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
顾言态度很好，很认真的说：“我今日想说的，没有偏离话题，只是铺垫长了一点！”
“……”
审判长嘴角抽了抽。
“噗嗤！”
听到顾言和审判长的对话，原本法庭上凝重的顿时变得活跃了！
就连看直播的人也都暗骂一句，这特么就很顾言。
看到整个法庭“喜气洋洋”一片，审判长敲了敲锤子：“肃静！”
随即看向顾言：“你也说快些！”
嘴上催促着顾言，心里却无奈。
铺垫长了一点？何止是一点？我看是亿点点！
只是，到底是上面点名关照一下的人，让他多说几句不过分吧？
再说这小子也够委屈的，自己老妈在国外被人欺负，他所作所为都符合龙国人传统孝道。
只是方式用错了！
作为龙国人，他真不愿意将顾言这样的年轻人送进去，可作为法官，庄严公正的法徽下，他不允许自己那么干！
就是可怜我这老腰啊！
这小子说起来没个停，直接把法庭当课堂，这上课时间比我审案时间还长！
听到审判长的催促，顾言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这说话的时间好像是有点长。
要是放小说里写，那估计得写个大几章，也不知道彦祖们会不会骂人……
抛开脑子里繁杂的想法，顾言说道：“要说这商纣王，很多人第一印象应该是暴君、昏君……”
似乎真的找到了曾经站在陵南大学讲台上的感觉，他一开口又是满满的授课风。
审判长感觉自己的嘴角抽搐的，AK都快压不住了。
要是换个时间，他真想一锤子敲顾言头上去。
顾言却不理他，继续说道：“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位在龙国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君王，为龙国的政治、社会做出了极大的变革，甚至可以称之为不可缺少的一次变革！”
他这话一出，很多人下意识想问，那是啥？
还是不可缺少的……这评价可就高了哈！
不可缺少啊！
放玄幻小说里，那都可以说是对龙国社会发展做出了一次逆天改命的贡献。
可……我们咋就不知道？
是我孤陋寡闻？
所有人都注视着顾言，一副你快说的表情。
顾言说道：“商纣王时期，整个社会都被神权所笼罩，神权在当时完全凌驾于帝王之上。”
“每逢国家有重大决定，必须先有巫师向神灵祈祷，然后进行占卜，从而获得神的启示。”
“然而，纣王却向高高在上的神权发起了挑战，认为人的世界不应该由神来主导，他决定废除神权！”
废除神权？
原来废除神权是商纣王干的？
不过，这和今天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他不是要批判m帝国主义嘛？咋还延伸到龙国三千多年前的历史去了呢？
他m国鬼子充其量也就二三百年的历史而已，三千年……那都十倍的时间差了！
倒是坐在审判席上的几人，几乎明白了点什么。
他们看向顾言，不禁摇了摇头。
想到他之前说的……铺垫有点长，这何止是有点长啊！
顾言继续说道：“我们很多人都认为，殷商灭国都是因为纣王残暴，丢了天下民心，可实际上归结在君王自身……只能算是一部分原因，这个不在今天的话题之内，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阅！”
“……”
你人还怪听话的嘞！
所有人都无语了！
之前审判长提醒他不能说无关话题，你现在直接告诉我们，这部分和今天话题无关，让我们自己去找答案。
你丫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顾言却仿佛没看到他们的表情一般，继续说道：
“商朝是一个极度信仰神灵的朝代，巫师们一直是最大的管控者，甚至动摇了帝王的权利。”
“纣王废除神权的做法引起了巫师们的不满，同时，他的改革还打破了阶级制度，开始任用奴隶从政。”
“商朝的管理是世袭制的，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职位，纣王这一做法也动摇了贵族的权益。”
“由此，殷商灭国……这是极为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这话说完，很多人顿时就来精神了！
原来，殷商覆灭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以现代人看古人历史，无异于站在上帝的视角。
奴隶社会的贵族，封建社会的世家，都是阻碍王权的绊脚石，还是最大的一块。
多少朝代由盛及衰，都是因为这些因素导致的？
想通了这一节，不少人都明白顾言要说的是什么。
心里顿时变得热血沸腾了。
顾言也不负他们所望，直接露出自己的獠牙，他赤果果的说道：
“西方人传教，妄图将已经覆灭在龙国大地上的神权再度复辟，他们安的什么心？”
“在千疮百孔的龙国……宣扬神权救世，让我龙国百姓放弃人定胜天真理，将救国图存的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神灵之上……”
“龙国的未来，会有什么希望？”
“当有一天，如果这个社会，有人告诉你，神认为你是对你就是对，神认为你错你就错……世间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一个国家不用法治而用虚无缥缈的神治，这样的国家能够实现独立、统一吗？”
“他们用神权打断龙国的脊梁，是因为根本就不愿看到一个强大的龙国，精神侵略失败，他们便开始了对我们各种封锁，甚至连我们想自强，他们都要横插一脚。”
“我们只是做了一点龙国人该做的事，我母亲就被无端逮捕，所以你们问我后不后悔、值不值得？”
“今天法律给我的宣判，我认是因为我的行为违背了法律，但是从内心，若非不公，我顾言何至于此？”
“我的行为不值得学习，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弱小，才是原罪！”
“我顾言不信命，也不认命！今天别说是坐几年，即便是要了我这一百多斤，那一切也都值得，不仅值得，我更不后悔！”
卧槽！
所有人都傻了！
尤其是顾言的辩护律师，更是无语。
早知道你丫的死都不怕，你自己来就行啊，要我干嘛？
特么……法庭上你也能装逼？