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里蹭的模样，十足十的小猫样儿。
楚京亦哑然失笑。
可一想她连在梦里都是自己，还会撒娇求抱抱。
男人心里已经不能用爽快来形容了。
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生性凉薄，本以为自己不会去爱。
在遇到秦念之后，他黑暗阴冷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明亮温暖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放着笑容明媚的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等了她五年。
在校园外那一瞥，就这样惊艳了他的一生。
啄了啄她的额头，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睡了很久，秦念醒来依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
酸、麻、胀、痛。
几种感觉凑在一起，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她。
“还难受？”楚京亦瞧她皱着眉动了动身子，知道她醒了。
“嗯。”秦念闭着眼，身体上的不适让她难过得想哭。
她嗓音还哑着，楚京亦想到她昨晚就是这样哭喊着求自己不要的时候那可怜样儿，瞬间又想要了。
秦念觉得身边一空，她懒得睁眼看。
再过会儿就是楚京亦端着温水过来，扶起她的身子小口小口喂她喝水。
“饿不饿？想吃什么？”楚京亦放下水杯，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秦念闭着眼摇头，又重新窝到被子里，只露着一张脸。
楚京亦见状，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伸手把床头灯关掉，放轻脚步出了门。
秦念没睡，她睡了很久，已经不困了。
不睁眼，一是累，二是羞。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楚京亦。
他们两个人居然真的做了。
一想着他在自己耳边隐忍着喘粗气的样子，秦念就觉得脸红得不行。
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
这可怎么办，这是楚京亦家，他不会走的，自己要怎么在不见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过了很久，又听到轻轻的开门声。
秦念立刻不动了。
楚京亦不知她醒着，打开了床头灯，坐到床边，掀开被子，伸手朝着秦念的腿探去。
秦念猛地一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满是防备和惊恐地瞧着他，“你做什么？”
楚京亦左手上拿着一支药膏，愣了一瞬，轻笑出声，“装睡呢。”
秦念不语。
楚京亦扬了扬手上的药膏，“不做什么，给你上药，过来。”
“什么药。”秦念问。
他坏笑了下，朝着秦念挪近了些，“让你不那么难受的药。”
说完往右手食指上挤了一些，透明的，带着些薄荷味的药膏，放到她面前，“没骗你，过来，念念。”
秦念自是不肯，她要是真睡着了还好说，现在醒着，是万万不行的。
“你出去，药放下，我自己来。”秦念又往床头靠了靠。
“你会吗？你敢吗？”楚京亦挑了下眉。
秦念一顿，她既不会又不敢。
楚京亦心头热热的，咬了咬牙，忍下滔天的欲，接着哄她，“你很难受，用了这个好的快，你会舒服很多。”
确实难受，秦念不知道怎么熬过去。
她有些松动，目光落在楚京亦的食指上，但是……
“你要是不乖，我就用别的地方给你上药。”他看秦念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把灯关了，不看。”知她害羞，不忍心再逗，他也想让她舒服些。
她没做声。
楚京亦关了灯，重新坐到床边，“念念，躺好。”
秦念照做。
掀开被子，摸到她光滑的小腿，楚京亦呼吸倏地重了，他继续向上，感受到秦念身子瑟缩了下。
“很疼是不是。”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
他只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疼，但不知会难受成这样。
现在他有些懊恼，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经验不足，弄伤了她。
她难耐地扭了下身子，轻哼了声，楚京亦手上动作又轻了些。
其实不难受，他没骗她，药膏清清凉凉，带走酸麻的感觉。
秦念只是觉得羞。
他房间是窗帘遮光性极好，灯一关什么都瞧不见。
他俩谁都没说话，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他手指灼热，动作轻缓。
“还没好吗？”秦念轻轻地问。
“快了，再涂一些，好得快。”他轻轻地答。
此情此景，不说话是无尽的暧昧，说话是不休的尴尬。
她只能紧紧攥着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一管药膏，他用了半支。
帮她把衣服穿好，盖好被。
“我开灯了。”他询问她的意思。
“你出去，我自己开。”她声音闷闷的。
楚京亦唇角勾起，懒懒地开口，“念念，我看不见路。”
拒绝的话还未开口，屋内就亮起暖黄的灯光。
秦念发丝微乱，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半张脸，脸蛋红的像苹果。
经了人事后的她，眼角微红，整个人带着一股媚态，偏她眼神懵懂警惕，让人更想蹂躏一下。
和她完全不同的，楚京亦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带着餍足，脸上一直挂着笑。
“舒服点没？”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药。
秦念瞥了眼他的手指，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一些。
“念念，别害羞，我们都已经那么亲密了，”楚京亦把纸揉成团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双手撑在秦念面前，目光灼灼地看她。
床头灯从一侧打来，照的他的脸半明半暗。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帅到无可挑剔的脸就连这灯光都像是找好角度打过来似的。
秦念心中重跳了几拍。
“楚京亦。”
“在。”
“我饿了。”
老这么害羞怎么行，这回头连碰都不给碰了怎么办。
楚京亦盯着她看了两眼，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唇，鼻尖蹭着她的，“水放好了，你去泡个澡，我让人准备饭。”
“那你再给我找身衣服来。”秦念糯糯地开口，她隐约记得自己的衣服被撕坏了，衬衫扣子都扯掉了。
“好。”
楚京亦起身走了两步，秦念刚松了口气。
那人就又转过身来，“你能走过去吗？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