的醋，实在是愚蠢不过。
莫万山的步步紧逼，让她也慢慢开启了心门，以后和他一起总难免不了要做这些事，若能帮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那么粗暴，那种疼痛她一想起就心有余悸。
莫万山的眼眸掠过一丝脆弱。
沉默半晌，苏予才问道：“……以后都会这样吗？”
“如果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碰你，妖性就容易呈现，只是我不想回紫云山炼化妖性，那样会离开你很久”。莫万山将苏予搂进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有太多人惦记她了，他不放心。
苏予心中微颤：“如果我们时常做……，是不是就可以压制你的妖性？”
“是”。
“那……，多久一次“。
“每日……”
“……”
“……可予儿时常受伤，我不想在你受伤的时候。”
苏予明白了，她是驱邪师，受伤时家常便饭，那时他会忍着不碰她，他有时突然消失，基本上是回去炼化妖性。
“如果我不会再受伤了，我们……，你是不是以后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莫万山露出愧疚之意，“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爱予儿，舍不得你受伤，这次是我不好”。
苏予心中隐隐触动，在她身边这些时日，莫万山除了对她有超强的占有欲之外，完全是个完美男友。
虽说有占有欲，但他也并没有干涉她做驱邪师，反而在处处保护她。
他为她这样付出……
“那以后我尽量……，不受伤”虽然这么说，可驱邪过程怎么能保证，但苏予心里想的是再过些时候去疗养院将苏迪的病治好，她就不再做驱邪师。
她想留在莫万山身边。
“予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